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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讓我去打魚抓兔子什么的,我這下子可以都討回來了。還是小孩子的盧問鶴仿佛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悲慘未來,看著似乎十分熟悉的師弟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張致和卻忍不住心里一酸,暗道師兄今生定要平平安安才好。綠蘿已死,楚鳳歌也沒有再找侍婢,所以無人能照顧盧問鶴。張致和想了想,決定將師兄帶回自家洞府養(yǎng)著?;厝ヂ犅勆蛑杏裆形闯鲫P(guān),他嘆了口氣,將盧問鶴放到云床上,想到修行之人一次閉關(guān)過百年的在書中也有記載的,先生定然不會有事的。而在靜室之內(nèi),沈中玉返景內(nèi)視看著丹田內(nèi)的散發(fā)著瑩瑩清光的法印,神識主動一觸就被吞噬入其中,轉(zhuǎn)瞬就化入清光之中。這瑩瑩清光仿佛是找到了好吃食物的異獸,如水一般蔓延開來,要將沈中玉的神識完全吞噬掉。若果神識枯竭,那就與未成化神的修士無異,竟連元嬰之時也不如。沈中玉深吸一口氣,知道不能著急,先是將神識完全深藏于泥丸之內(nèi),不管不理,也不作攔截,任由清光在體內(nèi)四處游走。面對如槁木死灰一般再無反應的rou體,清光也停下了流竄的腳步,如一灘碧水停留在丹田之內(nèi),似是沉靜的深潭一般。沈中玉靜靜地看著碧色如水,仿佛無計可施。最后想到剛才是是我動念探求,這清光才有反應,那如果是不曾動念呢?想到就做,他安定心神,一念不起,神識散亂如同雪消水流,柳絮隨風,卻連cao控的心思都不曾起,任其自去。最終,一點如鵝毛般的神識落入清光之中,絲毫沒有引起清光的反擊,而是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神識一入其中,沈中玉仿佛去到了個新的世界,洪荒初開,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沒有明暗,沒有黑白,在原處混沌之中,上下顛倒,東西不分,一步踏出,仿佛遠在天涯,又仿佛近在咫尺。再然后是一道幽幽暗暗的斧痕自天邊砍出,越過了無邊黑暗,仿佛要斬在自己身上,鎖定了自己的神魂和身體,要將自己斬成齏粉。沈中玉一窒息,神識一動。清光如水沸騰,將那一點神識吞噬。跳了出來之后,沈中玉回想起剛才那一道斧痕是何等玄奧難名,似是破開一切障礙與遮蓋。其本質(zhì)甚至不是一道斧痕,而是切合混沌本質(zhì)因而發(fā)出的一擊,是專為破開混沌而設(shè)的。只是沈中玉修為不足,只能觀其形,看到是一道斧痕,卻不能看出其本質(zhì)是什么。他嘆了口氣,闔目休息了一陣,然后就在腦中一次又一次地模擬起那一道斧痕是如何揮出,仿佛有點兒接近了,就重新進入一次那個場景,這次堅持得久一些了,可以清晰看到斧痕破開黑暗時的軌跡,但就在斧痕及身之時,心湖微動,又跳了出來。沈中玉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多想,索性閉目養(yǎng)神了。等他養(yǎng)好神,繼續(xù)一次又一次地推敲起那道斧痕揮出的情景,一次次的失敗,再一次次地重試。閉關(guān)無歲月,不知過了多久,沈中玉忽然福至心靈一般,睜開雙眼,渾身氣勢凝練,鋒芒畢現(xiàn),一揮手,一道劍法斬出,在用無形寒鐵修成的靜室墻上斬出深深一道劍痕。他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想到阿致應該不會怪我拆了他的房子吧。他靜了靜心,神識重新滲入清光之中。這次順利地支撐過了斧斬開天的一幕,本來昏暗混沌被斧頭完全劈開,第一次有了光暗,黑白。緩緩流動的混沌元氣被斧痕攪動,化為與之完全不同的暴烈激蕩的太初元氣。沈中玉看到太初元氣產(chǎn)生、擴展,漸漸充盈整個混沌之時,不知為何竟產(chǎn)生了無言的感動,這便是道生一。這是開天辟地之時。心潮起伏之下,他很快又眼前一黑,一睜眼又只能看到靜室內(nèi)的四面墻壁,低頭暗笑,就算是神識枯竭,法力耗盡,我也要看清楚這開天辟地,大道運行。他闔目靜修了很久,方才稍稍平靜下來,但也不敢妄動,想到曾看過的里的睡功訣,自然也就”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等睡飽之后,精神完足,這睡功訣頗有修養(yǎng)神識之效,沈中玉暗笑,以后可以慢慢來了。神識再入其中,看著天地初開,鴻蒙未判,陰陽未分,唯有太初元炁在其中劇烈地起伏震蕩著,漸漸太初元炁在相互作用中生出了地水火風四象,但仍不曾有時間和空間,因為地水火風都在不停暴烈而瘋狂地碰撞著,翻滾著。于太初一炁中而有精靈,生而能言,長而穎悟,了悟天道,自號為道人。四周是此起彼伏的洪水和熔巖,天上是絲絲苦雨以及雷電落下。沈中玉感覺自己則像是一個虛影,又似是一個旁觀者,可以輕輕巧巧地越過不斷構(gòu)成,但又不停碰撞碎裂的空間和時間,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這惡劣幽暗的環(huán)境當中的一座金橋。金橋之下,地水火風如同湖面無風,波瀾不興,就連苦雨雷電都避開了金橋,落在橋外,一道金橋,一面平湖,如同陽春三月,小橋流水,在這般惡劣環(huán)境中顯得詭異而和諧。橋上站著一個皓發(fā)童顏的道士,背著手看著金橋之下。忽然間,一個女子從地水火風構(gòu)成的湖面中冒了出來,一頭黑發(fā)半挽著披在腦后,身上連一絲衣服都不穿,身材曼妙有致,此刻正誘人地扒著橋欄上,對那個道士說道:“你是什么?”“我是個道人?!?/br>“何謂道人?”“悟道傳道之人?!?/br>“我要阻人成道以證道,那我是什么?”“你是魔?!?/br>“道人悟的是什么,為何不開悟于我?”“那好。我悟道,你阻道。若你成功,這便是你的功果;若我得道,你與我為奴萬載,可否?”“好?!迸铀鄳溃@然智珠在握。“你上來。”那個道士一伸手,直接拉著她的手臂把人拉了上去,盤膝坐下,將人放在膝蓋上,說道:“那我就開始說了?!边@時候,沈中玉終于看到了那個女子的相貌,艷而不俗,媚而不妖,竟是從來未曾見過的雍容絕色,此刻在這昏暗洪荒之中像是發(fā)著光一樣明艷照人。然而在她身下不是雙腿,而是長長的烏黑發(fā)亮的蛇尾,上面還長著尖銳的棘刺,看著十分嚇人。所以,這看著像是當日大極樂天阻道鴻鈞時的情景?沈中玉想到這,忍不住心里一陣戰(zhàn)栗,他對于這樣的上古秘辛毫無興趣,還有點兒擔心這些消息聽多了會被大能滅口。戰(zhàn)栗之下,他被這樣可怕的消息嚇得跳了出來,沈中玉看了看周圍的四堵墻,感覺稍稍安全了一些,想必這些事跡能流傳下來,他們應該也不介意的吧。再次進入這個清光之中,看完以下發(fā)生的事,沈中玉不由得為自己齷蹉的思想感到羞愧了,鴻鈞道人抱著大極樂天在非常正經(jīng)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