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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散發(fā),而在清光之中則是個貌若好女的白衣披發(fā)的男子。九嬰見到,不由真心一笑,從玄黿跳下去,就跑到他跟前來伏下就道:“二師兄?!卑滋淳銎鹆舜蠖Y參拜的師弟,然后就向沈中玉迎上來,同樣大禮拜下,道:“師父長生無極,長樂未央!”沈中玉揮了揮手,道:“起來吧,閑話休說。你讓梼杌來見我就好了?!卑滋淳⑽⒁恍Γ_言道:“就算不是師父,你也是我恩主。我是合該行禮的。”語調溫柔而妥帖,讓人如沐春風。沈中玉拉著張致和就往內走,道:“我當不起?!?/br>“師父恨我是應該的,只是……”“那就別再喊了。你恨我也是應當?shù)?,我當初毀你道基的時候很痛吧?”“師父能知道他人痛苦,真是大善!”“……”沈中玉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張致和在旁聽完全程,感覺不對,回頭看了一眼白檀君,只見他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魔道修士,不由得有些好奇。沈中玉見他好奇,就停下來說道:“白檀君是我二徒弟,曾經(jīng)是桃源派的弟子,被九幽俘虜了,我搶了來做徒弟。后來,嘿嘿,他也報了這毀道之仇了?!?/br>張致和聞言,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他早就知道沈中玉往日黑歷史不少,還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二徒弟白檀君已上線,他暫時的主要作用就是打醬油,老沈啥都不會讓他做了。第138章白檀君封神不過數(shù)十年,卻是一座仙城的社稷之神,雖則神域尚未打理得十分漂亮,但是手下的道兵和侍神卻都配齊了,畢竟是魔道出身,于武備之事十分精心。此時聽說沈中玉要和他借兵,他略一思索,就道:“我手下民壯約有三萬余人,逢十抽一,可以抽調出三千人的鬼兵,但是庫中甲胄、兵刃只怕不足,恐怕是配不齊了。還有道兵上千,皆是兵甲齊備的。合共四千人,可供師父驅使?!鄙蛑杏衤勓?,垂眸一想,道:“你的神域可溝通虛實否?”真神神域可溝通冥土與現(xiàn)世,以此傳遞消息,還能讓現(xiàn)世中人經(jīng)由神域而入冥土。”喏,我會下神諭的,敢問師父想見何人?”“梼杌?!?/br>“敢請師父手書?!卑滋淳嘈Φ?,“只怕師兄不愿再信我了?!?/br>沈中玉也不多話,一封書信,提筆而就,處了花押,遞與白檀君,道:“就這樣?!卑滋淳p手接過,道:“喏?!鞭D身就去傳信了。在旁的九嬰神色詭異地看著沈中玉,直到沈中玉轉頭去看他,他才說道:“你竟封二師兄為仙城社稷神?”“是又如何?”“這樣對你來說,實在太好了,是吧?二師兄必不負你,有他在,我就算做些小動作都不能了。”九嬰道,“師父果然是算無遺策?!?/br>沈中玉聞言,露出了極和藹的笑意,道:“為了對付你這樣腦后有反骨的人,我怎能不多想一些,對吧,好徒弟?”“在你眼中,我們師兄弟就只能任你擺弄的了?!?/br>沈中玉往后一躺,正好靠在張致和身上,像饜足的貓那樣懶洋洋地說道:“我從不曾要擺布你們,但是聽我吩咐對你們是最有利不過的。聽話些不好嗎?我不會讓給我做事的人沒了下場?!薄奥犜??!”九嬰道,“我最厭的就是聽話二字。”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頹然,卻沒有再說只是低頭喃喃自語。沈中玉冷眼看著他這般作態(tài),卻不會去哄他,暗道,這般陰郁矯情的性子是哪里來的?還是可以摔摔打打的梼杌可愛。張致和感覺沈中玉心情不快,低聲安慰道:“先生勿憂,若他再敢有一絲妄動。沉璧劍不講情面?!鄙蛑杏衽牧伺乃氖直常溃骸八莻€最會審時度勢的人,只是要跟我說些怪話罷了,不會做什么的。不必管他。”張致和道:“但你不高興?!?/br>“徒兒不孝,我能高興才怪了?!?/br>“不是這個,而是先生一路以來,對他皆無壞心。為何他總把先生的好意曲解?”“哦?!鄙蛑杏衤勓裕p笑出聲,道:“那就要問他了。”“先生以前坑他了?”張致和聽到他笑了,也就語氣輕快地問道。“就算坑了,也不奇怪。總不會要他的命就是了。”沈中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他們以前都是魔道的弟子,我不好好歷練他們,讓他們早日有自保之力,難道我還要給他們當保姆?“嗯……”張致和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珠,先生和他的徒弟們的相處真是特別。這時候,戶外已傳來貓兒跳撲之聲,一只黑貓直接跑了進來,直接跳到沈中玉懷里。沈中玉一把揪住它的頂瓜皮,提起來說道:“別撒嬌了。你的師弟們都在?!北惶嵩诎肟罩械臈冭?,雙腿并著,尾巴緊緊地貼在腿上,聽到這句,搖晃了一下,掙扎下來,化作人高的大妖,向白檀君與九嬰點了點頭,道一句:“嗯,你們居然連死了都不安生?”飽含怨氣的一句話說得白檀君也忍不住有些臉紅。九嬰反唇相譏一句,道:“我們只敢撮鹽入火,若師兄不起心思。我們多說也無用?,F(xiàn)在竟是裝起孝子賢孫來了?”梼杌趴在沈中玉身前,蹭了蹭沈中玉的手,卻是懶得反駁。沈中玉揉了揉他柔軟的頭毛,說道:“休要再說了。我就說一說,要做什么?”九嬰聞言,不忿地住了嘴。白檀君也端坐在旁,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少說。沈中玉坐直了,說道:“酆都城中久不曾有主,我欲以九嬰為主,可否?”“然。”白檀君聞言,看了看聽到這消息之后臉色暈紅的九嬰,自然不會拆了這好師弟的臺,立刻答道。梼杌尾巴在地上一甩,道:“讓他發(fā)誓,不起背叛之心,就可?!?/br>九嬰?yún)s道:“我可發(fā)誓,那師兄你呢?”沈中玉看著他們幾個又開始吵吵鬧鬧地斗嘴,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當初的時候,他高坐在魔宮的寶座上,看著他的徒弟們在吵架,梼杌是其中最積極的一個,但是通常說不過人就開始憤怒地咆哮;而白檀君則在安撫著和梼杌針鋒相對的九嬰,戚寒水在一邊瑟瑟發(fā)抖,看到自家?guī)煾缚催^來則露出一抹微笑。他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打起了盹,直到他們吵完了之后,才恰到好處地問道:“我想你們,應該商量好了?!?/br>梼杌伏下,露出寬廣而皮毛柔順的背部,說道:“謹遵師父的吩咐。”白檀君沒有做得這般露骨,卻也同樣恭敬彎腰,說道:“萬分榮幸?!?/br>九嬰板著臉,說了句:“定不相負?!?/br>既然已經(jīng)下了出征的決定,點齊人馬,他們就由原路往酆都城走。大軍過境,一路掃蕩,白檀君很快就多了不少從神,沈中玉發(fā)現(xiàn)很多小村落供奉的神靈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