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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有些不尋常啊。 “我也……沒注意過是什么時候?!标懤鎸嵲拰嵳f。 “你別是忽視什么了吧?”江夫人有些急地看著她。 “信上寫了什么?”坐在輪椅上的大長老又問了一遍。 大長老好像很在意那封信上的事情。但陸梨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并不想乖乖聽他的話。 “祝我新婚快樂?!标懤婧喓唵螁位卮?。 “這……”幾個長輩面面相覷。 “難道就沒有提到江家?”江夫人問,眼中還有著期待。 這還真沒有,陸梨樣子老實地點了點頭。 “水老還說了其他的什么?”江夫人看著陸梨,再三地問。 陸梨搖搖頭:“沒了?!?/br> 江大長老忽然道:“你們既然都領(lǐng)證了,那就趕緊結(jié)婚吧。我看三日后就是個良辰吉日,就選在那天行不行?” “?。俊标懤嬗直凰麄冋痼@了。 其他人卻覺得是應(yīng)該的,紛紛附和道:“對啊對啊,既然證都領(lǐng)了,那是一定要舉辦婚禮的?!?/br> “可先生已經(jīng)確定了婚禮的日期?!标懤娓麄兲С隽私?,畢竟這種事情當然要他們自己來決定啊,讓外人指手畫腳是怎么回事。 三言兩語就想決定他們的婚禮了?并且他們之前根本不祝福他們。就算她是個外人也就罷了,江谷的面子也一點沒給。 “谷兒定了?”江夫人問道:“定的是哪天?” “11月24日?!彼盏淖詈笠惶?。 “還有二十來天???”江夫人說:“太晚了吧?!?/br> 為什么會太晚了?也就二十天啊。難道他們在那之前要做什么嗎? 大長老點頭說:“最好在一周之內(nèi)把婚禮給辦了。不然別人家真覺得咱們江家不睦?!?/br> 陸梨不知道他們忽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是因為什么幺蛾子,她雖然看不透,但她可不會一下子就被他們糊弄著就答應(yīng)了。 “長老們等先生回來了再商量?我拿不了主意?!标懤嫒客平o了江谷,這些事情她不擅長。 “你等他回來了跟他說,一個禮拜之后完婚。”江夫人說。 為什么江夫人自己不說?奇怪。 陸梨沉默不回應(yīng)。 這天江家長輩變成了催婚長老,一個勁兒地跟陸梨說早點結(jié)婚哪哪都好,陸梨也覺得他們說得十分有道理,但她還是保留立場。不瞎附和。 “唉,你好好想想吧?!?/br> 陸梨油鹽不進一直沒表態(tài),長老們走之前,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陸梨就這么簡單地回應(yīng)了一句。 “唉?!遍L老們像是很失望。 陸梨也不管,更不改口,一句軟話也沒說。 “算了,不過三日后是祈節(jié),江谷和你務(wù)必都要到場?!?/br> 陸梨知道祈節(jié),是秋天快要結(jié)束了,大家感謝這年的豐收和祈禱來年順利的日子。像江家這樣的大家族,應(yīng)該還要集體祭祖。 晚上江谷回來,陸梨跟他說了這個事兒,他也感到很奇怪。不過也沒改主意,本來就沒幾天了。 “還有,”陸梨一邊找電視機遙控器,一邊說道:“水老好像說要收我為徒。先生,遙控器呢?” 江谷的驚訝不比江家?guī)讉€長輩少,將手邊的遙控器遞到陸梨面前時都頓了一下:“水老?收你為徒?” 陸梨拿過遙控器開了電視,點頭:“是啊,不過很奇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水老。你看那邊桌上,一大箱小魚干,我一個都沒敢吃?!?/br> 陸梨找到了合適的電視劇,放下了遙控器。 江谷走到了旁邊的桌子邊,看著快遞盒子中裝著的小魚干,撿了一包起來看了看:“不錯,是他的畫風?!?/br> 陸梨聽了這話抬起頭來看他,先奇怪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哦,你認識他!” 江谷把小魚干又拿了幾包出來,走到陸梨面前放到茶幾上,又拿了一包遞給她:“倒不算認識,只知道他是個愛國人士,原本有個女兒被南川的害死了,孤身老人。不過這小魚干是可以吃的。” 陸梨都沒興趣看電視了,逮著江谷開始問:“他也是軍人嗎?他的妻子呢?” “他不是部隊軍人。但他做的貢獻并不比任何一個軍人小,他曾經(jīng)自身進入南川皇宮,奪取軍政圖。最后全身而退?!苯日f著,眼中的光一下子很亮,很是有崇敬的感情。 “你跟我說說部隊的事情吧?”陸梨靠近江谷,往他身上蹭。 “部隊的事情?”江谷把陸梨攬進了臂彎中,想了想:“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我雖然是十歲就到了前線,年紀是最小的,但是只在炊事班。就是負責給大家做飯的?!?/br> “難怪你做飯這么好吃啊?!笨墒沁@和服從有什么關(guān)系?陸梨安心地聽下去。 “有一次,我們連長想吃老家的大餅,可是前線在格爾洲的邊界,那地兒全是荒漠。那個大餅需要魚rou,怎么辦呢,軍人的天職是服從,連長說的必須給到啊。” “怎么辦?”陸梨配合著問他。 “能怎么辦,去找唄?!?/br> “去哪找?南川?” “當然不是。我那時候聽我們班長說,有一種魚,住在天上叫云魚。只要有水就會有飛下來?!?/br> “還有這種魚?” “當然沒有??赡菚r候我信,我就去找水。找不到,我就自己挖了個坑,在里面等著蓄水,可是就奇了怪了,那個坑怎么也滿不了了。滿不了那肯定就沒有魚會飛下來啊?!?/br> “滿不了?為什么,漏水了嗎?”陸梨忽然好奇。 “我天天去看,天天那水都滿不了。”江谷沒有回答陸梨,而是自己開始講起:“后來被連長發(fā)現(xiàn)了。他問我,江小谷你在做什么呢?!?/br> “我說,連長,我在等魚呢?!?/br> “連長說,守水等魚?你這比守株待兔還不靠譜。趕緊撤了,把水舀起來?!?/br> “可我不相信我班長會騙我。我班長對我最好。而且那家伙說的一本正經(jīng),有理有據(jù)。” “在連長說了之后的第三天早上,那天我去看,那坑里面還真有一條魚。” 陸梨聽到這兒,驚訝道:“還真有云魚!” 江谷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我十歲那會兒,也是這么想的?!?/br> 陸梨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江谷看低了,補救智商道:“魚是班長放進去的?” “我不知道啊?!苯葟娜莶黄取?/br> “???”陸梨被唬得愣住了,開始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力缺陷,她的腦袋真的和人類不一樣嗎?她覺得這個故事不該這樣結(jié)尾。 “是連長放進去的?!苯缺魂懤孀晕曳艞壍谋砬槎盒α?,接著補充道:“連長去南川地界摸的魚,不容易,就為了一個餅子生命都能置之度外。” “他還是為你不覺得被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