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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爆起了青筋,恨不得把胸口加上房間里所有的毒粉一股腦地捂在秦盛的鼻子上,但最后依然只是恨恨地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出了秦盛的房間,把那木頭門關(guān)得震天響。他沉默了一晚上,到頭來都像是個笑話,他以為他的沉默是一場博弈,原來不過是陪著一個人睡了一晚!簡直豈有此理!秦盛被那巨響驚了一下,頭從支著的手臂上掉了下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下巴,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爬上旁邊的床,鉆進(jìn)被窩,徹底閉上了半睜不睜的眼睛,呼呼大睡了起來。他的城府到底深是不深?這人有時看起來心思有足足九九八十一道彎,一言一笑一舉一動皆似早有預(yù)謀,可等你開始端起架勢防備的時候,又會發(fā)現(xiàn)一切的謹(jǐn)慎都像是一場笑話——秦盛壓根兒沒怎么防備,甚至于是敞開要害任人接觸,就像是個普通的初出茅廬的小江湖。但聞瑜反而不敢動手了。不知道那毫無防備到底是代表著外強(qiáng)中干還是藏著十萬壞水。一壞笑,一挑眉——究竟是隨心而動還是別有用心?根本沒有規(guī)律。真是個十足的怪人。聞瑜從來沒感到這么頭疼過,暴躁的脾氣幾乎就要壓不住,非要把那人狠狠地揍一頓才解氣,只是那個要被揍的正主兒全然不吃他這套,正睡得死著呢,結(jié)果他倒是氣的胃里直燒,只能拿著店小二撒潑。“來人來人來人來人??!”他探出頭去吼,“不知道沒水了嗎?!給老子上十壺上好的香茗,再他媽像刷鍋水一樣我就砸了你這破店??!”讓你他媽睡?。±献泳秃?,吵死你!!看你還睡!還睡?。?/br>聞瑜咬牙切齒地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店小二一步三抖地端上茶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抿了一口,頓時臉色更差,直接就把一壺壺茶水從窗戶扔了出去(好孩子不要這么做喲)。讓你把茶壺給我端上來??!我讓你端!你他媽再給我端??!漂亮的臉上盡是猙獰的表情,他陰笑著把那些可憐的茶壺都當(dāng)成了秦盛的臉,爽快地聽著窗外一陣噼里啪啦地脆響,心里的堵塞感終于通了一點(diǎn)兒,而后就被門口端著算盤虎著臉的掌柜的怒吼打斷。“賠錢!?。?!”他拽著算盤,扯著嗓子吼,“你知不知道你砸了足足一百兩銀子!!知不知道!!”聞瑜挑起嘴角,鬼氣森森地扭頭看著他,“掌柜的,你是不是想死?”他可是還有一肚子的氣沒發(fā)泄完。掌柜的暗道這幾天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還能不能做生意了?!這誰來都能砸,還開什么店?!當(dāng)下不愿意再忍,豁出去了:“你要是不賠,我就把你其實是前天才住進(jìn)來的事告訴隔壁的大俠!我看你怎么辦!”聞瑜回應(yīng)地冷哼一聲。一時間,誰也不愿讓步。二人正對峙著,就聽門口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大早上的,做甚擾人清夢?”秦盛靠在門框上,打著呵欠看著面前兩個臉色極差的人,掌柜的身上的肥rou已經(jīng)抖得成了rou浪,他見秦盛來了,一個健步就要沖上去,卻冷不丁被一把銀子打中了。“拿去。”聞瑜一臉菜色,他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錢袋子,“錢都在這里了,不想死就給我滾?!?/br>掌柜的氣鼓鼓地不看他,撿起地上的銀子咬了一口,表情瞬間就溫和了下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點(diǎn)頭哈腰地出了聞瑜的門,“你們慢聊,慢聊!”“哦喲,好身手?!鼻厥⒄A苏Q劬Γ骼锪鳉獾卣{(diào)笑著聞瑜,“美人兒,你可是練得銀子鏢?”“不敢不敢?!甭勮]好氣地回道。這個聞瑜,越是相處脾氣越大啊。秦盛吃了一計軟釘子,也不生氣,只是覺得這“貴公子”終于裝不住了,又打著哈欠出了聞瑜的門。這秦盛,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他有沒有聽到掌柜的剛才說的話?聞瑜緊握著的拳頭狠狠地錘上了桌子,瞬間,那本就破破爛爛的桌子就成了一堆碎木頭。聞瑜:“……”抬頭一看,掌柜的又在門口了。所以秦盛到底知不知道掌柜的吼的那一句呢?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只是打著呵欠回屋收拾了收拾,背上了一個小破包出了客棧,一路朝著前天算命的那個地方走去,順帶躲開那些試圖往他身上扔香帕的姑娘們。“受不起啊受不起?!彼洁洁爨斓匕亚疤炫獊y的那堆磚好好地整理整理,一屁股坐了上去,“要是再接著狐媚的請?zhí)趺崔k?”他已經(jīng)大體上確定了,那帕子估計就是在一群丫鬟圍著他要送帕子時趁他不注意塞給他的,可憐他刀法那么好,一個沒注意竟然讓請?zhí)仙砹恕?/br>這算不算得“醉倒溫柔鄉(xiāng)”?秦盛摸了摸下巴,從包里拿出了一塊牌子擺在那破破爛爛的桌子上。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算命”,一看就不是專業(yè)的,老人小孩兒都不來,男人更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也就只有些圖著新鮮的姑娘會來玩一玩,也不當(dāng)真。都知道秦盛是花架子,可是鬧不住臉長的好,那一個個閨閣里的姑娘能受的?。客嫱鎲h,又不少塊rou。可眼下里,還沒等著姑娘呢,倒是等著聞瑜了。秦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聞瑜,“算命?”聞瑜自知自己“溫潤靦腆”的形象已經(jīng)破滅,索性就不裝了,他臭著一張臉,“我沒錢了?!?/br>秦盛乍一聽這話有些想笑,故意調(diào)侃道,“沒事兒沒事兒,如此美人兒不給錢我也算。還是說美人兒想和我這個浪蕩子一起給姑娘算命?哎呦,那可是要日進(jìn)斗金了?!?/br>不想這聞瑜也不客氣,直接示意秦盛往旁邊兒坐一點(diǎn)兒,自己跑到旁邊壘磚了,秦盛一看這人開不起玩笑的,無奈地?fù)狭藫项^發(fā)。☆、第十三把刀果然,有聞瑜坐鎮(zhèn)的算命攤潛在生意又好了許多,至于為什么說是潛在呢?聞瑜的作用是顯著的,圍觀的姑娘明顯比昨兒多了,但卻沒有幾個敢上來詢問的。這……秦盛有些頭疼,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頭疼的次數(shù)直線上升。以聞瑜為中心的小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