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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樓緞此刻哪有心情看他們調(diào)笑,阮思黎見他總是沉默,心也跟著沉了下來。“教主,沒事的,”他慢慢自己挪動著輪椅移動到樓緞身邊,拉住了樓緞的手,“一定不是右護法的,我相信,你想,司徒無后會易容呢,說不定就是司徒無后假扮成右護法的樣子去騙盛明王,你看盛明王那個樣子,看起來那么好騙,司徒無后又是最高明的騙子,所以一定是司徒無后騙了他。”樓緞微微一笑,抬手又摸了摸阮思黎的腦袋:“沒想到最后竟然還要你來安慰我?!?/br>“哼,”阮思黎頗為不服氣地一哼,“現(xiàn)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樓緞又笑:“是,你最厲害?!?/br>凌圳寰看了看村口那條望不到頭的小徑,幽幽嘆口氣:“這怕是,我與湮兒最后一次見面了吧。”“為什么這么說,你和我們?nèi)チ四Ы蹋痪湍芤姷綐卿瘟藛??”阮思黎不解?/br>凌圳寰苦笑道:“我還回魔教做什么?魔教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我要等的人?!?/br>他說完,幽幽嘆口氣,轉身就回自己家中去了。阮思黎更加不解了。樓緞一邊推著阮思黎的輪椅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據(jù)說當年凌叔叔喜歡我的父親,可惜父親深愛著母親,沒有辦法回應他,所以凌叔叔一怒之下離教出走,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br>“恩。假如他存心躲著你們,你們怎么著都找不到的?!?/br>樓緞?chuàng)u搖頭,繼而又點點頭。凌圳寰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看見樓緞阮思黎二人姍姍來遲,不由得暴躁罵道:“你倆怎么這么晚,來來來,扎針上藥的時辰到了?!?/br>這段時間,阮思黎每天都要按時扎針上藥,起先腿部根本沒有什么反應,但是這幾天下來,竟然好了不少,掐一把也有點淡淡的疼痛感。“泥煤的,”阮思黎覺得自己眼淚水都要被感動出來了,他握住凌圳寰的手,熱淚盈眶道:“天啊,包包哥,你真的是神醫(yī)啊,二十一世紀醫(yī)療技術估計都比不上你?。 ?/br>很明顯凌圳寰沒聽懂阮思黎最后一句話是在說什么,但是很明顯他聽懂了阮思黎對他的贊美,于是他驕傲地挺了挺胸,“那可不,想當年我可是魔教數(shù)一數(shù)二的神醫(yī)呢,那個什么彭如林都遠遠不及我。”阮思黎感覺他的鼻子像匹諾曹的一樣伸長了……彭如林,好熟悉的名字,阮思黎才可能是彭九鱈的爹的名字。一想到彭九鱈,阮思黎感覺自己的好心情都一下子被沖淡了。雖然自己都在安慰樓緞說那個向盛明王通風報信的“彭九鱈”可能是司徒無后假扮的,但是阮思黎的這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難道我已經(jīng)是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了嗎,什么時候我也開始為魔教擔憂考慮了……”阮思黎嘆口氣,在自己心中小聲說道。凌圳寰與站在一旁的樓緞完全不知道阮思黎的心思,凌圳寰命樓緞拿著扎針,自己擼起阮思黎的褲腿。“我要扎了?!绷枸阱镜溃缓笊焓帜闷鹨桓w細的銀針。“扎吧扎吧,”阮思黎無所謂道,“反正我感覺不到痛?!?/br>話剛落音,凌圳寰就朝著阮思黎的腳上一扎。阮思黎:“啊啊啊啊——!??!”那聲音,簡直如同附近屠宰場的豬被宰殺的時候發(fā)出的慘叫一樣。“痛嗎?”凌圳寰問道。阮思黎:“啊啊啊啊——?。?!”樓緞連忙抱住阮思黎:“黎兒,你怎么樣?”阮思黎:“啊啊啊啊——?。?!”凌圳寰拍手笑道:“哎呀,這么痛啊,這是好事兒?。 ?/br>阮思黎虎目含淚:“你竟然還說這是好事,你這個庸醫(yī)!一點職業(yè)cao守都沒有!”凌圳寰不以為然道:“你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痛嗎?”阮思黎含淚搖頭。凌圳寰道:“因為你的腿已經(jīng)有了知覺,而且還挺敏感的。”說著,他又給阮思黎大腿上扎了一針。阮思黎:“……啊啊啊啊——?。。 ?/br>凌圳寰獰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用的?!?/br>說著,他露出容嬤嬤扎針時候一般猙獰的笑容,手拿一把銀針,根根銀針寒光凜凜,阮思黎看得渾身發(fā)抖,跟篩糠一樣在樓緞的懷里抖啊抖,他顫抖著聲音,懷著最后一點希望問道:“那些……是不是不是扎我的?”“噢,不是,嚇到你了嗎?”凌圳寰將那些銀針收了起來。阮思黎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用來扎他的,要是用來扎他,他分分鐘咬舌自盡。“這些才是用來扎你的,”凌圳寰手中拿著什么東西,一轉頭,手中的銀針全數(shù)被阮思黎瞧清楚了,阮思黎這么一看,現(xiàn)在凌圳寰手上的銀針根根粗長,每一根都泛著森冷的寒光,剛才的銀針跟這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于是阮思黎兩眼一閉,很沒出息地暈倒在了樓緞的懷里。等阮思黎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旁邊坐著樓緞。見他醒了過來,樓緞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好些了嗎?”樓緞問道。阮思黎試著動了動腳,一陣難言的痛楚傳來,流經(jīng)四肢百骸,他不由得皺眉輕聲“啊”了一句。樓緞伸出手附在他的腿上,接著,一股暖暖的熱流就從樓緞的手中源源不斷地傳送了過來,不一會兒,阮思黎就覺得全身輕松了許多。但是樓緞的額頭上卻出了一層薄薄的薄汗。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用了什么折損自己修為的法子吧,這么一點痛苦我能捱過去的!”樓緞略略蒼白的嘴唇浮出一點兒淡淡的笑意:“可是我不希望你去捱一點點痛。”阮思黎一聽,大為感動,只覺得心中一股柔情蜜意升起,他望著樓緞,樓緞的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心一動,仰頭吻了上去。樓緞回應了他的吻,這吻溫柔纏綿,飽含無數(shù)柔情,盡在不言之中。“你的腿已經(jīng)有了知覺了,”樓緞松開阮思黎,又見阮思黎眼眸泛著點點水光,不由得又親了親他的眼角,“在這兒調(diào)養(yǎng)好了,我們便可以啟程前往魔教?!?/br>對于魔教的事情,阮思黎還是有些憂慮:“倘若真的是右護法……”“不會的,”樓緞笑了笑,語氣卻是堅定,“九鱈雖然不是與我一同長大,但是品行我再也清楚不過了,而且我相信容鹿不會看錯人的?!?/br>一想到一向執(zhí)著的黃容鹿,阮思黎的心也有些放下了。畢竟黃容鹿還是個相當靠譜的。“哦對了,”阮思黎又說道,“之前我不是在被扎針的時候暈過去了么……咳,”他有點兒紅了臉,“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