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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br>聰聰一時也憂傷了:“能不能不嫁?要不讓念恩叔叔嫁到咱們家來?!?/br>正進(jìn)門的賈璉與孫苑,讓自己兒子雷得不輕。賈璉就虎下臉來:“混說什么?!?/br>賈赦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反正剛才連邢夫人都知道,平郡王買下大觀園,怕也是將來要住進(jìn)來的意思,嘴上對著聰聰?shù)溃骸斑€是我聰聰明白,不象你父親,任事兒不懂?!?/br>賈璉幾近崩潰,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嗎。可是賈赦手段太多,尤其是在收拾起他的時候,只能在心里悄悄抗議,準(zhǔn)備回自己院子,再把兒子矯正過來。這一晚上,就從商量黛玉嫁妝問題開始,再到商量黛玉嫁妝結(jié)束。賈赦就不是個守規(guī)矩的,自然要求黛玉全程參與不說,還非得讓惜春與邢岫煙旁聽,他也有自己的理:女孩要是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錢財,到時讓人家把嫁妝都騙了怎么辦?人手也都分派好了,賈璉每日要上衙門不算,等賈蕓讓人替換回來之后,外事就由他負(fù)責(zé),一應(yīng)采買先讓林之孝擔(dān)著,再由邢夫人驗收。孫苑不只要管家,還得兼任各類首飾、布料的準(zhǔn)備,衣物的縫制及各色針線,也是由邢夫人最后驗收。惜春、邢岫煙、巧姐兒要全程參與驗收,就是長長見識也好,將來都是要收拾自己嫁妝的人。賈赦自己攬了擺設(shè)古董這一塊的活計,這個不用邢夫人驗收了,她并不大懂。黛玉有些為難地問賈赦:“舅舅,我那里的東西都已經(jīng)是齊備的,何必再出去采買?!?/br>賈赦就搖頭:“你那里的布料都是多少年的東西了,雖然有些還好,大部分卻都是顏色不鮮亮了,當(dāng)然得換成時新的東西。首飾什么的也得重新鑲嵌些新式樣。再說,那些箱籠你哥哥雖然準(zhǔn)備了一些,可哪里夠用??偟么虺梢皇揭粯拥牟藕每?。”“好孩子,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就是舅舅雖然舍不得,也只好預(yù)備起來。唉,說起來都是眼淚,誰讓你生得這樣好,才早早讓念恩那個狼崽子惦記上了。要不還能多留兩年?!?/br>聽他說著說著又不著調(diào),一屋的人嘴角都是一抽,只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失聰。賈赦又囑咐孫苑:“看有得用的東西,也替惜春和你邢meimei準(zhǔn)備些,反正是傷心,不如只傷這一次吧,下次我是再不看了。”孫苑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匚輰Z璉道:“父親真真是心疼女孩兒,這次怕是得些日子能緩過來?!?/br>賈璉道:“這剛哪兒到哪兒,你只看吧,這些日子,念恩的日子能好過才怪?!?/br>第242章知子莫若父,反過來一樣成立。已經(jīng)讓賈赦收拾出花來的賈璉一語成讖,平郡王接下來的日子果然過得那叫一個酸爽——朝也不能上了,自己府上一應(yīng)事務(wù)都托付給時先生給的人,自己日日只能蹲在賈赦的書房接受特訓(xùn)。最先受不了的是皇帝:我這里任命的監(jiān)察處正使,天天不上朝不辦公,蹲到你鼎國公府里,還不是一天半天,算是怎么檔子事?你讓朝臣怎么看,讓那些天天拿人錯處的監(jiān)察處的人,得先參奏自己的正使不成?深覺自家孩子已經(jīng)讓那個不著調(diào)的家伙帶偏得拉不回來,皇帝只好將二人一起召進(jìn)宮來,給個說法,不給說法今天別想出宮。聽皇帝說明今日叫二人進(jìn)宮的原因,一句“孩子忙呀?!辟Z赦自己先給平郡王定性:“孤身一個,別人幫不上忙就不說了,好歹叫了我這些年父親,我能不幫忙?”自己順便也定了性。皇帝咬牙:“就是再忙,國事重還是家事重?”家里不是還有時先生給的那些人。賈赦面現(xiàn)不解:“念恩不是郡王嗎?玉兒不是你們封的公主嗎?爵位一事,這可都是國之重器。兩個都有爵位的人,他們成婚,是不是關(guān)乎的皇家體面,朝庭的體面?能不好生準(zhǔn)備?!逼娇ね鯗?zhǔn)備自己的婚禮,這就是國事??!“那監(jiān)察處怎么辦?正使日日不到,公事誰來做主。一天天那么多事情堆到孫堅一個人頭上,那可是你的親家?!被实鄄挪缓退麛嚭瓦@些,就沒有自己能占便宜的時候。賈赦沉默,讓他先教乖了的平郡王更是一言不發(fā)?;实廴塘擞秩?,還是忍不下去:“念恩既然如此忙碌,這個正使,他還是別干了?!边@個官不讓你做了,不信你們還能不說話。果然,賈赦立刻道:“等過了他大婚,再休完了婚假,他不就有時間了嗎。我看他這些日子,做起事來,還算是有些章法了,那監(jiān)察處的章程,可都是我?guī)еǖ?,總不能讓別人撿了現(xiàn)成。不如再讓他試試?”我信了你的邪!皇帝決定拿他一把,還就不信了,一個男人,嘗過權(quán)勢的甜頭,真能放下不成:“還是算了。說起來也得三四個月的時間,又趕上年底京察在即,此事不是兒戲。等他大婚過后,我再給他找個別的位置吧?!币慌稍频L(fēng)輕,心里只盼著,快求我,快求我。可是賈赦卻與他講起了條件:“皇上,你不能這樣辦事。當(dāng)日我就不同意讓念恩做這個監(jiān)察正使,是你非得說讓他歷練?,F(xiàn)在你又嫌棄他,這太打擊孩子了。”平郡王已經(jīng)做西子捧心狀。賈赦再接再勵:“不行咱們就找太上皇評評理?!?/br>聽賈赦又拿太上皇壓人,皇帝表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吃這一套了——太上皇從忠安一事后,越發(fā)不管外事,每日只自己找樂子?;实坌判牟灰悖骸昂斡锰匣试u理。此事就這樣定了?!?/br>賈赦就用你竟是這樣的皇帝的眼神,看定皇帝。平郡王表現(xiàn)的是一臉不可置信,嘴里喃喃:“四叔,你竟對侄兒失望至此嗎?連一次機(jī)會也不再給侄兒了?那侄兒可怎么辦,別人要怎么看侄兒,玉兒怎么看侄兒?”聽他說得可憐,皇帝都有反悔之心了。可是自己也是金口玉言,邊上可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賈赦看著呢,話說出來可不好收回,要不那家伙日后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這事兒要挾自己。只好嘴上安慰平郡王:“不是四叔對你失望。只是監(jiān)察處剛成立不久,年底正是監(jiān)察百官的時候。正使事多任煩,與你的婚禮籌備沖突。四叔也知道,你好不容易才盼來了大婚,事事都求盡善盡美。又是孤身一人,沒有什么幫手。不做這個正使,不正好可以忙你自己的事去?!?/br>平郡王轉(zhuǎn)用你忽悠我的眼神看皇帝。皇帝讓他看得不自在,畢竟當(dāng)日是他非得讓人家當(dāng)這個正使的,現(xiàn)在又自己親口不讓人家干了,確實有些讓人心寒。就自己想著是不是該給人些好處。“你大婚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皇帝試圖走溫情路線。平郡王只點點頭,好象傷心沒有結(jié)束?;实塾謫枺骸叭耸挚蓧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