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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個月,把時間推到兒子出生的時候。就這巧姐兒也高興:“真好,到時祖父回來了,弟弟也來了,就都能陪我玩了?!?/br>一句話說得正拿帕子抹淚的邢夫人也笑起來:“可不是,那時家里就熱鬧了?!?/br>迎春黛玉想著父親(舅舅)這么遠還惦記自己,也是個個有點思念傷情,好在有一個懵懵懂懂的巧姐兒岔開,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此時正是母親(舅母)需要人開解的時候,怎么自己倒先傷心起來。黛玉對著巧姐兒道:“可不是,不過咱們現(xiàn)在也有好玩的了??纯淳司私o你帶了什么好東西?好巧姐兒,這回是不是得讓姑姑先挑了?”今天巧姐兒分外大方:“好,讓姑姑們先挑吧?!贝蠹艺尞悾司透鴣砹艘痪洌骸笆O碌亩际俏业?。”大家笑得止都止不住,饒是孫苑向來沉靜,此時也忍不住了:“你才多大,就知道自己攢私房了。”邢夫人笑道:“這才到哪兒,你沒見她訛你公公的時候,這點子東西怕是連那一成都不到?!边@事兒孫苑也聽說過,更是贊同地點頭。一時大家開了箱子,只見各樣東西都是分類放好的,樣樣上頭寫著是給誰的,條理十分分明。邢夫人這才有點放心了:“看來跟著的人還算用心?!弊约豪蠣敳艣]這份耐心收拾。卻不想現(xiàn)在賈赦有了一個時先生,先不用人家之才,倒讓人給他做起了管事、收拾送回家的東西。果然巧姐兒的東西最多,從泥人到風車再到絹扇,只有大家想不到,沒有在箱子里找不到的,喜得巧姐兒把祖父最好、祖父最疼我說了十多遍不說,還自己趴到箱子上往出掏東西,那箱子比她人還高,只好讓兩個奶媽在一邊扶著。等賈璉下衙回來,就見邢夫人的屋里和開了雜貨鋪子一樣,等見自己老子的信,才知道是誰惹出來的。賈赦除了給大家的信外,還有一封是單獨給賈璉的,一是讓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嫡長子的重視,二也是真有些話是不好讓內宅知道。賈璉就如孫苑發(fā)現(xiàn)的那樣,已經越發(fā)沉穩(wěn)了,并不著急到書房看自己的信,而是對著邢夫人道:“母親,明日還是得打發(fā)一個人到二叔那里,向老太太說一聲父親平安的好?!?/br>邢夫人頓時知道這事兒是自己疏忽了:“可不是,我們光顧著看你父親捎回來的東西,倒忘記了這個。好在也不能空手上門,也得帶些土儀,算是你父親的一片心意?!?/br>賈璉覺得老太太那里說不定盼著父親不平安才好呢,從父親走后,自己每到休沐日去給老太太問安,竟沒從她嘴里聽到一聲關心父親的話,這也是個做母親的人呢。不過這話不是做人孫子該說的。只看了看寫明給自己的東西,又讓巧姐兒相中并扣下了兩件,才到書房看信去了。此時養(yǎng)心殿內,皇帝也在看賈赦的信,不過內容卻與邢夫人看到的相去甚遠,總之是各種難,吃得象豬食,睡得是露天,別人對他都是一片敵意,全世界都帶著森森的惡意向他撲面而來。好在信尾巴有一句能用的話:秦英可重用!第133章賈赦這次在秦英那里收獲真心不小,不光重新與人確認了賈家的主導地位,還從秦英好里得到了一些原來從屬賈家、如今卻找不組織的人名單。重點是秦英確認了一些賈赦只要找到人,就能拿回主導權的名字,這讓他接下來的巡檢收人之路好走不少。當然秦英也提供了一些他自己營中有二心的人,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哪些人能推心置腹、哪些人沒有派系、哪些人是忠平舊人、哪些人是忠安暗線還是摸得八九不離十,這也讓賈赦一一報給了皇帝。拿著賈赦的報憂信,皇帝心中大喜,也忙忙地到大明宮向太上皇報告了這個好消息。太上皇看著那份名單,對著忠平忠安兩人的不消停也頭大不已,知道忠平不是枉死,就是忠安要是下回還有他的事兒,估計也難活。“看來賈赦是真的用心了?!碧匣首杂兴南碓?知道賈赦將練兵方法教給了秦英。皇帝更是狂點頭:“不錯,他那練兵的法子和拳法聽說都是有用的。不枉太子哥哥護他那么些年,他能想著這軍中如何增強戰(zhàn)力,是個有心的?!?/br>太上皇想呵呵他一臉,他給你挖出多少隱患,你自然覺得他有心:“不過,他這次要是再收了軍中之人,是不是...”要成尾大不掉之勢?皇帝沒有這些顧慮:“他不過是一心想要報仇,這次也是要把當年之人全部挖出來罷了?!?/br>又是報仇,現(xiàn)在太上皇一聽報仇二字就頭皮發(fā)麻,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擺出一副與皇帝、賈赦同仇敵愷的樣子是不是錯了,可惜已經勢如騎虎,再下不來了——他已經折了一個兒子,另一個兒子也眼看不保,剩下的兒子那些小的不說,皇帝與忠順卻是和賈赦一個鼻孔出氣的。于是他問道:“這也算是有功于天下了,你可想好要他賞點什么?”皇帝不知道自己老子的心思,還美不滋地說呢:“要是此行都如此順利的話,那軍權就更集中了,就是再有外敵,指揮起來也比原來省事兒不少。賈赦這次算是立了大功,就是提提爵位也使得?!?/br>更糟心的太上皇無聲嘆息,又不能掃皇帝的興致,畢竟父子相疑,非國之福,就是對剩下的兒子們也不是好事兒。只能讓皇帝自己看著辦去:“這些你心里得有點底,功高要賞,可也不能賞得太重,讓后世子孫為難?!?/br>見皇帝若有所思,這口氣才小些。別看你們現(xiàn)在一副好哥們的樣子,不信到時有了權利之爭還能如此。自覺順了氣的太上皇讓皇帝自去給賈赦回信,至于皇帝問他是不是有話要一并傳給賈赦,他已經不耐煩地搖頭。此時的賈赦早就在去往綏州(今陜西榆林)的路上。正是暑熱時候,人人疲憊、匹匹馬乏,毛烏素沙漠此時已經形成,熱風帶著沙子糊到人的臉上,再有汗水一沖,大家都快成了泥人。好不容易在日落前看到了一座小鎮(zhèn),賈赦立刻叫大隊停下。就住這兒了,管他什么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呢,先讓大家吃頓好飯再說罷。聽了他的吩咐,大家小小的歡呼一聲,就有人打馬進鎮(zhèn)子去找官面上的人。等那里長來了,不過是土財主打扮,賈赦也知道此地一向貧苦,只請人家看過憑信,給這些人安排吃住。只見那里長一臉為難地跪下道:“官爺,不是小老兒不識抬舉,實在是地方窮困,無力招待各位官爺。還請您多走幾步,前面二十里就是縣城,那里地方大、糧食多,定能好生款待官爺?!?/br>本來想玩一把軍民魚水情的賈赦讓人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還是時先生道:“里長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