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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痹箽馍⒈M之后,沈中玉的神識在沙漠中一掃,輕易就找到了一小瓣桃花,他手一揚,本來已經(jīng)深埋在沙堆之下的桃花瓣打著轉兒飛起來,來到他的掌心。他拈起那瓣嫣紅,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是花神宮逃命的法子人面桃花,只要一瓣花瓣逃出,人就能逃走?!?/br>云中君聞言,道:“那她現(xiàn)在是逃了?”“逃了?!鄙蛑杏竦?,這時連他指尖上的一點花瓣也化為碎屑,簌簌落下,未曾及地就已經(jīng)化為塵埃。他繼續(xù)道一句:“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等再遲些,連痕跡都尋不到了?!?/br>楚鳳歌聞言點了點頭,一拱手道:“謝過了?!?/br>沈中玉回禮道:“不敢當?!?/br>而在此時,遠在東海蓬萊島上,張致和卻也在被人圍截之中。他在島上等了很久,卻還沒有等到準許出海的證明,不由得有些憋悶,便在島上閑走。閑逛之中,就轉到一個幽靜角落,溫泉水暖,佳木圍繞,芳草延綿,索性他就像蓬萊散仙一樣在這里搭了個茅廬,在附近設了警戒的法陣,在此處日日練劍,練得一身是汗了,還能洗澡。他這日也剛好泡在水里面,洗干凈了一身疲憊,剛要從水中爬起來,就感覺到法陣嗡鳴,再一感覺,仿佛看到有不少人在往這邊跑著。他雖然未入化神,但作為劍修,心思澄明,可以前知,一覺不對,渾厚法力化為道袍裹身,直接出劍將來犯之人一掃一拋,就通通甩到遠處去了。在他面前,如滾地葫蘆地一般落了一地的人,不少人穿著紫府殿的制服,提著上頭發(fā)放的武器法寶等物,此刻被強橫的劍氣一掃,身上血跡斑斑,看著十分可怕。這還是張致和手下留情,不然碎冰劍出,這些人早就化為齏米分。一個和來人人一起在地上滾了兩圈,最后只能躺在地上小姑娘,見到面前之人卻兩眼放光、一個翻身要沖到張致和跟前去。去到一半,她就感覺到脖子上冰涼的劍刃,險險才停了下來,但是動作停了,說話更快,連道:“張郎!我尋得你好苦呀!”張致和聽到這個,雖然心里愕然,但是手卻很穩(wěn),依舊一動不動地擱在她的脖子上,道:“你說什么?”她一咬唇,雙眉一皺就要落下淚來,說道:“張致和!我認得你,你就完全不念一點舊情!”張致和看了她一眼,心里大概知道是做什么,這個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被人追殺?這是要拿我來給她當大旗,給她脫險。雖然他對于這么多人追殺一個小姑娘,感覺有些不喜,但就剛才那小姑娘能屈能伸的表現(xiàn)來說,只怕也不簡單,因此,向四周的人問道:“敢問,這是什么事?”躺在地上的紫府殿衛(wèi)士掙扎著爬了起來,領頭的上前就道:“在下殿中省守衛(wèi)教頭禹獻云,帶著人在追捕這個盜取了紫府殿珍品的小賊,還請大人通融,將這人交給紫府殿處理?!薄翱梢?。帶走吧?!睆堉潞吐勓?,收劍回身道。那個姑娘眼看眾人就要抓住自己,忽然哭道:“張致和,你這個負心漢,我之前尋來的珍寶都與了你,現(xiàn)在看我沒用了,你就想丟開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禹獻云聞言,看了張致和一眼,道:“敢問大人名姓?”張致和聽到這里,已覺不好,又聽到禹獻云這般問話,不由生氣,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侖張致和!”“那張道長,可否與我們走一趟?”“不。”張致和聞言,握緊了手中之劍,暗自警惕。”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說時遲那時快,已經(jīng)陸續(xù)站起來的殿中侍衛(wèi)一同祭起了手中秘寶,一道火紅的光芒從他們手中升起,化為異獸鳳凰。鳳凰高飛在空中一聲清唳,然后就俯身直撲張致和。張致和一揮劍,原地水柱騰地忽起,只差一些就將鳳凰打落在地。鳳凰展翅險之又險地在水柱之間側飛而過,卻在下一刻,六月飛霜,本來還在噴發(fā)的水柱一下子就化為冰山,然后炸裂開來。冰屑如刀,帶著道道劍氣將本來飛舞的鳳凰片成晶瑩通透的生魚片,然后很快就化為徹底的靈氣的消散在天地間,同樣籠罩在劍氣之中的眾人再想不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走避不及,自然也死了一地。張致和收起劍之后,點了點,那個姑娘居然跑了?跑得了嗎?他再不精通卜算之術,也是元嬰大能,更何況在最開頭她也受了傷,氣息很容易就被捕捉到了。那個小姑娘躲在一邊看到張致和大開殺戒,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就跑,但是跑不了多久,她就忽然間脖子一緊,雙腳懸空,竟是被人提了起來。她勉強轉了個頭,看到張致和臉若寒霜一般看著自己,竟真的就被嚇暈了過去。張致和把人抖了抖,仿佛不是在裝的,心里的氣也稍稍消了些,忍不住暗道,我看著有這般可怕嗎?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她眼角看到就是碧海藍天,以及張致和坐在礁石上打坐的背影,青衣磊落,顯得瀟灑至極,但想到他之前做的事,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悄悄地爬起來,往后退。張致和早就感覺到她醒了,此刻一轉頭剛好看到她轉身要逃的樣子,直接站在原地喊了句:“我讓你跑,一炷香之后,我再來抓你。若我抓不到,你自去;若我抓到了,我問什么你就要答什么,不準有一絲隱瞞?!彼贿@一聲嚇了一跳,直接就嚇得趴在地上,回頭看著張致和道:“我是傻了才跟劍修賭這個了。”第124章張致和聽到這個,不由得一笑道:“你這么怕我,為何來惹我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姑娘忽然間見到一臉冷肅的年輕道子微微一笑,如春暖花開,就覺心里一動,道:“我以為你是好人了?!?/br>張致和聽到這個,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那你就要哄好人來給你擋災?”她聞言一扁嘴,欲哭不哭地說了句:“你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跟我計較這個?”張致和聽到這個一皺眉,道:“你我皆是修行人,何必分男女?”她聽到這個毫無情趣的話,不由得一窒,道:“你這個木頭,你走!我不要和你說話了。”“不行?!睆堉潞蛽u頭,道:“等你把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了,我就走。你是什么人?哪里來的?究竟拿了紫府殿什么東西?””我沒有,是他們欺男霸女!”“別說笑了,這數(shù)日以來,紫府殿一直戒嚴,本來我還在奇怪是為何,現(xiàn)在我知道了?!?/br>“我還在你跟前,怎么敢騙你?你就不信我一信?”小姑娘仿佛真要逼得哭了出來,淚水晶瑩,蓄滿了一雙明媚的大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決堤涌出。“不信。”張致和卻毫無所覺,很是認真地說了句。她聞言一扭頭,道:“我不要再睬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