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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沈中玉,唯恐錯眼不見,他就出手偷襲,但是沈中玉卻沒有使出偷襲之法,然后手凌空一劃,空間破碎,地水火風凝結為一條須尾俱全、活靈活現的火龍,張牙舞爪地就向相柳撲去。火龍經過之處,如同大日普照,圍繞在相柳周圍的陰冷毒霧剎那間被完全蒸干了。沈中玉連連劃出了九條火龍,圍繞著相柳結成九陽大陣,方肯收手。這并非神識分化之法,而是法有元神的妙用。當初在南溟夫人所構造的幻境之中,來往將士皆是精純靈氣所化,但是只賦予其一點靈機就能與活人一般神智俱全。這一妙法便被稱為法有元神,乃是還虛真人常用的手法,還虛真人元神化入虛空之中,與大道相連,因此在施法之時自然就會帶著大道正法,施法之時,自然能夠做到法有元神。相柳見此,知道眼前是貨真價實的還虛真人,抽了一口氣,只恨自己的神廟被人搗毀太多,不然哪里會懼怕一個未達天仙境界的修士,但是卻更加小心了。本來高高昂起的蛇頭,此刻卻平伏在地上,蛇頭試探吞吐,竟然平添了幾分鬼鬼祟祟之感。沈中玉更是慎重了幾分,卻感覺到喉中腥甜,知道是因為強行收功所導致的反噬要發(fā)作了,但卻著急不得,只是一動念,盤旋結陣的九條火龍飛了回來,圍著三人身前飛舞,以做護衛(wèi)。法有元神之后,沈中玉再也不需要分出神識去御使火龍,念動則可。若要對比的話,以前的時候,他以前就像是化出分身,需要用神識cao縱,自己像是附體一樣cao縱法力靈氣的聚集和流動;而現在,每一道法術卻自生靈智,再不需人cao作,但是念動發(fā)成,如臂使指。從此之后,他再也不需要擔心神識與法力的枯竭,只要不會因為長久戰(zhàn)斗而倦怠,那他就可以和人對戰(zhàn)到天荒地老。但是現在,沈中玉暗暗苦笑,若他不是有內傷在身的話,他完全不介意和相柳糾纏下去,但現在,他只能想法子速戰(zhàn)速決了。這時候,楚鳳歌和張致和也站了起來,提劍來到沈中玉身旁,成三才之勢。沈中玉見此,同樣出劍,與他們結三才劍陣。相柳眼見不好,雖則他們劍陣未成,但是顯露出來的威勢卻著實讓其吃驚,看上去古拙簡單,卻契合大道,殺氣凜然,白露為霜,分明就是殺戮大道的具現。遠在夜光城墻之上,看著外面對敵的夜光城主閻順德卻忍不住緊握住了手,聽著旁邊一個女子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皺起了眉頭。他相貌端正,眉發(fā)皆白,分明是道德高士。旁邊的年輕女子卻帶著幾分嘲弄地說道:“閻真人,你想的如何了?”這個女子穿著頗有幾分輕佻,在冰天雪地里穿著一身薄紗衣裳,輕薄的衣衫下透著連綿如畫卷的花鳥刺青,黑發(fā)濃密如鴉毛,眉毛細長如纖柳,唇色淡染如含朱,嬌媚至極。雖則化神真人寒暑不侵,但是夜光城中的女修多數也是如凡人一般裹著毛茸茸的白色皮裘,看上去俏皮可愛,與這個女子的嫵媚入骨大有不同。閻順德咳嗽一聲,道:“這三位真人在前方殺敵,我怎好做這樣背后捅刀之事?姬掌門,你勸我做這樣失德之事,未免太異常天開了!”女子冷笑一聲道:“笑話,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當日徐再思是怎么死的?你以為我查不出來嗎?”“姬羌!你派人來查我?”閻順德聞言,大驚失色,本來還算紅潤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姬羌,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姬掌門,莫非這就是你說的合作的誠意?”姬羌冷冷笑道,“我好話說盡,你不理我,我只是另尋了個法子了。”閻順德聽到“徐再思”三個字,一下子就情緒低落,容色憔悴起來,本來化神真人長生不老,但是從他身上,卻可以明顯看到一股垂暮之氣,他懨懨地說了句:“徐兄!”話音剛落,他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只是喃喃自語道:“徐兄,徐兄,徐兄……”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悲可憐至極。姬羌看到他這個樣子,不但不生悲憫,反而一勾唇,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道:“你裝出這個樣子來做甚?當初你怕徐再思勢大難制,趁他渡劫的時候,下了黑手。難不成現在就要后悔了?!遍愴樀侣牭竭@個,麻木的眼神閃了閃,道:“我確實后悔了,這么多年來,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若我不曾做這事,若是徐兄還在,教我讓位也心甘。徐兄是再光風霽月不過的人,卻又怎會這樣做。都是我想錯了,我真是后悔呀!”說到這里,他卻像是凡人畏風一樣,身體不住地顫抖。姬羌見到他這個樣子,一伸手抓著他,卻感覺到他體內的法力不住流逝,臉色也越發(fā)灰白,不由暗罵了一句;這慫貨,竟然早早就生了心魔!好好的一枚棋子又不得用了。閻順德這時被姬羌一拉,一抬頭就看到在遠處對敵的張致和的背影,竟露出了一抹安詳的笑意,在半虛半實間,他看到一身白衣的徐再思飄然而來,雖然還看不清面目,但也足夠了。他竟然就此散功闔目了,姬羌拎著他,氣得將尸首往地上一摜,撲通一聲,鮮血滿地,迅速凝結為光華璀璨的紅寶石。她一側頭,像是想到了什么,朝著地上的尸首一勾手指,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尸體竟然又站了起來,用閻順德的聲音清清朗朗地說了一句:“敵襲,關城門!”隨即,他體內蓬勃的法力完全涌出,啟動護城大陣,攻擊凝而不發(fā),虎視眈眈地看著城外對戰(zhàn)相柳的三人,就等著相柳身死,他們最為放松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姬羌恨恨地看著那三人一神,暗道,若不是我本體不能出來,哪里需要這般麻煩?!只是一擊就能送你們去輪回了。而在姬羌已然料理妥當之時,卻有兩個修為低微到讓人忽視的小道士也躲在城墻后,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外面,正是鐘達生和林勤學兩人。卻說,本來正在教導二人早課的張致和一看到城外異動,就與楚鳳歌二人一同出去應敵了。鐘達生看師父、師祖出去了,本待要繼續(xù)好好修習早課。但是,林勤學卻又故態(tài)復萌,起了偷懶的心思,他看了看一臉認真地打拳的鐘達生,心想,若不先說服這家伙的話,自己是別想去玩的了,但他眼珠一轉,就想了個法子。鐘達生看到林勤學在旁邊時不時就伸頭伸腦地往城外看,就喝道:“專心些!不然師父回來了,你又要挨罵了?!?/br>林勤學卻故意裝出一臉憂愁地說道:“我心里裝著事,實在專心不起來呀?!?/br>“哪里這么多事?!”鐘達生道。“你說,剛才師侄和師侄孫都去應敵了,不會有事吧?”鐘達生聽到這個,本來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