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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自己卻又不盡心。”“你和我去看看?!毙戏蛉擞X得有一個迎春的奶娘拿捏姐兒就夠了,她可不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養(yǎng)出這么個東西來。到了巧姐兒的屋子,只見丫頭婆子都站在廊上等叫。也不讓人通報,挑簾子就進(jìn)去,卻見大巧姐兒一個人在發(fā)呆,奶娘自己只顧繡著什么。“怎么伺侯的,這么多人連個陪姐兒說話的都沒有?”“祖母。”巧姐兒見來了人,立時也不發(fā)呆了,高興地?fù)]著小手。奶娘一句姐兒愛清靜就說不出來,只好說:“奴才一個人照看著姐兒,正給姐兒做點活計,一時繡住了沒顧上和姐兒說話?!?/br>王善保家的看著奶娘手里的繡活,冷笑一聲:“姐兒才多大,倒穿這么大的肚兜?再說這個花樣子也是能給姐兒用的?”五彩斑斕的交項鴛鴦?wù)娌皇且粋€才兩三歲的小姑娘能用的。奶娘見人揭了底也只好低了頭。“不必和她對嘴,直接讓管事的趕走就是?!毙戏蛉税l(fā)現(xiàn)賈赦這一招十分好使——不是不好好干活嗎?行,你走人就是。“求大太太看我照看姐兒盡心的份上,饒過奴才這一回。”奶娘是剛上來的,一直以來姐兒們房里的奶娘都是有體面的,主子為了姐兒也少說什么,沒想到到她這里竟直接攆出去,讓她一下子傻了眼:不是說這個姐兒的親娘已經(jīng)讓休了,又從來沒在大房呆幾天,老爺太太也只是面子情嗎?“來人,抱姐兒到我屋里去?!毙戏蛉朔愿老氯?,才不管癱在地上的奶娘。“老大,你到底要怎樣?”賈母問一到家就讓人揪過來的賈赦。“看老太太說的,不是我要怎樣,是你們要怎樣。我說我現(xiàn)在要吃飯您讓嗎?”賈赦完全不想再聽賈母的苦情大戲。賈母又是一噎。這人一下衙門就讓叫過來是她的策略,就怕賈赦也象邢氏那樣躲到東大院不出來,現(xiàn)在他們的人是真進(jìn)不去東大院了。硬的來不了,懷柔就是看著不管用也得用呀:“這當(dāng)初建園子你也同意了,庫房你也都搬了,要還欠銀也由得你了,怎么現(xiàn)在園子開始建你又出妖娥子?”說了還是不免動氣,聲音也不覺高了。“看來老太太是覺得讓步不少,我這個住不得正堂的家主該知足了吧?”賈赦嗤之以鼻:“還是請問老太太,你們這邊要拆了東大院的圍墻,緊跟著是不是還要往里拆?”賈珍見看向他,不由點點頭,賈赦一笑:“老問題。老太太,你拆了我的院子我住在哪兒?原本你說給我選地方,我想著你是我的親娘,不會讓我住到大街上去,總得想著我也是您的親兒子。沒想到老太太你是大義滅親呀!”賈母再噎。她看向王夫人,這個不成事的,不是讓她選院子嗎?王夫人一看事兒又推到她身上不由暗惱,可她這幾天確實沒想出該讓大房住哪個院子。還是那句話,其實除了榮禧堂,大房住到哪里都不合適。第38章“我不難為老太太,老太太只要給我找到一個規(guī)矩禮法說得過去的住處,我自然也就把東大院騰出來了。好歹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不能讓孩子與我一起睡到街上去。其實我自己倒好說,搬到張家住也能得個院子,只是邢氏去拜訪還使得,長住不合適?!?/br>能讓規(guī)矩禮法說得過去的住處只有一處!這個孽子,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他。賈母氣哼哼地想。不該生出來的那個人沒事人一樣等著答復(fù),他都不在乎什么時候能吃上晚飯了,今天也該有個結(jié)果:“現(xiàn)在老太太一定要修園子,我一定要有個住的地方,看來只有兩個辦法。”知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卻沒一個人敢不聽他說:“一個是咱們分家,我搬出去住。一個是我住進(jìn)榮禧堂?!?/br>見賈母四人不說話,他就對賈珍道:“珍哥,你是族長,也是寧國府的家主,你住在側(cè)院嗎?”賈珍哪敢說話,只低頭看地面。“老太太,”賈赦也知道在賈珍這里問不出什么,又對能拍板的賈母說:“這事拖是拖不下去了,就算我能拖怕是賢德妃也拖不得。聽說皇后娘娘已經(jīng)和眾妃們說了,想讓眾妃一起省親成就傳承佳話呢。”榮國府三巨頭同賈珍一道定定地看住賈赦,他才不管這幾個人的想法,只說自己的:“咱們家的園子本就比別人家建得晚,不給我住的地方我是不會讓你們動我那個東大院的,那工期就還得拖。到時賢德妃就不能和眾妃一起省親,想是圣上也會對賢德妃不會滿意吧?”賈政與賈母對了一眼,明白賈赦說得是實話,一時無法決斷。王夫人沒有那些想法,她只知道元春封妃后,她在榮國府說話才更有底氣,那個老不死的才對她更加客氣,心想元春在眾妃里奪得頭籌才好,是萬萬不能落在眾妃后頭。見賈母和賈政都不說話,不由叫一聲:“老太太?”賈母自然知道王夫人在想什么,只是讓賈赦住搬出榮國府是萬萬不可能的,到時別說御史,就是太上皇再念舊,連上元春都算上,這些人都得吃掛落兒不說,奪爵都有可能。可要是讓賈赦住進(jìn)榮禧堂,那日后這榮國府可就真沒有賈政什么事兒了,要是賈璉續(xù)弦后生了嫡子,寶玉可怎么辦?但是不讓老大搬進(jìn)榮禧堂,保不準(zhǔn)他能攪和的園子都蓋不成,那時娘娘的臉可就丟大了。娘娘,那是整個賈家的依靠呀。賈母無法決斷,她覺得無論怎么決斷都是二房吃了虧,卻沒想想大房吃虧已經(jīng)吃了二十多年?!罢海辟Z母問賈政:“娘娘是你的女兒,你說呢?”賈政原想著老娘一向給力,還能象以往一樣讓老大屈服,等老太太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老太太是指不上了。賈母能想到的他都清楚,他也無法選擇。王夫人這個急呀,這還用選嗎?只要娘娘回來省親了,到時讓娘娘下旨,不信賈赦敢不讓出榮禧堂。當(dāng)年老太太不過是個超品國公夫人都能讓賈赦言聽計從,現(xiàn)在她的元春可是皇家人了。“老爺,皇命不可違呀?!蓖醴蛉颂嵝奄Z政。賈政再和賈母對視一眼,都有了和王夫人一樣的心思。賈政起身向賈赦一躬:“這些年讓大哥受委屈了,皇命不可違,還請大哥搬入榮禧堂。”這可是看在皇家的面子上才讓你住的。賈赦不知道賈政那謎之自信從何而來,明明就沒在口角中贏過一次,卻總想在言語上壓自己一頭。賈赦笑笑:“自然是皇命不可違,本將軍的爵位就是皇家降旨才襲的?!崩献幼s禧堂才沒人說是鳩占鵲巢。見賈政再次無話可說,賈赦對他也沒興趣,只是對賈母道:“老太太,既然已經(jīng)請族長過來了,是不是我們這個家也順便分一下?”“不行。”賈母這幾次和賈赦打交道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本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