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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體面,不想好生表現(xiàn)自己嗎?可環(huán)哥可算個什么東西,與娘娘總是隔了母的,你讓他到門口接娘娘?沒見人大房的琮哥就沒上前。賈三姑娘此時已經(jīng)忘記自己也是與人隔母,只當自己養(yǎng)在王夫人跟前就也如迎春記在邢夫人名下一樣了,只是她這樣認為,趙姨娘非得讓她認清現(xiàn)實。“姑娘可別錯了心思,”趙姨娘冷笑著說:“別以為自己養(yǎng)在太太跟前就真的和娘娘一母所出了。也不看看是開了宗祠還是上了族譜?現(xiàn)在看著體面,不過是面上光,是漲了月錢還是多了份例?人家一句姑娘是我腸子里爬出來的就堵回來了吧?!?/br>多刺的玫瑰也只對怕扎手的人有用,攤上刺更多的趙姨娘,探春只能用哭來回答,還是侍書說了一句:“姨娘心里有氣,啰唣我們姑娘有什么用?這也沒有姑娘說話的地方。這里不比在老太太那里,太太聽不見不計較。淺房矮屋的讓太太聽了去,就算今天因喜事兒不計較,將來少不得一場氣生,我們姑娘得了沒臉,對姨娘又有什么好處?”趙姨娘才悻悻地去了。侍書說得沒錯,東大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趙姨娘這樣吵鬧說沒人聽到,連巧姐兒養(yǎng)的兔子也不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來勸解探春一聲,更讓探春覺得自己在二房真的可有可無,淚水難干。可是別說王夫人正領著人在省親園子做最后一次檢查,就是李紈也與趙姨娘一樣心里一團火——賈環(huán)不能迎接娘娘,還能說是因為庶子一向不得當家人待見,可是賈蘭卻是正經(jīng)的長子嫡孫,是娘娘同胞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為何也不能親迎?等晚上自己偏要把賈蘭帶在身邊,到看自己的好婆婆好不好意思當眾把親孫子攆回來。不管二房之人如何各懷心思,賢德妃終于姍姍而來。也如原著所敘,各種排場不一而足,賈赦心說這個元春是不是在宮里呆傻了,在自己家人面前擺這么大的派頭干什么?真當這些人是土包子,想給大家開開眼嗎?等跪拜結(jié)束,母慈女孝結(jié)束,盛大的游園活動就開始了。賈赦跟在賈政身后,看著香煙繚繞、花彩繽紛、細樂聲喧、燈光相映的園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閨女要是想這么省親,他一定把錢直接給孩子做私房錢也不建園子——勞心勞力就不說了,關鍵是辛苦大半年建成,人家不到一個時辰就看完了,然后就真的完了。別看原著中又是做詩又是做賦,那都是曹大大的春秋筆法,要用極盛來襯極衰的草灰蛇線。劇情君終于在賈赦和皇后兩只小蝴蝶的扇動下頑強了一把,園子里的匾額和楹聯(lián)大部分還是賈鳳凰所提。賢德妃表示很欣慰,就想見見這長大的鳳凰蛋,賈赦才不會告訴她鳳凰蛋再大,孵不出來的都得是臭蛋。只是賈蘭竟然和寶玉一起去見賢德妃,可就又與原著不同了。要說李紈也是強人。從下午開始她就計劃著如何挾帶賈蘭到元春面前露上一面,雖然不知這一面能不能入了賢德妃的眼,可必須讓人知道二房還有這么一個小主子,要不只怕將來她兒子還不得和賈環(huán)同樣待遇,自己的兒子可是長子嫡孫,身份上就連嫡次子的鳳凰蛋也比不上。于是李紈只說賈蘭粘人,為了不在這歡慶的節(jié)日里哭鬧敗了貴人興致,只能她走到哪里就把孩子帶到哪里。也幸虧王熙鳳早就和離了,王夫人實在無人可用(用自己看不上眼的兒媳婦也比用丈夫的姨娘強不是)就默許了李紈的做法。然后李紈在接駕時就把賈蘭托付給了寶玉,并且告訴他:“叔叔走到哪里就要跟在哪里,叔叔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賈蘭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賢德妃一召見寶玉,他就聽話的與寶玉一同來見賢德妃。第99章一見與寶玉一同來的賈蘭,別說王夫人,就是賈母心里也是一動,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李紈。元春倒沒想別的,她進宮前賈蘭還沒影呢,比不得寶玉是由自己教導認字的情份。所以元春只是照例問了賈蘭幾句,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撫摸鳳凰蛋。賈蘭與李紈的性子很象,那就是你要是不問我我就不理你,見賢德妃不再與他說話,他自己找到母親站著去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管元春愿不愿意,時間還是到了她說出那句:“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不等她下話說出,邢夫人就出列勸道:“還請娘娘慎言?!?/br>慎言你妹!人家元春還沒賣慘呢,還沒端莊大度勸慰家人呢,你就來攪局,是賈赦教的吧?還真是賈赦教的。他一向認為元春能說出皇宮是“不得見人的去處”還活到省親就是個奇跡,你得多有自信自己帶來的人沒一個是別人的探子,沒有一個人會向皇帝傳話?就算是現(xiàn)在皇后整頓了多少次后宮,還不敢對甄太貴妃掉以輕心呢。當然也說不定人家賢德妃就是對甄太貴妃有信心才說這話吧,畢竟人家是老親,封妃的事兒也少不了那個女人在太上皇那里吹風。不管事實如何,反正甄太貴妃就是這么告訴元春的,王子騰也做了佐證。賈赦才不管有多少人佐證元春封妃是那個女人促成的,因為真相他一清二楚。他早就叮囑邢夫人,無論如何要讓元春把那句話收回去,她自己不收邢夫人也得替她圓回來,所以邢夫人在元春的話出口后得說:“請娘娘慎言。娘娘是生來有大造化的人,不是我們這些凡俗之人所能媲美,自然得有最尊貴的去處。若還時時想著家人,難免傷身,請娘娘保重為要?!蹦暇褪悄翘焐系拿髟拢覀儾贿^是平凡的小星星,所以你見不見我們這些星星都不打緊。邢夫人說到最尊貴的去處時,元春發(fā)熱的頭腦已經(jīng)清醒了。那是最尊貴的去處,她卻不是那里最尊貴的人。想想那個能做出鳳藻宮一刻游的皇帝,元春冷汗都要下來了:“大伯母說的是,本宮平日見不到家人甚是想念,恨不得時時見到家人才好?!蔽覄偛耪f的是不得見家人,不是不得見人。賈母和王夫人對邢夫人突然插話可不大滿意,但當著宮中來人還是得忍耐一二,等聽完元春的話,王夫人還在隱晦地瞪邢夫人,賈母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不管明白不明白吧,大家就都當這事兒已經(jīng)遮過去了。才怪!沒等元春回宮,皇帝和皇后都已經(jīng)知道賢德妃的高論了?;实蹥獾靡慌淖雷樱骸安坏靡娙?,那我們算什么?她宮里那些也都是鬼?”皇后就算想為元春的智商著急都不知該從何急起,反正這個女人也不得她喜歡:“或許在賢德妃看來,我們都面目可憎不值一顧?!?/br>皇帝上道極了:“既然她那么不想見宮里人,就好好在自己宮里呆著吧?!?/br>皇后點頭:“總得等這些省親的人都回來,大家互相交流之后再下旨吧?!本退悴蛔尶矗犅牬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