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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點,大家還相信她虎毒不食子,可是王夫人和她嫂子就不同了,本來賈母叫賈赦過去就是給她們找場子,誰也不相信她們能心平氣和地和賈赦暢談人生,只認為賈赦的病就是她們的杰作。賈母能把自己摘出來已經(jīng)是萬幸,哪兒還敢替她們說話,悲劇就降臨到了王夫人姑嫂頭上。皇后下令奪王夫人與王子騰夫人敕命、誥命?;实巯铝钯Z政同志回家反省。太上皇下令錦衣衛(wèi)徹查王子騰從官以來各事。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知道皇帝待賈赦格外寬容,怎么太上皇也是如此?那可是錦衣衛(wèi)呀,沒事兒都能把你祖宗八代的小辮子揪出來,何況一個一品大員你說他干凈的跟剛出水的小羅卜似的?這回王家是完了。將要完蛋的王家沒能讓躺在床上的賈赦清醒,就連二十年沒登過賈府門的張老太爺與張老太太親來看視也沒能讓人清醒。現(xiàn)在的賈赦正在天人交戰(zhàn)。真是天人交戰(zhàn),因為除了他自己,并沒有別人存在,可是他思維里還有什么在與他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quán)。不用問也知道是早就該輪回去的原主的執(zhí)念,可是你正主都去輪回了,一道執(zhí)念和人較個什么勁。賈赦死守陣地不放,還得和人講理:“原主已經(jīng)往生,你又何必苦戀這俗世紅塵?!?/br>那執(zhí)念卻道:“你能在此重生,不過是看你與原主靈魂契合,想著能替原主報仇雪恨,可現(xiàn)在你沒有了報仇的想法不說,還想繼續(xù)避世,那還不如我自己來報仇?!?/br>那你早干嘛去了?賈赦不干:“既然你能自己報仇,為何還要拉我來趟這渾水?就算你是執(zhí)念,也不能這么草菅人命吧?!?/br>執(zhí)念道理多多:“可是他們說只有你與原主靈魂契合度高,要不是你及時接手的話,我也存在不了多長時間。”不早說。聽到這里賈赦已經(jīng)放下一半的心,這道執(zhí)念并不能完全掌控身體,只能短短地掌控一段時間:“那你可有把握在自己掌控的時間里完全報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懂不懂?執(zhí)念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賈赦想退縮這個他不能忍:“就算是不能全部手刃,殺一個是一個?!?/br>大哥,你以為這里不是紅樓世界而是武俠世界嗎:“那現(xiàn)在王子騰已經(jīng)讓我折騰沒了,按你的想法已經(jīng)殺了一個,不是算報了仇了?!?/br>執(zhí)念可沒那么好糊弄:“王子騰算什么,不過是小嘍羅?!?/br>就是這個小嘍羅原主也拿人沒辦法,還得讓人侄女給當兒媳婦好不。執(zhí)念大概知道賈赦在想什么,說道:“原主以為可以多折磨王熙鳳讓王子騰難堪,再讓賈璉休了她,讓王家女都無法嫁人。”賈赦笑了:“這就算報仇了?”原主得有多幼稚。執(zhí)念也發(fā)現(xiàn)原主報仇方法不如賈赦這樣痛快:“你要是還能象對付王子騰一樣對付別人,我就放過你,以后也不再跟著你?!?/br>第102章信了你的邪。執(zhí)念呀,一個人一生念念不忘的東西,說不見就能不見?說不出現(xiàn)就不出現(xiàn)?賈赦表示自己不是原主那個腦殘,不會如此輕易上當。執(zhí)念見他不肯答應(yīng)有點急了,要知道控制一具身體并不是不消耗能量的,何況賈赦本來與這具身體就高度契合,又磨合了快一年,豈是執(zhí)念能輕易掌控的。執(zhí)念著急賈赦就更不著急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執(zhí)念對自己的圍困越來越弱,只是一點點與之消磨。不過他自己的消耗也不小,精神力越來越差,這也是御醫(yī)有時診他脈相近似于無的原因。這日巧姐兒又要看賈赦,別人只怕過了病氣,不讓她靠近賈赦。邢夫人卻想著人說孩子眼凈能看出不好的東西,再說賈赦又不是得了什么過人的病,說不定巧姐兒真能看出什么。就讓人抱她到賈赦床前,卻也囑咐她:“姐兒看一眼祖父就好,別吵了祖父睡覺?!?/br>“祖父都睡了這么長時間沒和巧姐兒玩,我要祖父陪我?!边@個祖父雖然每日要上朝,回來卻總給巧姐兒帶好東西哄她,小孩最是知道誰待她是真心,加上巧姐兒現(xiàn)在讓賈赦慣得有點不講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賈璉此時卻沒空管她,他正六神無主地守著連呼吸都快沒的賈赦發(fā)愣。年前賈赦曾因為巧姐兒把賈璉大罵一頓,那時賈璉還以為他小題大做,那么著急地讓他擔下家族傳承干什么,哪兒有老子還好好地就急著讓兒子站出來的道理??墒乾F(xiàn)在賈璉不這么想了,他發(fā)現(xiàn)要是現(xiàn)在賈赦就倒下,不光他一個四品官在京中什么都不是,就是他襲了爵,一個一等將軍也不過是自家院子里的威風,這還得是皇帝看在賈赦面上不讓他降等襲爵才行。當然張家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可是這是張老太爺還在的情況下,但張老太爺還能活幾年呢?賈赦比起張老太爺年輕的不要太多,還不是說倒下就倒下了。是不是父親在那時就已經(jīng)考慮過此時的事情?難道父親知道有人要害他?賈璉已經(jīng)開始陰謀論了。巧姐兒才不管他是不是在陰謀論,只是推著賈赦的被子叫人:“祖父快起來,陪巧姐兒玩。”小臉繃著用勁推呀推。賈赦此時恰巧得了身體的完全控制權(quán),只是幾日不進食,身上沒有半兩力氣,小聲對巧姐兒道:“等祖父有了力氣再和姐兒一起玩?!?/br>這聲音幾不可聞,賈璉只看見賈赦嘴在動,以為他老子是要交待后事,一下子把巧姐兒從床邊扯開,巧姐兒立時大哭,賈赦讓孩子尖利的哭聲刺激的精神了點:“你又拿孩子撒什么氣。等老子好了再收拾你。”這回邢夫人聽見了,激動地叫了一聲:“老爺?!鄙碜泳拖蚝笱鋈?。巧姐兒哭得更大聲:“祖父、祖母。小叔叔來?!庇H爹一看就不靠譜。聽到屋里巧姐兒的哭聲和邢夫人叫老爺?shù)穆曇?,守在外屋的御醫(yī)和其他人都過來了,一時屋內(nèi)人聲大作,賈赦這個不耐煩:“都出去?!?/br>巧姐兒才不干:“不。”好吧,這個不是賈赦能惹的,他只能乖乖讓御醫(yī)把脈。兩個御醫(yī)分別把過脈又商量過后,才分出一個人給剛讓人掐醒的邢夫人診脈。邢夫人哪還顧得了自己,只是問:“我們老爺是不是真的沒事兒了?”現(xiàn)在這個老爺雖然每天只是純睡覺,可是對她的尊敬卻是這些年都沒有過的,邢夫人覺得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不想再回到從前那樣沒人理沒人問的時光。得了太醫(yī)肯定的答復(fù),邢夫人抱著巧姐兒號淘大哭,身邊的迎春和黛玉、賈琮也是哭成一片。賈赦可受不了,用盡力氣向著賈璉道:“讓她們別哭,再哭你老子又得死過去了。再有去給老子找吃的。”賈璉擦下眼淚,樂顛顛地把賈赦的話重復(fù)給邢夫人等人,眾人才算止了淚,邢夫人一面把巧姐兒抱給賈赦,一面讓人快把參湯先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