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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自己的好運呢?噬魂蠱是個好東西,中蠱之人中的是雄蠱,他們會失去自己的心智,并且聽從持雌蠱之人的命令。雌蠱一般會寄生在施令者的體內,奪不走,毀不掉,多么完美的蠱蟲——然而世間是不存在完美這種東西的,想要存在在這世上,非得要存八分,留二分。而這二分,卻又會成為有心人突破的地方。世界就是這么玄妙,它讓你生,讓你死,這都是命數。誰能知道這厲害頂了天的噬魂蠱竟然是怕南疆毒王的呢?若不是聞瑜年少時博覽群書,覽遍了天下奇毒,又怎能知道逃脫之法!這是命數。聞瑜想大笑,可他卻又偏偏覺得氣悶。向來都是他掌控著的局勢……可因為一個秦盛波折如此多,即便是他又勝券在握,卻難免心有不甘。他設計使媚術魅惑秦盛,卻被輕而易舉地破解,只得又編出自己想利用他殺死狐媚的謊言,半是順著翠非的計謀不告訴陳阿香的房間里機關密布,本想迫使秦盛拋棄自己,讓自己受點傷,之后佯裝艱難地破解機關——這樣既獲得了信任,又能保存秦盛的實力,讓他們在離開屋子之后有足夠的能力去面對追殺。可是亂了,全亂了,秦盛是個不會跟隨他的計劃走的人。好在他命不該絕——聞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翠非已經朝他們沖過來,無數的箭矢也雨般散落,他摸著自己手中的串珠,突然把它向上扔起,“秦盛??!把它弄到狐媚身體里去!!他怕這個!!”音剛下,只見一個幻影掠過,秦盛輕點地面騰空而起,橫向一揮刀,刀風頓時以他為中心四散,無數的箭矢被打落,唯有一只悄然改了個方向。狐媚眼見著那箭穿入空中的珠子朝他直射而來,涼涼地哼了一聲,身邊的影衛(wèi)立即上前打落那箭。秦盛卻看也不看,只是后翻躲過一人的刀,又點了一下屋頂,瞬間更高速地前進,所經之處一片腥風血雨,他微微地笑了,近身與那影衛(wèi)廝殺片刻后突兀地停下,回撤,與此同時影衛(wèi)身后護著的人突然噴出一片血霧。☆、第二十二把刀沒有人發(fā)現,不僅聞瑜身上的珠串沒有了,連秦盛的也不見——原來剛才被刀風改變路徑的不止一支箭,射向狐媚的毒也不止狐媚眼前一支。它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悄然接近,而后,絕殺!秦盛一個躍身回到聞瑜身邊,聞瑜身上的毒粉已經不多了,周圍一圈全是面色發(fā)綠的死尸,秦盛不禁咋舌——不敢惹,這毒是真嚇人。“搞定了?”聞瑜氣喘吁吁地道,秦盛一把架住他,“走!”被南疆毒王打中的羅落哀嚎著,他身體內的噬魂母蠱因為老對頭南疆毒王的毒性開始劇烈的顫抖,那蠱蟲在柔嫩的五臟六腑內四處流竄,抽搐,噬咬,將血rou咬成粘稠的一片。四周的影衛(wèi)們都因為失去指揮者而呆呆地住手了,秦盛趁著這個機會帶著聞瑜沒命地跑。*隔著幾層薄薄的布相接,刺鼻的血腥氣讓聞瑜不得不呼吸一窒,他不太安心地抬頭,秦盛臉色一片慘白,竟是隱隱有了灰敗之氣。他們一路奔逃到了城外,狐媚羅落的人并沒有追上來,秦盛卻不敢懈怠,他帶著聞瑜隱秘地前行,終于找到了一個狹小的山洞。那山洞極其隱秘,若不是秦盛失血過多想找個地方靠一靠絕對發(fā)現不了——他只是疲憊地傾身靠在一面石壁上,不想卻靠了個空,再定睛一看,勉強松了一口氣,這時才突然察覺到聞瑜的視線。秦盛艱難地勾起一邊嘴角,笑得有點壞,“看什么?突然看上我了?”聞瑜皺著眉道了一聲“少廢話”,低頭跟著秦盛進了那山洞,秦盛不放心地探出頭去四處看了一眼,仔仔細細地將洞口封好,這才又進了山洞,接著踉蹌兩步,終于扶著墻倒在地上。“不成了……”秦盛粗喘了兩口氣,隨意地摸了摸自己胸前,聞瑜一把拍掉他的手,陰沉地道:“想發(fā)炎么?”而后掏出個小珠子擦了兩下,那珠子立馬瑩瑩地亮起了光,聞瑜就借著那點兒微弱的光仔細地觀察起了秦盛胸前的創(chuàng)口。秦盛咧了咧嘴,任由聞瑜查看。那長長的傷看起來萬分詭異——明明是被刀破開,卻全然沒有刀傷的干脆利落之感,創(chuàng)口兩邊的rou彼此勾連,中間爛成了漆黑一片。聞瑜皺了皺眉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他篩選了片刻,選出解毒的藥粉,卻不小心碰倒了另一個瓶子。瓷瓶“?!钡囊宦暣囗懙乖诘厣希緡9緡5貪L了幾圈滾到了聞瑜鞋子底下,聞瑜下意識地去撿,手突然僵在半空中。這個藥……他的心跳驀然加快,手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僵硬,然后撿起了那瓶藥。魅散……正是他在秦盛那串珠中做的手腳所用的毒。別人不知道,可聞瑜心里清楚——這毒能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心境,使人漸漸地對使毒者產生好感。他沒帶什么東西出來,這個藥也是答應和秦盛合作后才現場配出來的。他需要和秦盛關系的催化劑。手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聞瑜看了一眼秦盛,而秦盛似乎已經昏迷了。一陣誘惑的聲音突然在聞瑜腦中響起——把剩下這些的毒混在傷藥里吧,秦盛不會發(fā)現的,這是難得的機會……去吧,去吧,去吧……“去吧?!甭勮た粗厥⒘季?,他皺著眉,似是有千種糾結,可他終究還是緩緩地打開了瓶蓋,“不會被發(fā)現的……”秦盛早已昏得沒了防備,不是嗎?聞瑜的手遲遲不愿意將毒撒入傷藥中,像是忌憚著什么,甚至都微微地顫抖起來,他甚至無法忽略自己心中另一個微弱的聲音——想要救秦盛,很想很想。秦盛不應該是被誰控制住的,他太瀟灑,瀟灑得誰都抓不住他。聞瑜仍舊盯著秦盛,眉頭擰成了一個漂亮的結,秦盛的雙眼緊閉,像是完全不知曉這些事,少了壞笑的青年看起來竟然有些無害,突然,聞瑜的手動了!就在這時,秦盛慢條斯理地睜開眼,視線恰好對上聞瑜,半晌,他朝著聞瑜低低地笑了一聲,“傷藥很難選嗎?怎么不上藥?連我都知道傷藥是什么樣的……怎么?難道你還有別的妙藥?”動起來的手猛然頓住,聞瑜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