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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傷,不是壞人。那天……是誤傷,對不起?!北еl(fā)現(xiàn)她肌膚guntang。 “在發(fā)燒,傷口發(fā)炎就糟了。” 江谷將自己的外套給她罩上了。 抓了抓外套領子,陸梨又打了個抖,看著他:“我不想去醫(yī)院。” “為什么?”江谷說。 “你讓我在旁邊樹下靠著坐一會兒,我就能好了?!标懤嬗志o了緊身上的外套領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躺在這個人懷中有一種醉醺醺的味道。 江谷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她,皺起了眉:“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我……我是黑戶,沒身份證。”其實是害怕醫(yī)院查出什么,畢竟她不是個正常人。 她對現(xiàn)代醫(yī)學的神秘力量感到害怕。 江谷被逗笑了:“有錢來溫泉山莊地方消遣,沒錢辦/假/證?” “你叫什么名字?”江谷問她。 陸梨聽他的問題,歪頭靠近他耳邊,自然而然吐字輕輕:“陸梨?!?/br> 她的真名叫陸梨。 是一只鹿樹獸。 陸梨堅持不去醫(yī)院,江谷又不能真把她丟路邊,只好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江谷現(xiàn)在住在城中心的長原洲大酒店,也是啟陽定的。 進了江谷的套房,就看見個屁顛屁顛的少年奔了過來。 “哇!老大,厲害?!比~承咎上下打量了抱著的兩人,嘖嘖稱奇,“這才第一天啊,您老這就開始演戲了?!?/br> 演戲?為什么是演戲啊,陸梨有些迷糊。 “白鹿找到了?”江谷抱著陸梨走向臥室。 “沒……”葉承咎明顯有些沮喪,一只鹿在大城市能跑哪里去,監(jiān)控錄像都找遍了,影兒都沒有。難不成還能變成蝴蝶飛走? “老大,你這美人在懷還找什么鹿!”這不是找事兒嗎? 在江谷懷中陸梨明顯感到江谷嘆了一口氣,還察覺到了他一瞬間有些失落。 “算了,不用找了?!苯日f。要走的也留不住。 可陸梨卻有一種自投羅網(wǎng)的宿命感。費勁逃了結果又回來了。 將陸梨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好好睡吧。我去外面沙發(fā),有什么事叫我,隨叫隨到?!?/br> 和前幾天江谷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先生,”畢竟武力為尊,陸梨想來想去還是叫個敬稱,然后看著他問道:“你為什么執(zhí)意幫我?” 為什么不按她說的把她丟路邊? “別想太多。睡吧?!?/br> “先生,你真是個好人?!标懤嬲J真道。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么好的人?!标懤娲┰角?,在萬妖叢中長大,妖們總是把逞兇斗狠放第一。 “不怪我?”江谷不覺好笑,這姑娘本末倒置了,他畢竟害她在先。 陸梨搖搖頭。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這是妖怪們教她的。 江谷出了臥室。 陸梨四處打量這件臥室,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就像江谷本人一樣干凈利落。 陸梨躺下睡,可以無法入眠,她今天在山路上滾了好幾圈,好想洗洗。 說洗就洗,陸梨爬起來進了浴室。 沒鞋,光著腳踩了進去打開水,沖了沖,陸梨拿起一瓶粉紅色沐浴露,打出了泡泡抹在身上。 可不一會兒,陸梨頭暈了暈。 陸梨忙關了水,扶著墻揉了揉太陽xue,不妙,這種感覺——醉果!絕對是醉果! 醉果對鹿樹的誘惑無法抵擋,但吃了一定會醉,醉了還會現(xiàn)原形??墒撬龥]吃啊,什么都沒吃啊。江谷給她下毒了嗎? 不,江谷是個好人。是哪里出了問題? 陸梨開始晃來晃去,這時候,陸梨看見了粉紅色沐浴露瓶子的圖案,一個粉紅色的果子。 “采自1000米高原之上的多汁漿果,富含維生素……” 這畫的說的不正是醉果嗎! 難怪她總覺得江谷身上有一種醉人的味道,陸梨想,原來不是錯覺。 ☆、第八章此處有鬼 “啊!” 江谷聽見臥室里傳來一聲慘叫,馬上起身,去敲了敲臥室的門。 “陸梨?!?/br> 沒人應答。 “陸梨?” 依舊沉默。 “陸梨?我進來了?!?/br> 江谷進了臥室,發(fā)現(xiàn)浴室的燈開著,又敲了敲門叫了幾聲,沒有人回答。 浴室里的白鹿欲哭無淚,害死人的醉果,以后再也不碰了!因為沒穿鞋,又微醺搖晃,腳下一滑摔了一跤,直接把原形都給摔出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栽了栽了。受到醉果影響,感覺每一個毛孔都不受她控制。 “陸梨,陸梨你說話?”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江谷急了。 “碰!”江谷一下子撞開了門。 一雙擔憂的眼睛,對上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受驚的小鹿站在地上,一身的泡泡,看著進來的江谷,四腳發(fā)顫。 兩雙眼睛變成呆滯神情。 “你?”江谷最先反應過來。 “陸梨呢?”又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沒人,江谷還念叨著:“這陸梨身手不錯,走了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 白鹿暫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小家伙,你這幾天都藏在這屋子里?”江谷走回浴室門口。 陸梨又感受到了從身體內(nèi)部傳來的不詳預感。 江谷重回門口,看見的一幕重組了他的世界觀—— 白鹿變回了人。 人又變成白鹿。 在江谷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的時候,當著他的面,白鹿和人的轉換又來了兩遍。 陸梨覺得自己快哭出聲了。 最后體型停在了鹿上面,沒變了。 陸梨想跑出去,但跨開一步,就沖去摔倒在江谷腳下。 陸梨全身都僵硬了,丟人。 江谷看著趴在自己腳上一身泡泡的小東西,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愣了好久,最后提起小白鹿,重新走進浴室,開了水,調(diào)好溫度,揉著她把她一身泡泡給沖洗干凈了。 可是江谷為什么揉著就停不下來了?小白鹿抗議,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江谷,眼中全是譴責。在這樣搓她,毛都全掉光。 江谷擼了擼白鹿身上的毛:“你這品種倒是稀奇。我第一次見鹿長得這樣,全是毛。這樣軟?!?/br> 那當然她又不是普通的鹿,她其實根本就不算是頭鹿,只是長得像鹿而已,完全是另一個物種好不好。 小白鹿強烈抗議,江谷最后再揉了一把,把她提出了浴室。還貼心地給她吹干了。 “難怪你身上總是有兩個傷口,原來你就是白鹿,白鹿就是你?!苯认朊靼琢恕?/br> 小白鹿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江谷戳了戳她的腦袋:“我還把你嚇到了是嗎?” 到底是誰嚇誰?江谷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重組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