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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這話賈赦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好道:“現(xiàn)在馮老將軍已經(jīng)大體收服了綏州營,比起你們只能悄悄開工又好些。我這里的事兒已經(jīng)快完了,你與馮將軍商量就是?!?/br>這更合李譯的心意,他只怕要真跟賈赦商量的話,這人會不會將糧倉修到京城邊上去,好方便他回家看孫女。皇帝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就算是把李譯派來,也沒說同這主意是賈赦想出來的,讓李譯有了這樣的誤會也正常。不過賈赦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親家,也是我多一句嘴。西北干旱易于存糧,可也是在邊地,離外敵太近了。所以你們這糧倉,不能只修一座,不怕一萬也怕萬一?!?/br>李譯聞此點了點頭,還是要談公事,一談起來連如此不靠譜的人也說出如此的見地的話,讓公事來得更猛烈些吧。“那依親家之見,這糧倉當修幾座為好?”李譯問。賈赦把早就想好的主意說出來:“三座分散開也可,五座更做準一些。這些你還是與馮將軍商量去吧,我今天不過是來見你敘舊,這些事兒我也不大懂得。”于是李譯只能放行,等將來他與馮唐商量時才知道,賈赦才是真正的始做俑者,心中后悔不及,此是后話不提。回了軍營的賈赦,再次sao擾了馮唐:“老將軍,這里有您在就足夠了,而且我把孫力先留給您,如何?”馮唐就算是已經(jīng)開始上手,也不想放他走:“這個孫家父子和那十幾個人如何處置,皇上還沒有旨意,你不能走?!?/br>不走留在這里過年嗎?賈赦覺得自己就是在路上過年都比在這里過年強。想都知道,這里至少得有幾年不得消停,不說要建一段時間的糧倉得保密,就是現(xiàn)在的綏州營,也不是鐵板一塊。馮唐要讓這些兵將服帖,還得一段時間。要是賈赦在這里呆的時間長了,他手里又收攏了那么些人,人家馮唐一旦收不攏人心,說不定他就得背黑鍋。“老將軍,”除了賈母,賈赦還是愿意敬老的:“我的差事就是巡檢?,F(xiàn)在綏州的問題我不光發(fā)現(xiàn)了,也給你解決了,你是不是也該放人了?”見馮唐還是不愿意,賈赦又道:“說實話吧老將軍,也就是這幾年來沒有戰(zhàn)事,要不這邊城的幾座軍營,我還真是放心不下。您看一個綏州營就已經(jīng)如此,要是別的軍營也如此的話,您放心嗎?所以我要盡快到別的軍營都走一遭?!?/br>戍邊的幾大州連成一線,拱衛(wèi)國土,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一方有事,這幾座城池都要兇險。這個道理馮唐帶兵多年的人,如何不知?無奈只好說定,三日后為賈赦踐行。現(xiàn)在不光是賈赦對那幾座軍營放心不下,就是大明宮內對坐的太上皇與皇帝,也讓賈赦送回來的消息驚出了一身冷汗!“大膽!”太上皇已經(jīng)氣得把手里的折子給扔出去出了。皇帝也生氣,可是殿內只他父子二人,撿折子的也只能是他。等把折子重新放到太上皇面前的幾案上,皇帝才開口。“這次賈赦能發(fā)現(xiàn)孫有福的問題,并不是僥幸。那位孫有福,據(jù)說是對每位巡檢都用了這個法子,不過是賈赦沒有被收買罷了?!?/br>太上皇對此還能不清楚?每次巡檢雖然沒有實際的兵權,還是讓武將們擠破頭為的是什么,他做了幾十年皇帝的人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是沒想到,這些人已經(jīng)膽子大到了這一步,一個軍營的員額缺了二成,還只是賈赦查到的,那所有軍營呢?“那個時安遠,是不是原來...”太上皇看著皇帝。皇帝點點頭:“應該是太子哥哥詹事府的人。不過當日并不顯眼,這次不知道怎么被賈赦找了出來?!?/br>太上皇道:“怎么找的?他不定把這些人都養(yǎng)在哪里。當年我也是一時情急,不想他竟對我如此防備了?!闭f得自己都有點黯然。皇帝卻一點不同情他,要不是自己心性堅毅些,怕是也早讓自己這么好父皇給...不過他一個做兒子的,只能勸道:“他不是平日一直與父皇親近?比起我來,他有事還不是要找父皇。”這話平日能引得太上皇一樂,這次卻沒有效果。許是想起自己幾次有意無意地挑撥了皇帝與賈赦的關系,可是現(xiàn)在皇帝卻為自己與賈赦勸和,太上皇老臉掛不住,還是怎么,他只告訴皇帝:“好好查,一定要查這個孫有福背后是不是還有別人,不管是誰,一定不能放過?!边@樣的蛀蟲,竟要動搖國家基石!皇帝心中暗樂,嘴上應得痛快,又與太上皇說些別的,侯得人心情好些了,才退出大明宮??粗实鄣谋秤?,太上皇無力感更甚,這個國家,終不再他的掌握了。回到養(yǎng)心殿,皇帝讓人去請張清來議事。等張清進殿,就發(fā)現(xiàn)皇帝的心情實在不壞,可不象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蛀蟲該有的情緒。對著張清,皇帝也不隱瞞,將沒有給太上皇看的另外一封密折遞過去。張清看后大驚:“皇上,這才剛處置了忠平,要是再...”皇帝知道他要說什么,抬手打斷他的話:“朕自然清楚。不過是讓你心里有數(shù)。一定要給賈赦看好家,不能讓他有后顧之憂。讓他仔細在外巡檢清楚再回京。”你這是難為人,就算是皇帝給別人下這種命令,也太隨心所欲了點吧。張清只能提醒皇帝:“皇上,如今賈赦家中還算清明,他那位夫人只管后院,并不用臣做什么?!?/br>皇帝點點頭:“也是。不過如今賈璉的媳婦有孕了,怕是那個家伙又該惦記孫子了,指不定如今想著怎么編由子回京呢。”張清也是苦笑:“也不知道他是學了哪個,只把家里人看得太重了?!?/br>皇帝卻自以為明白:“你不知道。他自五歲就讓家里送進宮為質子,心里一直不平。怕是為了這個,有點矯枉過正,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們再受了委屈。”想到委屈,皇帝腦袋里出現(xiàn)了賈赦在大明宮里放賴為自己閨女討賜婚旨意的事,問張清:“你說,他回來會不會以為皇后封了三個女孩,對賈璉媳婦肚子里的那個不公平?”張清覺得自己終于明白什么是物以類聚。可是這事兒明顯對賈璉再有利不過,張清只能做出自以為最公允卻最有誤導性地答案:“這個臣真的不知曉?!彼麜龊蜗?。皇帝也頭大,他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且那個人也不如賈赦用得即順手又放心,可就是賈赦的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拿捏得了的。想想他只能和張清商量:“要不能給那家伙去封信?告訴他朕已經(jīng)說了,等賈璉媳婦生了,無論生個什么都有封賞?”什么叫無論生個什么,除了孩子還能生個什么不成。這話就是張清也不愛聽,于是他回道:“只怕路途太遠,等信到他手里時,他早就聽說家里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