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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會說什么“跟我在一起了,若是再犯事便由他制止”,結(jié)果秦盛怪異地頓了頓,接著道:“我這么俊朗的臉,你不得天天看,沒日沒夜的看,那哪里還有時間出去作怪呢?”聞瑜:“……”可憐他做了那么久心理建設(shè)就聽了個這,心里頗為不平衡,便用力地咬在了秦盛的鎖骨上。秦盛疼得皺起了眉頭,但他一聲不吭地受下了,手摸上聞瑜柔順的長發(fā),突然道:“我知道你?!?/br>聞瑜光顧著啃骨頭,沒工夫理他。“你殺人都是心里不痛快吧?”秦盛笑道,“有了我,難道還會讓你再不痛快么?大不了二斤黃湯下肚,我們倆比劃比劃,還有什么不痛快的?”聞瑜百忙之中松了口,嘆為觀止道:“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秦盛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有告訴聞瑜時女前兩天來找過他。“你為什么要那么做?”時女站在樹下道,“就是為了讓我丟臉么?讓我看看,我處心積慮想要的東西,一朝便都是你的了?!?/br>秦盛斜覷著時女,嘴上的笑很不真切,“你總是以這樣惡毒的想法去猜測……一個俊朗男人的想法么?”時女惡心得吐了口唾沫。“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她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在下就是認認真真地在和時女姑娘說話,”秦盛一板一眼地道,“不知時女姑娘有何不滿呢?”時女:“……”遇到秦盛真是她倒了八輩子霉。“你看,”秦盛道,“我要是認真說話呢,你就會覺得我在逗弄你,不認真呢,你就會覺得我看不起你……總之現(xiàn)在的我無論干什么,估計你都覺得我別有用心地在諷刺你?!?/br>“難道不是么?”時女反問。秦盛揚了揚眉毛,表情一派親和,嘴下卻道:“你也是這么對待城主大人的嗎?”“現(xiàn)在你才是尊貴的‘城主大人’,”時女諷刺,“少繞彎子?!?/br>秦盛不欲多言,轉(zhuǎn)身便要走了。“喂,”時女叫住他,“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秦盛沒有轉(zhuǎn)頭,只是停在原地反問道:“你能知道什么呢?”“你就是想讓我看看,我錯待了一個對我多么好的人對吧?”時女說,“你就是想讓我看看我這個人有多下賤,多不可理喻……我只能說,你成功了?!?/br>秦盛不吭聲。“你讓我覺得我就是個賤人,”時女接著說,“可是你不明白,如果我不知道那天的情景,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白熙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也許就是把我當成工具,當成替她擋災的東西……我永遠也不會知道?!?/br>“可你現(xiàn)在知道了?!?/br>“是,”時女突然嫵媚地笑了,她走到秦盛身后,“但我這樣是沒有罪的,誰的胸膛里跳著什么顏色的心,沒人知道。白熙的是紅的,我的是黑的,誰都不知道?!?/br>“日久見人心?!?/br>“那你呢?”時女問道,“你又知道自己枕邊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嗎?”秦盛終于微微偏過一點頭,笑了笑,“命中注定之人?!?/br>時女搖搖頭,“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給我你的金牌子,我告訴你他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有眼睛去看,我也有耳朵聽,”秦盛淡淡地說,“實在無需聽你多言?!?/br>這話說得顯然有些尖銳了,時女卻燦爛地笑了,“罷了,無所謂,不給我也沒關(guān)系,我就免費告訴你吧?!?/br>“嗯哼?!?/br>“你最近是不是有一天睡得特別好?”時女說,“他呀,有一天去見了一個人?!?/br>秦盛又不吭聲了。“你不想知道他見的是誰嗎?”時女道,“他們說,殺了你,我知道了,你的刀里有玉花宮宮主想要的東西,只要拿到了手,就能成為玉花宮的宮主——可憐我當時還以為是什么寶物,原來不過是個頗位子?!?/br>她說得有板有眼,一絲不差,顯然是真的聽到了那些話。“哦,”秦盛卻只是答應了一聲,“說完了嗎?”“你有什么感想?”時女幾乎是惡毒地笑著看秦盛,“你看看,你付出的一片真心,成了什么樣呢?”“不知道,”秦盛聳聳肩,“沒有人知道自己付出的東西會以什么樣的形式回報回來?!?/br>“所以……”“所以,”秦盛打斷了她的話,“我不在乎?!?/br>半晌又笑了,“我為什么要信你?他是怎樣,他對我怎么樣,他的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難道你比我看的更多嗎?”“那我又是從何知道這些事的呢?”時女仍然在喋喋不休,“我說的總有那么一些事是真的吧?”“那又如何呢?”秦盛道,“那又如何呢?”他覺得有些冷,隨即便搖搖頭,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秦盛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什么也沒想——不,與其說什么也沒想,不如說在想他們二人的婚事。他覺得他們應該成親了。時女的話像是一滴落在荷葉上的水滴,沿著葉片的脈絡(luò)便悄然滑下了,可能留下了一丁點兒的印記,不過很快就被太陽曬得一干二凈。——秦周當時說,沒有關(guān)系。——秦盛想,對的,沒有關(guān)系。他摸著聞瑜的頭發(fā),突然道,“我們?nèi)ビ窕▽m吧。”聞瑜的身子一下就緊了起來。時女并沒有說謊,他前兩天的確是見了玉花宮的人,他的忠實支持者,他的屬下。他們讓他動手殺了秦盛,當然被聞瑜趕了回去。“我不要玉花宮宮主的位置了,”那晚的他說,“我不要了,你們愛誰要誰要吧?!?/br>“可是少宮主……”一個瘦弱的男孩還想說點什么,聞瑜一言不發(fā)地將一邊的樹震倒,他看著男孩,“我不要了?!?/br>他長到十九歲,每一份功力都是為了那遙不可見的宮主之位,現(xiàn)在他一句話便把所有的擔子撂下了,于是說完又有些釋然,他甚至只是在想,家里的西洋的愛情花該要開了吧?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