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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進(jìn)了氣管,聞瑜簡直是用生命在捂住他的鼻子,他一時半會兒竟沒能掙開,好一會兒才甩開聞瑜的手拼命地咳嗽,也惱了,“你……咳咳,你做…咳,做什么?。?!”“我讓你瞎說……”聞瑜看見秦盛咳嗽得臉都紅了,也知道自己剛才就像是發(fā)了瘋,可又想——誰讓他調(diào)戲自己,頓時又有了點兒幾乎沒有的底氣,“你……你,誰讓你調(diào)戲我,誰給你的狗膽?!你咎由自?。?!”秦盛無言地瞟了一眼聞瑜,心里憂郁得厲害——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一句話么?犯得著這樣?“你不愿意聽,我不說就是了?!彼侣勮び职l(fā)瘋,只得做小伏低道,“我錯了,美……咳,聞兄?!?/br>聞瑜本還要再罵,結(jié)果被秦盛這道歉一塞,只得訥訥地張了張嘴,哼了一聲,偃旗息鼓。秦盛暗道好險,今天的聞瑜簡直無理取鬧——他可是真怕了,便不再做聲地躲在一邊。花花公子第一次想到,要是能清凈一些就好了,師父們那些廢話偶爾還是有點道理的。安靜地過了一會兒,聞瑜又開口:“秦盛?”“做……做什么?”秦盛后背一涼。“你……”聞瑜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說,“你以后……還是叫我美人兒吧?不過以后不許再這么叫別人了。”☆、第二十四把刀秦盛不欲與他糾纏,隨意嗯了一聲,聞瑜就暗地里勾起嘴角。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秦盛,見秦盛已經(jīng)閉上眼睛,就不自覺地往秦盛那兒蹭了一點兒,再蹭,再蹭,直到手臂感覺到了那人皮膚微微的熱度,才在心里輕輕地呀了一聲,停住了,臉上紅紅。秦盛默許了聞瑜的接近。兩個男人挨在一起的確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試圖說服自己,可依然在感受到聞瑜的鼻息之后僵了一下——太近了,聞瑜呼出的氣勾著他脖頸處的碎發(fā),連癢都讓人覺得過于曖昧。秦盛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面向聞瑜,聞瑜的眼睛緊閉,臉上紅得厲害,秦盛皺了皺眉,干咳一聲,又開始不正經(jīng),“剛才還說我輕薄你,現(xiàn)在美人兒又靠我這么近,怎么?不怕我無禮于你了么?”心里想的卻是——怕吧怕吧,別再近了……老天爺,他到底想干什么……兩個男的,如何把氣氛搞成了這樣?聞瑜不吭聲,只握緊了拳頭,秦盛又撩撥了幾次,見聞瑜死活不睜眼,無言道:“美人兒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指條明路吧,我是真不明白?!?/br>聞瑜終于睜眼,“干什么?難道我在你旁邊躺躺不行嗎?”“當(dāng)然不是?!鼻厥櫫税櫭?,為難地笑,突然又問,“你臉紅什么?”“我才沒有臉紅?!甭勮し藗€白眼,轉(zhuǎn)過身去不看秦盛,心跳卻快得不正常,他偷偷地擰起了手指,手心里一片潮濕。要被發(fā)現(xiàn)了。他略微有些顫抖,也不知怕的哪門子?xùn)|西。秦盛轉(zhuǎn)過身去想了想,覺得聞瑜這個樣子若不是懷春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便道:“你身上有傷么?”聞瑜本想說沒有,結(jié)果剛要說話的時候蹭了一下靠著地的那只胳膊,微微的刺痛提醒了他——正是秦盛抱著他躲開箭的時候被箭擦到的傷口。他也不知為何,就是固執(zhí)地覺得不能讓秦盛知道自己不知道為什么臉紅得厲害,于是偷偷地掀開寬大的袖子,掏出點毒,竟是往那傷口上撒了一點。紅色的粉末在那將將破皮的傷口上鋪散開來,沒多久就變成了粘稠的糊狀。“有?!彼呎f便把衣袖蓋上,“手臂上有,不太疼我就沒看?!?/br>“那你冷嗎?”秦盛又問,坐直了身子靠過去,“把傷口給我看看?!?/br>聞瑜便一言不發(fā)地把手臂遞給他,秦盛小心地掀開袖子,道:“啊呀,發(fā)炎了……怎么搞的?!庇痔ь^看了看聞瑜,驚詫地問:“這還不怎么疼嗎?”聞瑜哼唧了幾聲,偏過頭去說是沒完全躲過那支箭,箭上怕是有毒,秦盛摸了摸他的手腕,點了點頭。“脈搏很快,體溫也高。”他看著聞瑜,暗罵自己思想齷齪——生病的人脾氣自然大,發(fā)燒臉紅怕冷想和別人靠近點也很正常,自己怎地就想歪了呢?又想起他連自己的傷口都沒包扎就“昏死”過去,肯定是傷口鬧的……虧他還覺得聞瑜氣色不錯,又覺得自己保護(hù)的好,他鼻子那么好也沒聞到聞瑜身上有什么血腥氣,還以為聞瑜沒什么大礙,竟然只是大體的翻了一翻,就出去打吃的了。秦盛這個老禽獸愧疚了,他撓了撓一團(tuán)糟的頭發(fā),“我說你今天怎么這么怪,原來是傷口發(fā)炎,又發(fā)燒了?!?/br>聞瑜哼了一聲,心里終于沒那么虛,卻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忍不住叫了一句,就感覺一只又溫暖又干燥的手摸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他一下就失聲了。渾身上下的觸覺仿佛都集中在額頭上,他瞪大了雙眼。秦盛……秦盛他在摸他……他沉浸在這個爆炸(哪里爆炸了……)性的消息中無法自拔,頭上幾乎要冒黑煙了,下意識地一把抓住秦盛的手。觸覺告訴他,秦盛有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手指很長,掌心有一層厚厚的繭,這讓秦盛的手摸起來極為粗糙。聞瑜不動聲色地摩挲著,這樣曖昧的觸摸讓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拽不住即將出竅的靈魂。心臟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口干舌燥。秦盛讓聞瑜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guntang的皮膚讓他有些熱,他撥開聞瑜拽著他的手再度摸上聞瑜的額頭,頓時就皺起眉來,“燒的厲害……越燒越厲害了。這不行,我們出去吧,帶你去看郎中?!?/br>“郎中?”聞瑜迷迷糊糊地重復(fù)。“對?!鼻厥⒈е酒饋恚澳氵@樣不行。我們進(jìn)城?!?/br>這下聞瑜可真是嚇著了。他哪里知道自己一個小謊能弄成這樣,一時間有些慌,又知道他們玉花宮的人不是什么好東西,能帶動那么多傀儡的羅落必然是有上家的——羅落就這么被他們殺了,現(xiàn)在旪城附近的城里的暗線肯定都戒嚴(yán)了,他們怎么能隨便跑呢?!“不,我……”他想拽住秦盛的領(lǐng)子,卻發(fā)現(xiàn)秦盛的上半身光剩了幾根用來包扎的布條,這下更是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秦盛就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