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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幾位皇子妃,也是對黛玉羨慕多多。當(dāng)日她們也都是生產(chǎn)過的,月子里就得自己籌劃著滿月之事。就是娘家能幫一二,也不好大刺刺地招呼客人。人家孫苑卻不同,這可是正經(jīng)的國公夫人,丈夫還是實職的戶部右侍郎,走到哪里不是笑臉相迎。加之大觀園景色不俗,宴席就擺在園子里頭,正是花香四溢的時候,雖未開席,已是人人滿意。這是平親王的長子,宮里太上皇早早地賜了名字出來:承懷。別人不解其意,只忠順心中清楚,自己的父皇,到底對當(dāng)年之事不能釋懷。平親王卻是不理會這些,得了太上皇賜名,是天大的恩寵,他也只當(dāng)恩寵接著就是。賈赦與他是一樣的心思,多少事,只從字面上理解就好,想多了不過是自己為難自己。因知道鼎國公府正在為已經(jīng)分家的小兒子相看人,好些來客都帶了自己家里的女兒出席——就算是分了家,可是國公府里兄弟相得是出了名的。不說賈琮身上另有一個爵位,就是沒有爵位,小小年紀(jì)就得了案首,又有做國公的兄長幫著,前程也小不了。一時園內(nèi)鮮花與嬌女共媚,嫩柳與玉面同輝。巧姐兒自然是招待各家女孩。她也知道今日還別有目的,加之與賈琮從小親厚,對著眾女孩更是加細幾分。那些姑娘哪兒知道身邊的郡主,對自己親事也有一言之力?不過這位身份擺在那里,也有那眼皮子淺些的,極盡巴結(jié)之能事。因這些年皇后看重,巧姐兒就是宮中也來去自如,對這些巴結(jié)如何看得上眼?不過嬤嬤們多年教養(yǎng),自有一番應(yīng)對之辭,只與大家說些女學(xué)之事,再及花草,又及針線,也算是主客盡歡。席間巧姐兒看中了兩位,一位是工部尚書的嫡孫女,剛過了十歲,團團臉上還有些嬰兒肥,一笑起來兩個大大的酒窩,看著讓人心生親近。再有一位就是與賈璉同僚的戶部左侍郎的嫡次女,今年十一歲了,與巧姐兒是同年所生。這位小姐容貌自不必說,據(jù)說竟是位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只是賈璉同僚之女,算來與賈琮倒象是小一輩似的,讓巧姐兒委決不下。曲終人散,大家已經(jīng)人困馬乏。賈赦自己搶了承懷的小命命名權(quán),起了個大眾化的樂樂。只是這個時代,這個名字還算稀罕,得了大家一致肯定。賈赦心情一片大好,與邢夫人相對而坐,說些閑話歇乏。巧姐兒自己來找祖父祖母,要先將自己的觀察說與他們聽聽。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竟替叔叔相看起媳婦來,怕是又得一頓不是。見巧姐兒過來,兩老自是樂得合不攏嘴,邢夫人嘴上說著:“今天你也累了,那些姑娘小姐,難為我巧姐兒竟人人周全。很該自己回屋子歇歇?!?/br>巧姐兒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正是有一件事情存在心里,歇也歇不安生,要與祖父祖母說說才好。要不今天晚上也睡不好的?!?/br>“好,好。多難的事情,自有祖父給你辦?!甭犝f自己孫女連覺也要睡不好了,賈赦先不管是什么事,只管自己應(yīng)承下來。“就是這樣兩位姑娘,只是各有各的好處。那位工部尚書家的姑娘,看著就讓人覺得親切。而那位侍郎家的姑娘,想來與小叔叔是能說到一起的。只是竟是父親同僚之女,委實有些讓人別扭。”巧姐兒說出自己的苦惱。邢夫人邊聽邊樂,此時已經(jīng)忍不住了:“這話你萬不可對你父親母親說起,要不看他們罵你?!闭l家是侄女給叔叔相看的,沒得讓人笑話。賈赦也點點頭。這兩家他都知道,說來那位工部尚書,一直壓在李靖叔叔頭上,幾年竟一動不動。按說也到了致仕的年齡,只是家里兒孫不大爭氣,只好自己撐著。看來也是愿意借一下自家之力,才將孫女推出來。至于林家的姑娘,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有個才女的名聲在,怕是清高不愛俗務(wù)的,能不能擔(dān)起當(dāng)家主母的責(zé)任,就是值得商榷的事情。賈琮不成親時可以在哥哥家里蹭吃蹭喝,到得成親后,就不能再如此行事。第277章就在賈赦與邢夫人對賈琮的親事難以決定的時候,有人已經(jīng)把木鐘撞到了太上皇那里。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以太上皇現(xiàn)在的身體,一般人已經(jīng)見不到他老人家了。來人是太上皇那一輩的宗室,算是太上皇的堂堂弟。其父也是個人物,雖然沒有什么大功績,但是幾次皇位更迭,也沒有站錯隊。為表善待宗室之心,幾代帝王對他們一家都算優(yōu)渥。所以這位身上還有一個郡王的爵位——禮郡王。太上皇年老念舊,與他一輩的人越見凋零,就對這位堂堂弟越有耐心。所以人一請見,就被召進了大明宮。二人寒喧過后,這位已經(jīng)說出了來意:自己家中有一位小孫女,與那位小小年紀(jì)的案首年齡相當(dāng),希望太上皇能為其指婚。要是這位堂堂弟所求的是別家,太上皇說不定也就答應(yīng)了??墒菍ο笫琴Z赦,太上皇就犯起了嘀咕:這位堂堂弟與自己年齡相仿,可是成親比自己還早。最小的兒子是個庶出,也已經(jīng)近于不惑。如此算來,他那位小孫女的身份,也不過是個庶出。庶出的庶出!太上皇快要讓自己的堂堂弟氣樂了,就算是皇家,可是十指不齊,也有高有低。這位嫡出的兒子,將來降等也不過是個國公之位,那位庶出的小兒子能不能得到爵位還兩說著呢。想到這里太上皇心中一動,對著面前的堂堂弟道:“你那個小孫女,如今多大了?記得應(yīng)該也快是花嫁之年了。”人家禮郡王回答的十分爽快:“多謝皇兄關(guān)心,還記得我那小孫女的年紀(jì)。可不是明年就將及笈了。”呵呵,好尷尬呀。太上皇哭笑不得,只好再提醒眼前人:“可是那位賈琮,剛剛年滿十二?!蹦隳闹谎劬闯鰜矶四挲g相當(dāng)了?那禮郡王毫不在意:“沒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再說還不到三歲呢?!?/br>太上皇要不是體力不支,都能呸他一臉,哪來的那么大臉面,以為自己是宗室,就真是金枝玉葉了?哪棵樹上都有歪枝。他無心再理會來人,只揮手叫戴權(quán)過來:“朕已經(jīng)乏了,好生送禮郡王出宮,等朕有精神了再說話?!庇芯窳艘膊徽倌恪?/br>禮郡王還想沒眼色地問問此事是否可行,誰知太上皇竟一翻身自睡去了。戴權(quán)站在那里,用眼神示意禮郡王悄聲,引著人到了大明宮門,只交待個小太監(jiān)送到宮門口就完了。禮郡王回家越想越氣,本來他打算的不錯,畢竟賈琮自己身上就有個爵位,雖然低了一點,可好歹說出去體面。加之聽說此次鼎國公府分家,人家可是得了不少銀錢。想他小小年紀(jì),會什么經(jīng)營之道,又已經(jīng)被分出府,自然得指望岳家?gu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