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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啊?!?/br>然后火速閃人了。雖說他是現(xiàn)在和他倆在喝酒,可畢竟是對立方,萬一把老頭子那倆特派使者引過來看到他就是有口難辯了。朔歌立刻過去,稍微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旒夏背后的傷口,然后就是——胸口那白皙的極度下跳動的火焰。六季靠過來,瞟了一眼昏迷的旒夏,淡定道,“如何?”朔歌把旒夏抱起來,走的有些急。回頭對六季吩咐道,“我需要一些人類常用的藥物?!?/br>六季就看著朔歌急匆匆的旒夏抱到床上,然后開始把他的燒毀的差不多的上衣剝下來,盡管手上動作不亂,可是眉頭卻已經(jīng)皺的死死的了。突然間,六季就想到了那天朔歌對他說的話,他說,“我還真有點兒怕那個孩子了?!?/br>朔歌把衣服剝下來之后,由于是俯面放在床上,所以背后慘不忍睹的燒傷就露了出來。嚴(yán)格來說,相比教于可憐的南街人民來說,確實稱不上很嚴(yán)重。但是,這個世界上都是一樣的。悲劇就是我一不小心切傷了手指頭,喜劇就是你一不小心掉進(jìn)了下水道。再小的傷,出現(xiàn)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就是天大的事。朔歌看到慘不忍睹的傷口的確有些心疼,見那邊六季還傻站在那兒,不禁不禮貌的,而且相當(dāng)不符合自己“階下囚”的身份的再次出聲提醒,“藥!”想了想,終究還是加了一句“麻煩了?!?/br>六季出去后,朔歌就把旒夏翻轉(zhuǎn)過來,由于后背不能碰到,所以就把人摟在懷里,小心的不碰到后背的傷口,然后在旒夏胸口的地方,也是那簇火苗跳動的地方——尖利的手指就那么刺了進(jìn)去,就好像鋒利的小刀插!進(jìn)豆腐里一樣。血從傷口流了出來,殷紅色的血順著朔歌的手指和旒夏白皙的皮膚緩慢滑下……朔歌手下沒停,直到手指下出現(xiàn)異物感。呵,竟然真的是在這里。朔歌指尖咒文運(yùn)轉(zhuǎn),傷口處的血液更加洶涌的冒了出來,從朔歌的手指滑到手腕,然后在袖口的地方暈染出一塊炫目的紅。指尖下的異物隨著咒文慢慢變?nèi)岷?,軟化,直到完全消失?/br>等到異物感完全消失,朔歌明顯感覺到指尖的溫度瞬間升高,火焰亮光瞬間變盛,緊接著就清晰的簡單紅光從心口出發(fā),散入全身,可以清晰的看到紅光散開的紋路……隨著紅光散入全身,旒夏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好像疼痛一樣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朔歌用一只手固定住旒夏讓他掙扎時不要傷了后背的燒傷。另一只手從旒夏的胸膛取了出來,食指放入口中,濃郁帶著甜美氣息的血液味道在嘴里化開……空氣中有著魅惑的味道……“這里沒有人類世界的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剛剛讓人備了一點草藥?!绷静蛔R時務(wù)的出現(xiàn),把一盒墨綠色的粘稠糊狀物放在朔歌旁邊。“多謝?!彼犯璧懒酥x,便又開始自然的幫旒夏處理清潔背后的傷口,而胸前那里卻在淡淡的溫暖里漸漸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朔歌態(tài)度自然,沒有絲毫剛剛旖旎氣氛被打破應(yīng)有的尷尬。六季天然呆,就那么站在邊上安靜的看著他處理傷口,沒有一點燈泡的自覺——額,個人覺得他可能不知道燈泡是什么東西。至于旒夏……好吧,現(xiàn)在的他即使被吃干抹凈也不會有半分反應(yīng)的。于是,室內(nèi)的氣氛就真么詭異的安詳和諧著……處理完傷口,朔歌有些看不過去的咳了一聲,“你沒有要處理的事兒嗎?有就先去忙吧,這兒不用幫忙了?!?/br>六季:“沒有?!?/br>朔歌:“……”好吧,你隨意,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朔歌暗自道。六季:“我走了。”朔歌:“……”不是沒事兒嗎?不是不走的嗎?六季一臉面癱:“舍不得我?”朔歌嘴角抽搐:“沒,一路順風(fēng)?!?/br>六季繼續(xù)面癱:“好?!?/br>朔歌:“……”朔歌相當(dāng)無力的看著這個腦回路一直是直線走向的舊友走出門。旒夏:“對話真沒營養(yǎng)?!?/br>朔歌回頭,有些驚訝,“醒了?”旒夏翻白眼:“沒?!?/br>朔歌:“……”旒夏:“那你還問,廢話不是。”旒夏看了周圍一眼,問到,“我怎么到這兒的?”朔歌笑,“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也正想問你。”旒夏:“那換一個,這兒是哪兒?”朔歌:“我的高級專屬監(jiān)獄。很高興你來和我同甘共苦哦?!?/br>說完還在旒夏的臉上掐了一下。旒夏瞪了朔歌一眼,“并不想?!?/br>朔歌笑,“由不得你?!?/br>旒夏有些累,沒再回答朔歌的話,只是安靜的閉上眼睛,再次睡著。其實,他的醒轉(zhuǎn)并不是自然醒過來的,剛剛完全是被疼醒的,就是莫名好像有無數(shù)條燒紅的鐵絲順著血管游入四肢,然后就被活生生的疼醒了。意識慢慢轉(zhuǎn)醒后,就聽到那倆的腦殘對話。然后——心就平靜下來了。就好像,找到了依靠的感覺。或許這很可笑,因為自己在朔歌看來,更像一個用來打發(fā)無盡孤寂的寵物。但是,旒夏不得不承認(rèn)朔歌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旒夏天生不是會自怨自艾的人。并不會為了所謂的公正平等的對待而哀傷或者憤怒,或者是過份去貶低自己。相反他很確定,即使如此,他對于朔歌而言,也同樣是一個重要的人。他們倆在簽訂契約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宿命的牽連,不可分割。第34章序幕旒夏再次醒來實在朔歌的懷里。面朝著朔歌的胸膛,微涼的體溫,呼吸間全部都是朔歌身上特有的異香,自己的手搭在朔歌的腰上,而朔歌也摟著他——完全是情人之間的親昵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