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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兒,最后任它自然垂下,貼著自己,也貼著聞瑜。聞瑜的身體很溫暖,熱乎乎地貼著他,緊密得像是不想離開。秦盛忽然就覺得剛才的尷尬沒什么大不了的,也許聞瑜這家伙真的是個(gè)缺少疼愛的人吧。他笑了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huì)被別人當(dāng)成長(zhǎng)輩來汲取溫暖——他一個(gè)浪蕩子,怎么會(huì)有人依靠呢?然而卻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秦盛又摸了摸聞瑜的腦袋,“投懷送抱的美人兒?!?/br>聞瑜的臉紅了,他偷偷地把自己埋進(jìn)秦盛的懷里,生怕被看出來自己有多么羞澀。知道了自己想法的聞瑜更加不想違抗自己的心,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夠抱住秦盛,只要能讓他親親他就可以了。他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他問得期期艾艾,既不想聽答案,又忍不住想知道。昏暗的空間,二人看不清彼此的臉,空蕩蕩的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稻草,然而兩顆浮躁的心卻因?yàn)檫@靜謐而暫且安靜了下來,讓他們有心思聊一聊。“我?”秦盛笑了一聲,“有啊。桃花苑的桃紅,夏青閣的清歌,千素館的白琴,酒燈樓的紅女……”“我是說喜歡?!甭勮と滩蛔〈驍嗲厥?,他的眼中閃過nongnong的失望,“不是你……你這樣……”“確實(shí)是喜歡的。”秦盛仰著臉,聞瑜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們識(shí)大體,又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聞瑜又不說話了,秦盛摸了摸他的頭,良久才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br>聞瑜看向他,覺得他眸子里冰涼一片,沒由來的就慌了起來。秦盛原來依然在笑,可笑容并不算好看,即便是在這樣的房間中都能看見一絲苦澀的痕跡。“情愛?!彼f,“是不能輕易碰的?!?/br>“為什么?!”聞瑜忍不住追問。秦盛嘆了一口氣,“大概我是個(gè)慫貨,被別人的故事嚇破了膽?!?/br>聞瑜懵懂地看著秦盛,大概初識(shí)情愛的他不明白秦盛那些彎彎曲曲的想法。一天眨眼間就過去了。他們談了很多,從小談到大。聞瑜跟他說自己的父親的事——事實(shí)上,他除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以外,什么事都和秦盛說了,并暗自期許這樣的行為能在東窗事發(fā)時(shí)為他搏些同情。“我的父親是個(gè)瘋子?!彼f,“他從來就沒抱過我,我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說實(shí)話我小的時(shí)候一直很好奇他去哪里生的我,又是和誰一起生的我。”“那現(xiàn)在呢?”聞瑜聳了聳肩,“早就無所謂了,我對(duì)他沒有感情,即便馬上知道他那樣對(duì)我是有什么苦衷恐怕對(duì)他也喜歡不起來。一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人,問他緣由又有什么意思呢?”秦盛挑挑眉,聞瑜見他不相信的樣子,便道:“真的,他沒有看過我,我連他長(zhǎng)什么樣子都記不分明……他們說他瘋壞了,可為什么瘋卻是沒人知道。”他眼睛干澀,沒流出一滴眼淚,端得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秦盛摸了摸下巴,放任他枕在自己的身體上。一天,兩天,三天……沒人送食物來,除了每天固定的水和固定給他們吃藥壓制內(nèi)力的人,誰都沒有來。“秦盛,我餓了?!甭勮さ母赣H并沒能給他足夠的愛,他自己跌跌撞撞地長(zhǎng)大了,變得性格兇殘,睚眥必報(bào)——他以前一直以為對(duì)著別人撒嬌是一件非常難的事,但事實(shí)上,他毫無芥蒂地就做到了。“秦盛,我們出去之后先別忙著追殺狐媚了吧?”他看著秦盛,“我們?nèi)ネ嬉煌妗档せǔ牵芷痢?/br>他需要這樣才能夠?qū)桂囸I。“嗯,他們的花魁聽說名艷天下,我們可以去玩一玩?!鼻厥㈡移ばδ槪勮び袣鉄o力地去擰他的耳朵。他們一開始還有心思聊天,而后來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肚子餓得擰在了一起,秦盛有天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聞瑜在啃稻草。太餓了。可他們都不知道花娘的游戲是什么——或者這個(gè)游戲,只有一個(gè)死局。秦盛不止一次想問聞瑜后不后悔留下來,但他又問自己:?jiǎn)柫擞钟泻我饬x呢?后悔是人所能擁有的最讓人無奈的情緒。而就在他們二人奄奄一息的時(shí)候,牢獄的門突然打開了。花娘站在門口,逆光的她勾著邪惡陰沉的笑容,她手里仍舊拿著那殺人的鞭子,像只艷鬼。☆、第三十把刀秦盛不動(dòng)聲色地?fù)踉诼勮で懊?,面色蠟黃的臉上勾出了難看的笑容,他看著花娘道:“花娘姑娘還記得我們?我還以為我們?cè)缇褪乔皦m往事了呢?!?/br>“哎呦哎呦,”她陰森地笑了,森白的牙齒微露,一雙殷紅的唇誘人并且嫵媚地微張,“埋怨花娘了?不氣不氣,這幾天餓壞了吧?”秦盛光是笑,什么都不說,兀自抓緊了手里的匕首,聞瑜則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花娘便“啪”地一鞭子打在秦盛面前,“嚇?biāo)阑镂伊恕醯貙?duì)花娘這個(gè)態(tài)度,餓了這么些天還沒那臭把脾氣磨掉嗎?”“花娘別氣。”秦盛拽了一下聞瑜,“別的不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您今日來是……”花娘一拍手,“還是嘴甜小公子懂我?!?/br>“我對(duì)這妖女可沒什么興趣?!甭勮り幊恋?,被秦盛一把拉到身后,所幸這次花娘并未追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眉眼彎彎,笑意盈盈,森然鬼氣彌漫了整個(gè)房間。秦盛的笑容有些僵,隨著她身上的首飾相碰時(shí)不斷發(fā)出的銀器的輕吟,那艷麗的女人一步三扭地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端詳了一陣子,而后又去勾聞瑜的下巴。聞瑜眼中戾氣不斷,花娘正在摸他的臉,血色的長(zhǎng)指甲勾劃著聞瑜細(xì)膩的皮膚,緩慢而又曖昧。“這么漂亮的皮,給花娘做個(gè)小手帕如何?”她咯咯地笑著,“花娘想想啊……花娘最喜歡牡丹花了,讓人給你的臉紋上牡丹行不行?”聞瑜悄然摸出了自己的毒針,秦盛哂笑道:“花娘千萬別這么嚇唬他,他才十九,不懂事兒呢?!?/br>“你也不比他大多少啊?!被镂孀煨?,“刀鬼,我相中你了,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好吃好喝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