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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抗衡。 ****** “叔!” “嬸!” 凌嬌現(xiàn)在就是在踩點,她對于童年的記憶已經(jīng)記得不太多了,一些細微的差別可以拿落水后驚嚇過度搪塞,可要是差別太大,難免會引起父母的懷疑,因此在爸媽出門后,凌嬌就帶著弟弟meimei開始在村里閑逛。 逢人就喊,年紀(jì)大一些的就叫叔嬸,年輕一些的叫哥姐,大體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差錯。 凌甜和凌壯就跟著凌嬌喊,這樣的小村子里頭的人都是很親近的,看到姐弟三有時候還會上來摸摸頭,表示親熱。 可憐孩子,以后少和你大伯家?guī)讉€壞小子玩,這是今天早上凌嬌和凌甜聽到的最多的話,看來昨天發(fā)生的事早就已經(jīng)在村里傳遍了,自己是獲得同情的一方,而大伯家的那些人則是被鄙視的一方。 這一世的父母在村里似乎人氣非常不錯,尤其是親媽,特別招那些大小媳婦的欽佩,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和萬金枝一樣,能夠當(dāng)一家之主的。 “大姐,咱們要去爺奶家嗎?” 凌壯仰著小腦袋對著一旁的大姐問道,他們現(xiàn)在走的那條小道就是走向凌家老宅的。 作為孫子,模樣又招人喜歡,凌家老兩口對于他并不算太差,不過凌嬌和凌甜兩個孫女在他們那兒就討不了好了,要不是有萬金枝在前頭護著,怕是早就被當(dāng)做小丫頭差使了。 除了老兩口的親閨女凌美麗,家里的幾個孫女在老兩口面前都得不到什么好眼色,不過老三凌國富的命又好了一些,前些年正是鬧得最厲害的時候,因為能說會道還有初中學(xué)歷,作為先進貧下中農(nóng)代表,他在革委會混了一個小頭目當(dāng)當(dāng),現(xiàn)在也是吃國糧的人了,娶了一個城里的姑娘,基本上除了過年過節(jié)都住在城里不回來了。 他和媳婦生了兩個閨女,也沒有兒子,老兩口對于城里媳婦多有巴結(jié),也不敢得罪,只是一心想著老三能過繼老大家的兒子,別到時候斷了后。 凌國富和媳婦都是精明人,自己攢下的家底可不會便宜了老大一家,他們還年輕能繼續(xù)生,就是生不出來了,也能讓大閨女二閨女中的任何一個招贅,因此對于兩位老人的話也只是當(dāng)耳旁風(fēng)聽聽就算了,平日里難得回來也把兩個閨女看的牢牢的,生怕他們寄予厚望的女兒沾染鄉(xiāng)間不太好的風(fēng)氣。 也正是因為這樣,凌家老兩口有四個孫女,卻一個能差使的小丫頭都沒找到,只敢在心里嘀咕生悶氣。 自己生的閨女就是寶貝,兒媳婦生的閨女就是茅草,也不知道這兩個老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凌壯喜歡兩個jiejie,相應(yīng)的也就不喜歡這個世界的爺爺奶奶,故而有剛剛的那一個疑問。 “不去爺奶家。” 凌嬌牽著弟弟meimei的手,在前頭不遠處的小路轉(zhuǎn)了個彎。 看來除了父母有些不一樣了,其他大致上的方向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那些人還是住在凌家老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家給分出來了。 一個早上的時間,凌嬌帶著弟妹把村子逛了一小半,看著弟弟meimei都有些累了,也不敢再逛下去,趕緊打道回府。 ***** “金枝啊,知青那兒干活太慢了,等你忙完手頭上這些活過去幫他們一把,叔到時候多給你記一個工分?!?/br> 汪有貴站在田埂上,沖著地里正收麥子的萬金枝大聲吼道,怕她離的遠了沒聽見。 “知道了叔?!?/br> 萬金枝直起腰桿也吼了回去,聽到加工分眼睛都亮了,手上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 他們家不愁吃喝,就愁一些憑錢憑票的緊俏品,萬金枝一直覺得,作為妻主,夫郎和孩子就是自己的責(zé)任,你說一個大女人不能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養(yǎng)的白白嫩嫩,吃好的穿好的,算什么好女人。 塘石村的條件在十里八鄉(xiāng)里還是不錯的,一個工分等年末算錢的時候可以換八分錢,別看八分錢不起眼,工分多了,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 現(xiàn)在買啥都要票要錢,鄉(xiāng)下地方搞票太難,那就必須得有更多的錢,去黑市買東西。 萬金枝想著去年過年只給兩個閨女各做了一身新衣裳,太虧待孩子了,今年起碼得做兩身吧,那耗的布就多了,豈不是更得賣力干活。 心里想著她干活的速度就更快了,人家慢慢悠悠地收著稻谷,反正工分撐死也就那么多,在那些人的對比之下萬金枝的速度簡直就是閃電啊,人動手動,稻子一摞摞地堆起,速度是邊上人的三四倍。 汪有貴遠遠看著,心里別提多滿意了,要不是怕太過火了,還想著再給萬金枝多加幾分工分,看了好一會,才轉(zhuǎn)身離開,往別處走去。 “你說我怎么就沒投胎成城里人呢,人家城里人每個月都有糧食供應(yīng),還有布票糧票,什么都不用做,東西都送到手上來了?!?/br> 汪有貴一走,原本還裝著賣力干活的村民又松懈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你當(dāng)城里人真那么舒服啊,看看咱們村的那些知青,以前還不都是城里人,現(xiàn)在也和咱們一樣,在地里刨食?!?/br> 也有那些聽不慣對方話的,直接用知青給懟了回去。 “那怎么一樣呢。”被懟的不開心了,放下手上的鐮刀據(jù)理力爭,“你看看咱們干不完活還得扣工分呢,那些個城里來的小年輕干不完活隊長只是讓金枝過去幫忙,還不是因為人家比咱們金貴嗎。”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說明平日里已經(jīng)看不慣很久了。 現(xiàn)在的知青可不是幾年前的知青了,尤其是早幾批下來的,因為年紀(jì)大了,有不少都在當(dāng)?shù)睾彤?dāng)?shù)厝私Y(jié)了親,不再是當(dāng)初在塘石村沒有根基的了,說他們的壞話,不少和知青結(jié)了親的村民就不太開心了,雙方吵吵鬧鬧的誰也說服不了誰。 “金枝,你說做城里人是不是比較好,你家小叔子就是縣城革委會的吧?”賣力干活,努力掙錢的萬金枝就這樣被拖入了戰(zhàn)局,只是剛剛想著能多記一個工分太開心,都沒有聽清楚他們剛剛的對話。 “啊?” 萬金枝直起身子,錘了錘自己的腰,屬于她的那塊地上的稻子都已經(jīng)被隔得干干凈凈的了。 “我得去知青那兒幫忙了,你們剛剛聊得還挺開心,都聊了些啥?算了算了,我現(xiàn)在也沒時間聽了,等我從知青那兒回來,咱們再接著聊啊。” 萬金枝揮揮手拿著自己的鐮刀就往知青那兒跑了,讓原本想要逮著她評評理的人都沒招了。 “那啥,咱們還爭嗎?” 看著自己這兒還剩下大半沒收的稻谷,不知道為什么連爭吵的力氣都沒了。 “吵啥吵,咱們還不都是鄉(xiāng)下人,倒是替城里人cao起心來了?!弊钕忍崞鹪掝}的也不吭聲了,城里人過好過壞都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