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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腳步不慢,不一時就到營門。只見對面黑壓壓地站了一地的人,就是軍營四周,也已經(jīng)被來人團團圍住。因賈赦已經(jīng)提前告訴他,會有別處的軍隊前來接應。云光只能忍著心中悶氣,與自己營中四品管帶以上將官并賈赦二人上前相見。不等他們開口,對面之人已經(jīng)齊齊下馬,為首之人高聲道:“錦衣衛(wèi)副史沈松,見過國公爺?!眲e人也口內(nèi)稱起自己職名,一起行禮。賈赦就引著時先生走上前去。那位副史嘴上還道著歉:“下官來遲,讓國公爺受驚了?!币蝗喝司桶奄Z赦二人圍在當中。好一時,才算是安靜下來,人群里就聽賈赦叫人:“云將軍,來,來,我給你引見一下?!?/br>聽得這一聲,已經(jīng)被冷落了一陣子的云光幾步上前,也是被圍入人群。再等接下來,就是那位副史大聲喊道:“統(tǒng)統(tǒng)拿下?!?/br>四處跑來不知多少兵士,將云光帶出營的將官們團團圍住,長槍所指,毫不容情。就聽云光大聲問:“沈副史,你私拿守將,是何道理?”“是否私拿,你和皇上說去。”硬邦邦地回答擲地有聲,顯然就是那位沈副史了。平安州軍營的將官,此次出來是接人的,并未帶什么趁手的兵器,圍上來的人又多,只好束手就擒。也有營內(nèi)下級將官見事不好,要招呼營中兵士前來解救,不想外面圍營的人,已經(jīng)個個弓箭在手,對準了營內(nèi),一時再無人敢動。不一時,那些出營接人的將官,已經(jīng)都讓人捆了個結實,云光也不例外,一行人只有賈赦與時先生,好好地在人群中站著。云光看向賈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賈赦,我家與你家世代交好,不想竟被你如此陷害?!?/br>那沈副史就讓人往他嘴里塞麻胡桃,防止他說出什么駭人聽聞之事。等塞完了,賈赦才在他耳邊低聲問:“是我陷害你,還是你曾陷害過什么人,你我心知肚明。你那主子也真不仗義,竟沒告訴你,我從辦差那一天起就說過,此行只為報仇嗎?”見他說起曾經(jīng),云光腦袋就開始聳拉,不再強做鎮(zhèn)定。自是由賈赦帶頭,一行人擁向中軍大帳。一路上不少平安州的兵士,對行人怒目而視,只顧忌著營外的一圈箭矢,不敢多動作罷了。進了大帳,哪里挨擠的開。賈赦只指點著那位沈副史,放開幾個他已經(jīng)甄別過的人,由他們親去安撫眾人:“只說云光通敵賣國,與北夷勾結。錦衣衛(wèi)證據(jù)確鑿,為不傷無辜,才行此誘捕之計?!?/br>被放之人齊齊應是。沈副史又指著他帶來的人,一起去行安撫之事,也是約束帶來兵士之意。再見他又調(diào)人,做中軍帳護衛(wèi),一行一動,無不井井有條。賈赦就與時先生咬耳朵:“不愧是你用出來的人,真真算得上人物。這一舉一動,我要是不提前知覺,竟看不出是西貝貨。”時先生也向他耳邊道:“此人我并不相識?!?/br>賈赦看時先生,滿臉疑問。時先生回看賈赦,還微微點頭,說明所言非虛。那位沈副史此時已經(jīng)分派得差不多了,正回頭要請示賈赦,就見他與時先生打著眉眼官司。自己想了一下,還是問道:“國公爺,您看這云光,該如何處置?”“自然要解送回京,路上也得加強防衛(wèi),不能讓人有什么閃失?!焙傻乜聪蛏蚋笔?,賈赦問:“可能做到?”那沈副史任他打量。此人十分沉得住氣,最后敗退的是賈赦:“貨真價實?”“是。”那沈副史回道:“兩日前,下官已經(jīng)到了平安城,也曾派手下到營中探看國公爺,因此知曉了國公爺與先生的計劃。先生高謀,下官只是依計行事?!?/br>也就是說,這位沈副史,是真正的錦衣衛(wèi)副史不說,還早在兩天前就探知了賈赦二人的計劃。竟是連時先生的暗衛(wèi)都無知無覺,錦衣衛(wèi)的手段,可見一斑。第181章捕獲一營主將,還連帶著半數(shù)以上的中高級將官,想要安撫住兵士,免得發(fā)生嘩變,豈是容易的?就算是有賈赦提供的原有營中將官彈壓,又有他處臨時抽調(diào)來的人馬壓陣,可是主將不定,總不是個事兒。總算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讓此事有了名正言順的名頭,又由來人中品級最高的延州副將暫行平安州營主將之職,再由賈赦認定之人舉薦了些平日踏實任事的下級將官替補上位,足鬧了五六日,才算是有了些頭緒。至于云光等人,早已經(jīng)在第二日,就由錦衣衛(wèi)押送,連帶著暗衛(wèi)偷出的信件,向京中而去了。待營中日漸理順,賈赦也歸心似箭起來,一日也不想多呆。不想這次時先生卻不如他的愿,只讓他等著皇帝的信兒:“這里離京不遠,就是普通人走動,來回不過半月光景。要是八百里加急,不出四日皇上的旨意就可抵達?!焙伪丶痹谝粫r。“這都已經(jīng)是二月中了,路上再耽擱幾天,到京怕不得三月出去?我閨女六月就要嫁人,那嫁妝也不知道備得如何。你沒給人做過爹,自然不知道養(yǎng)孩子不易?!?/br>誰和你算數(shù),只會算死自己。時先生八風不動,只對著棋譜自己找樂。他不松口,賈赦也不敢真的自己走人,誰讓人家還有一個監(jiān)督自己的四品官在身。每日一鬧,幾乎成了營中一景,明鑼出去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這可是在軍營,哪個人不是離家多年,不顧妻子的,自家國公爺這樣鬧騰法,不讓人參一本才怪。好在確如時先生所說,不幾日皇帝八百里加急的旨意就到了,召賈赦回京面圣,余話一字沒有。來傳旨的還是小桂子,賈赦私上里問他宮中之事,他也沒多少隱瞞,只說太上皇不知為何忽然吐血,皇上怕有不測,這才召他回京。再多的話,小桂子知道的也不多,只一再表示賈赦家中一切安好,讓他不必擔心。“皇后娘娘喜愛公主郡主得很,三五不時地召人進宮說話。遠遠地我們也見了幾次,只覺得公主竟是神仙一流人物,多看一眼就是褻瀆了。安寧郡主最愛玩,有次把御花園里的花都采了,說是弟弟沒進過御花園,要給弟弟看看?!?/br>見賈赦并沒有露出多少歡喜,又小心地道:“每次公主與郡主進宮,并不留宿,當日必是妥當送回家的?!边@才讓人露了笑模樣,吩咐明鑼快些收拾行李,大有一刻也不多呆之勢。小桂子心道,還是師傅了解這位國公爺,知道哪些話是他愛聽,哪些是讓人炸毛的。剛才要不是按著師傅交待的把話圓回來,只怕這京還真不好回呢。“好歹也讓他們遠來的人歇上一晚。你是只盼著這天,人家可是走了上千里的路呢?!睍r先生又來攔著。小桂子又上前給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