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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委屈,就是抱著荷包不撒手,巧姐兒見她祖父出面也沒把荷包要回來,也放聲大哭,榮慶堂一時只聽見孩子哭聲、個人勸慰自家人之聲、丫頭為賈母撫胸拍背之聲,賈政進(jìn)來一見還以為賈母出了什么事,幾步搶上前問道:“母親,您怎么了?”見了賈政到來,賈寶玉不敢再哭,賈赦乘機(jī)一把奪回荷包給巧姐兒,巧姐兒得了荷包哭聲漸止,邢夫人長出一口氣接過巧姐兒,迎春和黛玉一邊一個小聲許給巧姐兒不少好處,小丫頭終于要笑。賈母看著賈政道:“不是我,是你大哥找你。”賈赦毫不留情:“老二,我記得和你說過,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教導(dǎo)的好?!?/br>賈政哪知道剛才的公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是。我已經(jīng)把寶玉領(lǐng)到東大院去教導(dǎo)了?!?/br>“哦?”賈赦似笑非笑地問:“那你是怎么教導(dǎo)的?就教會他如何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一聽這意有所指的話,賈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寶玉做下什么讓老大抓了把柄,不禁目光不善地看向?qū)氂瘛偛刨Z赦搶過荷包時,賈寶玉有點發(fā)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荷包已經(jīng)易主,他又想哭了。探春見他神色不對,悄悄勸他道:“二哥哥,等回去我給你做荷包,比巧姐兒的用心十倍?!睂氂裾f著:“可那不是林meimei做的?!毕掳刖湓捑鸵驗橘Z政能殺人的目光卡在喉嚨里。“你這個孽障,又做下什么大不是?”賈政喝道。賈寶玉哪敢說話。“搶巧姐兒的荷包?!鼻山銉嚎刹环胚^任何告狀的機(jī)會,舉起小胖手,給賈政看她手里的荷包。賈政這個氣呀,心說老大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又看向?qū)氂瘢骸爸皇呛砂???/br>不等寶玉回話賈赦不干了:“老二,三歲看老你不知道?你家寶玉多大,我巧姐兒多大?何況他還是巧姐兒的長輩,這是不慈。他哄騙著小他七八歲的孩子巧取豪奪,是不義。自己一個男子漢,惹出事來自己不賠禮送回荷包,還好意思讓老太太開私庫為他賠情,置我巧姐兒于窺視祖輩私房之地,是不仁。”見賈政想說話,他如何會給機(jī)會,加快說道:“這還是在自己家里,若是在外面自己看中的東西不問他人意愿而取,又是什么,老二你不會不清楚?!痹胁痪退讲亓绥鞴?,讓忠順收拾一通狠的。賈赦又下劑猛藥:“這要是不如咱們家的人還好說,多費些銀錢也就罷了,大不了讓人說聲仗勢欺人,可要是比咱們家還勢大的呢?老二,你且想想?!?/br>隨著賈赦一句句問話,賈政臉色越來越白,他知道賈赦說的有理,卻總覺得哪里有點別扭,想說寶玉沒那個本事去惹比他家勢力大的人,又沒那個把握。只能對著下人喊道:“來人,取家法,今天我要打死這個惹禍的孽障。”賈母對著人喊:“我看誰敢?!?/br>王夫人抱住寶玉:“我的寶玉,你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句話讓賈母把矛頭對向賈赦:“只是個荷包,你就這樣不依不饒,非得弄得家宅不安才好?”賈赦只面對賈政:“老二,我已經(jīng)說過,你自己的兒子自己領(lǐng)回去教導(dǎo)。在老太太跟前喊打喊殺?呵呵?!?/br>不管賈政的反應(yīng),他叫起邢夫人,又招呼迎春黛玉跟上。巧姐兒覺得這里真熱鬧,不想走,嬌嬌地叫:“祖父?!边@回賈赦抵制住了小萌妹子,堅定要回榮禧堂,出門前對著賈政又道:“老二,那些破損到王家的東西我明天得見到?!?/br>再回頭對著賈母說:“老太太私庫里面好東西多,可得好好看看有沒有御賜的。還有老二,明天我會讓人對著單子把家里御賜物件都清理一遍,各房不得再擺,一律收庫?!?/br>第二日早朝,有禮部右侍郎賈赦,奏請榮國府按一等將軍規(guī)制改制,換匾額,圣上恩準(zhǔn),著禮部熟悉典制的林郎中隨賈侍郎歸府改制,并收回越制之物。第五日,禮部林郎中回報,一等將軍府改制已畢,封榮禧堂,收回越制御賜之物二十五件,另有八件御賜之物損毀,請降賈侍郎枉顧圣恩之罪。圣上念賈侍郎主動改制,仍賜其可在榮禧堂正房居住,毀損御賜之物乃無心之失,其情可憫,罰俸半年以敬效尤。賈侍郎自請去官贖罪,圣上不準(zhǔn),令其隨朝聽政。看了看門上掛的將軍府匾額,賈赦滿意地點頭入府,到現(xiàn)在府中下人已經(jīng)知道風(fēng)向,對著賈赦行禮如儀,不敢有一絲輕慢。賈赦也沒理會下人的小心思,到時該收拾誰他心中早就有數(shù),不是多行幾個禮他就會放過誰。進(jìn)了榮禧堂,早有巧姐兒笑著跑過來,笑嘻嘻地請過安,就向著賈赦道:“巧姐兒今天讓林姑姑教了背詩,祖父聽不聽?”“聽,聽,怎么不聽。我巧姐兒都會背詩了,祖父就是不吃飯也要聽?!?/br>“祖父餓了嗎?”巧姐兒一下子被拐跑了:“擺飯,祖父還沒用飯?!?/br>邢夫人笑道:“好歹讓你祖父洗洗再吃。你這個小管家婆。”巧姐兒一仰頭:“巧姐兒疼祖父?!?/br>“剛才還疼林姑姑,現(xiàn)在就不疼了?”黛玉在一邊打趣。迎春也道:“二姑姑也傷心了,巧姐兒都不疼我?!?/br>巧姐兒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一會兒就拍拍黛玉,又拍拍迎春道:“都疼,都疼?!币粫r眾人大樂。她還小大人似地說:“更疼祖母。最疼祖父?!?/br>“那我呢?”賈琮跳出來。巧姐兒嫌棄地看看賈琮:“你得疼巧姐兒!笨?!辟Z琮讓人堵得只能撓頭傻笑,讓大家又樂一場。等眾人收了笑聲,賈赦看向邢夫人道:“玉兒那天想去廟里給meimei妹夫點長明燈,可去了?”邢夫人道:“還沒去,本說等璉兒休沐時送我們娘們?nèi)ィ森I兒這些天不知忙什么,近半個月沒休沐了?!?/br>賈赦道:“我倒忘了,璉兒這些天在戶部沒時間,你們收拾收拾,明天我下了朝就帶你們?nèi)ァ!?/br>“老爺下了朝不是還得辦差嗎?”邢夫人不解地問。黛玉也在一邊連道不急。賈赦一笑:“你們不必?fù)?dān)心,如今我的差事就是在京中閑逛,不礙事的?!毙姨澔实勐牪坏?,要不就得自己親自來抓回這個渾水摸魚的人。賈母因府里換了匾額正心里不自在,派去的丫頭來回說明天賈母不跟去上香,探春要給賈母解悶也不去,倒是惜春年紀(jì)小要湊熱鬧,定下與大房之人同去。余下王夫人要看著省親園子修建,李紈見王夫人不去自己哪兒敢動得,也是不去。至于其它人又與賈赦什么相干,連問也不問的。不提薛姨媽與薛寶釵母女自兩房分家后,自己在梨香院住的就不自在,這次人家大房要去上香對她們母女問都不問,心中甘苦自知。就連薛蟠那么大咧咧的人,也回來問薛姨媽道:“聽說明天府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