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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他看了眼媳婦的幾個兄弟:“姑且先算八百塊錢,家里能拿個兩百塊,剩下的六百塊錢,幾個姨姊妹家里條件也好,拿不出余錢來,她們那份我和金枝多出點,那六百塊錢里我們家出兩百,剩下的四百大哥你們每人攤一百。” 被凌國棟這么一算,聽起來似乎又不太多了。 萬家余錢少,存粹是因為這幾年家里的兄弟姐妹娶的娶嫁的嫁,這一處花費大,所以攢不下錢來。 實際上普通小家庭,夫妻倆下地干活,坑吃苦,節(jié)省點五六年總能省下這筆錢的。 凌國棟已經(jīng)想好了,他們先把這錢墊了,也不急著催他們還,每年還個十幾二十塊,早晚有還清的一天,千萬不能讓他們有惰性,覺得所有的錢都金枝出是她該的,至于海叔蘭嬸,存粹就是他扯出來的幌子。 “國棟,那對老教授不是很有錢嗎,他們現(xiàn)在和自己的兒子鬧翻了,將來那點錢不全是給你們家凌壯的,現(xiàn)在爸生病,你就讓他們出個八九百,這些錢對咱們來說是大頭,對人家而言或許只是九牛一毛呢。” 梁芳忍不住開口,雖然凌國棟開口攬去了兩百塊錢,可是剩下還有那么大一筆債務(wù)呢,她不想擔(dān),只能厚著臉皮開口。 她這話一出,萬金枝的神情也嚴(yán)肅了一些,明白為啥她男人剛剛要說那樣一番話了,你看看,都這樣了還有人覺得便宜沒占夠呢,是不是只有她把錢全出了,對方才覺得好。 萬金枝還真不缺這點錢,可就是不想人家把自己當(dāng)蠢貨宰。 “不用,從來就沒有讓出嫁的女兒背債的規(guī)矩,剩下六百就當(dāng)是我們兄弟借的,二姐夫,你要是能借到錢我們給你寫借條,每人一百五,賣力干活總能還的清的。” 萬多祿瞪了二嫂一眼,她剛剛那話好像他二姐的孩子賣給人家老教授似得,對方有錢,可二姐二姐夫要是真厚著臉皮跟人家白要了那筆錢,人家心里會怎么想。 萬多祿心里頭也有算成,二姐家的大妮兒二妮兒還有壯壯,有那個運道被兩個教授看中,福氣還在后頭呢,真像二嫂說的那么做了,毀的是幾個孩子的前途,太缺心眼了。 “老四說的對,這錢本來就該咱們這些兒子出?!崩隙f多福在媳婦眼神恐嚇下,也加了一句,雖然他心里其實也挺希望就按照剛剛二妹夫說的那般來,這樣自己就能減少五十塊錢的債務(wù)。 不過他心里也清楚,讓外嫁的姑娘背負老人看病的錢,十里八鄉(xiāng)都沒有這個說法,即便這是meimei和妹夫主動提及的,被人知道了還是會戳萬家男人的脊梁骨。 相對之下老大和老三就猶豫了一會,可最終還是附和了老四的提議。 看著幾個舅兄弟的表態(tài),凌國棟心里滿意了幾分,他就怕他們真覺得二嫂那歪主意好,也跟著那么想。 到時候這看病的錢他們還是得出,不過過了這一次,以后和這邊,怕是要遠了些了。 “就按我剛剛說的辦吧,大哥二哥也都有孩子了,多祿你還得娶媳婦,總還是得替自己攢點錢的?!绷鑷鴹澮徽Z定錘,除了萬多祿還覺得不太妥當(dāng),其他三個兄弟都沒在開口推拒。 包括同樣覺得心里過意不去的老二,誰讓他現(xiàn)在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呢。 之后的事就簡單了,凌國棟假裝回去借錢,繳完醫(yī)藥費,萬富貴的手術(shù)也能順利進行,至于萬家四個兄弟,則都寫了一張欠條給他,承諾每人每年至少還十塊錢,直至債務(wù)還清為止。 凌嬌知道十年后的十塊錢遠沒有現(xiàn)在值錢,不過她也不會計較這些東西,實際上,這件事爸媽已經(jīng)做得很妥善了。 手術(shù)很順利,除了這個新年老爺子得在醫(yī)院度過了外,這些日子壓在萬家人頭上的烏云總算是飄散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是那還需還清的債務(wù),當(dāng)然,對萬家的那些媳婦而言,這烏云很有可能增多了。 經(jīng)歷了這個突發(fā)情況,要說有什么變化,那估計就是萬金枝和娘家的聯(lián)系增多了,以前萬家人覺得閨女畢竟嫁出去了,來往太密切不太好,現(xiàn)在隔三差五的,萬家那邊就會讓萬多祿或是還沒出嫁的萬金朵送點蔬菜或是其他山里的山貨過來,一來一回路途遙遠,偶爾也會招待他們在家住一晚上。 久而久之,凌嬌幾姐弟和這小舅舅以及小姨熟悉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以為自家親媽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女猴王了。 ***** 春去夏至,秋來冬末,凌老二家的日子過得愉悅又充實,某一天,一個大消息席卷了整個華國,也是這個時候,凌嬌和凌甜意識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一年有余了。 高考恢復(fù)了! 消息傳到塘石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份的事了,距離高考開始的日子,也就只有兩個月了,公社里的知青早就發(fā)瘋了,哪里還管什么干活不干活的事,全都窩在自己的房里埋頭苦讀,對他們而言,考上大學(xué)不僅僅意味著人生改變,還意味著,他們終于能夠回到自己生長的大城市,離開這貧瘠的小鄉(xiāng)村了。 對于普通鄉(xiāng)親來說,這件事其實算不上有太大震撼,畢竟村里的孩子上過高中或是中專的都屈指可數(shù),對他們而言,高考實在是太遙遠了。 當(dāng)然,這并不妨礙他們一道高興,反正這是件喜事。 萬金枝看著大伙都這樣高興,心里頭卻有點犯愁。 知青都不下地,不在乎村里頭分的糧食了,她這外快朝誰賺去啊,愁,愁,愁,實在是愁死她了。 作為一家之主,萬金枝覺得自己給女人丟臉了,最近她賺的那點工分都不夠給孩子做一件好看衣裳的,這心情一懈怠,晚上運動的時候都沒勁了。 你說你給你男人掙了多少脂粉錢,還美滋滋的想著人家在床上伺候你,臭不要臉?。?! 這就是萬金枝此時心情的最佳寫照。 凌國棟倒是沒發(fā)覺媳婦的這點小變化,作為一個要面子的男人,他是不會承認其實偶爾緩幾天對身體好的。 某一天躺床上,抱著自家腰細腿長的媳婦蓋著被子純聊天的凌國棟,忽然間就提出了一個想法。 “媳婦,你說咱們倆要不也去報名參加高考吧?”他前不久看著羅貫青他們的練習(xí)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他待的魔武大陸的通用語言居然是這個世界的英語,如果報考外語系,額外增加一門外語考試,凌國棟覺得自己還挺有希望的。 除了語文可能要惡補,數(shù)學(xué),化學(xué),上輩子作為一個不務(wù)正業(yè)喜歡煉金術(shù)的木系藥劑師,他也是略同一二的,越想越心動,凌國棟就忍不住和媳婦提起了這件事。 “參加高考?。俊闭?文盲.萬金枝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能在金錢上盡到一家之主的責(zé)任了,不能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