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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說道:“這是北海禺強死后遺留的神孽,此時神孽同樣被斬殺了,他的神印也被挖了出來?!?/br>沈中玉聞言,顯然是想到了最壞的那個可能,道:“那個人的心魔?”句芒點了點頭,道:“是。劍痕周圍都出現(xiàn)了飽含毀滅意味的碎屑,力量控制在毫厘之間,分明是毀滅大道的具現(xiàn)。當日,王母分景劍精妙程度過之,但是力度未必會比得上。”沈中玉想了想,道:“她要神印做什么?她是要將神印給別人?相柳?”句芒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能再直呼他的名字了。稱他為九首蛇也好,別的什么也好,不能直呼其名了,否則他隨時會感覺到你們在哪里,就算你們和我在一起也一樣。得神印之助,他脫困之日就在眼前。”沈中玉聞言,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就叫九首蛇吧?!?/br>張致和鼓起勇氣,說道:“我們尚有三才殺機陣,那個人的心魔也被先生除了一個化身。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本涿@了口氣,道:“你們還能這般想,我很高興。無論如何都不要弱了膽氣,也不要天天念叨著他,不然很容易被他綴上的。眼下,他還需要恢復元氣,我們先去和楚道長匯合吧?!?/br>“嗯?!鄙蛑杏駪艘宦?,然后問道:“敢問如何在此地出去?”句芒想了想,道:“此地在北海之下三千里,出去容易,但如何去到夜光城,我也不知道了。”沈中玉聞言險些絕倒,道:“幸好,上次買的海船,我還收著。”等到三人一神的坐船靠岸的時候,已經到了夜光城的深冬時節(jié),長夜無日,唯有茫茫白雪反射著星月之光,偶爾還有絢爛夜光在空中顯現(xiàn),如同仙人之衣。早先接到句芒報信,親自到了碼頭相迎的楚鳳歌,看到張致和帶著徒弟來了,忍不住問了一句:“何太遲?”張致和眨了眨眼,看了一下句芒,道:“我們迷路了?!?/br>“嗯?!背P歌聽到這個回答,應了一聲,道:“再修卜卦之術?!倍际胀搅?,還如此不善卜算之術,要不得。“哦?!睆堉潞皖H有些喪氣地應道。沈中玉聞言,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張致和的手,讓他放心,自己雖然不能幫他作弊,但幫他補課還是沒有問題的。第199章楚鳳歌看著他們眉來眼去,心里嘆息一聲,伸手把鐘達生招過來,給他摸了摸骨,就道:“根骨不錯。”張致和聞言,喜道:“我是三年前收徒的。他自幼就堅持鍛體,只是差了引氣之法,所以一直不曾入道途,我只是傳下法決,稍稍點撥,他就開悟,不到三日就引氣入體,為煉氣修士了。”楚鳳歌聞言點了點頭,再道一句:“不錯。”沈中玉看了看周圍,碼頭附近人多口雜,實在不宜說得太多,便道:“楚真人有禮,也快到中午了,我們先去尋個酒席,邊吃邊聊如何?”楚鳳歌也自覺失禮,來人除了自家徒弟,還有其他人,自己將他們忘了個干凈,實在不該,聞言忙道:“好。”楚鳳歌在前帶路,三人一神在后跟著,最后還是拐回了楚鳳歌在城中暫住的洞府,顯然他并不認得此地的酒樓或者其他可以滿足口腹之欲的場所。沈中玉對此早有預料,剛剛跟著他走路的時候,就順帶招了個在路旁的幫閑,一邊問了當?shù)氐默嵤?,一邊吩咐他去城中最大的酒樓安排個外送的宴席。等他們一進門,楚鳳歌卻像是想到了什么,動如脫兔一般直接一躍,竄進了后院,然后逮出了一個小胖子出來。他還在半空中,就把人往地上一拋,嚇得那個小胖子閉著眼大叫。但是楚鳳歌是何等修為,早就算計好力度,那個小胖子下地的時候,除了受了點驚嚇,身上一點傷害都不曾有。那個小胖子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身上的浮沉,看著高高站在屋頂上的楚鳳歌,就道:“師侄,你這也太粗暴了?!鄙蛑杏衤牭竭@個,不由得一驚,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胖貨,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臉上因為rou太多,飽脹得幾乎看不到五官,身材虛胖像是裝滿了的米袋,下盤不穩(wěn),筋骨乏力,內氣也不甚充盈,更沒有昆侖功法流轉的跡象。這分明就是個凡人,頂多是服用了點丹藥的凡人,他是楚鳳歌的師叔,是自己眼瞎了?還是耳聾了?沈中玉不由得深感懷疑。在沈中玉還在斟酌之時,張致和已經脫口而出,道:“師父,師叔祖這是轉世重修了嗎?還是奪舍?”沈中玉聽到這個,險些絕倒,暗道阿致問得好,真是貼心!楚鳳歌一臉肅然地搖了搖頭,道:“嗯,師叔祖?!?/br>張致和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小胖子,道:“師叔祖?”那個小胖子聽到這個,更加得意地說道:“師侄孫乖。有什么要給我的都拿出來吧?!睆堉潞吐牭竭@般直接而無恥的一句,再次看向楚鳳歌,楚鳳歌咳嗽一聲,道:“這是早已飛升的徐再思祖師在渡劫前收的徒弟林勤學,在他入門之后不久,徐祖師在渡劫時不幸隕落?!?/br>張致和聽到這個明白了,徐再思雖然不是自家?guī)煾傅牡諅髯鎺?,但是聽師父說,這位徐祖師飛升前對他關照良多,師父向來重情重義,所以對徐祖師的傳人多加關照也是應該的??丛谛煸偎嫉姆萆希瑥堉潞瓦€是向行了一禮,道:“師叔祖?!?/br>林勤學頗有派頭地揮了揮手,點了點頭,道:“師侄孫免禮了,本師叔祖過得也窮,師侄孫有什么要關照我一下?”沈中玉聽到他這般不倫不類的話,不由得暗笑,他看到鐘達生已經是對著那人怒目而視,拍了拍鐘達生的肩膀,說道:“達生,剛才你也聽到了,你師父是看在徐真人的份上。無論其他人如何,徐真人總是化神真人,值得一禮。”這話暗含嘲諷,林勤學再蠢也聽得出來,再說他本非蠢人,只是因為多年失教,才會成了這般樣子,聞言大怒道:“你這是什么人敢來嘲諷我?師侄,快打他!”楚鳳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跟張致和說道:“好了,林師叔雖是長輩,但未曾入門。修行路上,達者為尊。你在教徒弟的時候,把他也捎上吧?!?/br>張致和聞言,自然不會推辭,應道:“喏?!贝鸬苗H鏘有力,斬釘截鐵。林勤學再想不到楚鳳歌居然又給自己添了個牢頭,一下子就呆在當場,然后在地上一坐,像小孩子一樣哭鬧起來。這時候,沈中玉早先預定的酒席也到了,外送的人正在洞府外喊話。楚鳳歌還是要體面的,一揮手,林勤學立刻就消了音,只能在地上打滾干嚎。他下來,直接將人拎起來,道一句:“自便。”句芒在旁,笑嘻嘻地看完全程,等人走了,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