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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我說沒見過,跟你不熟。他說想請你吃個飯。時間是一周前。他回:謝謝。祝你新年快樂!最重要的那個頭像也在一閃一閃的,酷酷的帶著墨鏡。他點開,跳出兩條信息:“好好照顧自己,平時準備點蘇打餅干。別辜負這個月的租金?!?/br>時間是半月前,他離開的那一天清晨。舒晉沒有吃零食的習(xí)慣,家里唯一的零食就是蘇打餅干,專門為他的胃準備的。“好好吃飯,太瘦了女朋友不喜歡?!?/br>什么女朋友,難道說那天他看到白嵐了?他以為自己離開是因為有女朋友了嗎?之后,再無消息。“新年快樂!我沒有女朋友?!彼⒖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個是我高中同學(xué),找我有事。”他反反復(fù)復(fù)把舒晉的兩條信息三十幾個字看了好多遍。舒晉的懷抱,舒晉的氣息,舒晉的笑容,無處不在。舒晉,我好想你。這條信息隨手變成文字發(fā)了出去,他要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舒筱的話忽然變得沒那么刺耳,也沒那么重要了。他便是喜歡了,就算拒絕也要親耳聽到舒晉自己對他說。看看時間才是凌晨三點多,他決定先休息一會,再去守那門口。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是三千字的序呢?☆、第12章舒晉晚上去了男生宿舍樓。他班上二十多個學(xué)生,除了幾個本地人回家了外,其余男女生都開開心心地圍著桌子坐著,小情侶們坐在一處,看著很養(yǎng)眼。瓜子、花生和飲料堆了一桌子,酒準備的仍是二鍋頭。舒晉把一大袋子醬牛rou、五香肘子、香酥雞、鴨脖子擺上臺時大家都沸騰了,大愛舒老師,舒老師,大愛?。?/br>有女生開始考舒晉:“舒老師,您能叫得出來我們所有女生的名字嗎?”舒晉想了想,還真是被她考住了!男生見得多,都認識了。女生的名字也都記得,問題是有幾個名字跟臉對不上,尤其是還有三個女生不在的情況下。盡管舒晉充分運用了記憶力和推理能力,但臉盲的基因太強大,終于還是搞錯了一個女生的名字。女生們起哄叫舒老師表演個節(jié)目。舒晉自罰了一杯酒,女生們還是不肯放過他,好不容易逮著她們的男神呢!舒晉笑著對男生們說:“小的們,快給我頂上啊!”于是忠心耿耿的小的們就嗷嗷叫著頂上了。唱歌跳舞太傳統(tǒng),真心話大冒險玩膩了,在新年之夜,一群學(xué)法律的孩子們圍坐在一起,興高采烈地玩天黑請閉眼游戲,百無禁忌,簡直不能更專業(yè)。舒晉就現(xiàn)成當個法官,這類聚會,他還是不當主角的好。他們院本級5個班的男生都住這層,喝得興奮了便開始互相串門敬酒,這才發(fā)現(xiàn)有幾個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也在。有個西北的女生拎著一瓶白酒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地跑,進來就倒了滿玻璃杯敬大家,一口喝完,震驚全場。現(xiàn)場就有一個酒量不濟的男生被灌倒了。舒晉要開車,不能太放開喝,沒去巡場。來敬酒的學(xué)生不少,加起來也半斤下肚了。他聽說吳其昕在,有點奇怪。吳其昕是博導(dǎo),按說應(yīng)該不帶本科生的課。學(xué)生們告訴他,開學(xué)時教民法的老師家里有事要找老師代課,吳其昕說本科生打好基礎(chǔ)是最重要的,應(yīng)該派最好的老師,于是把自己派去教了他們一個半月。舒晉有些訝異,這人沒準真是有顆赤子之心,倒是自己又把人想復(fù)雜了。他拎了酒去找吳其昕,兩人在走廊上碰個正著。吳其昕已經(jīng)被學(xué)生們灌得面若桃花,勾著腰一手撐著墻一手拿著酒瓶看著舒晉笑。舒晉說:“吳老師,我正要去敬你酒呢!”吳其昕沖他舉了舉酒瓶說:“這么巧,我也是來找你的?!?/br>舒晉走過去,兩酒瓶在空中相碰。舒晉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吳其昕仰著頭打算把大半瓶喝光,趕緊去搶酒瓶。“悠著點兒,還好多學(xué)生沒敬你呢?!?/br>吳其昕掙了掙,沒掙動,便瀟灑地一揮手。“沒事,舒晉,我今天高興。”這狀態(tài)跟上回喝多了唱歌時差不多。“嗯。對了,什么時候從英國回的?”舒晉問,酒有點上頭,他斜倚著墻。“今天,剛到?!眳瞧潢坷^續(xù)沖他笑,鳳眼含春,“趕回來一起過新年。”他往近湊了湊,拿過酒瓶碰一碰舒晉的,又喝一口,輕聲說:“新年快樂,舒晉?!?/br>“一起”,這個詞說得很曖昧也跟直接,但是舒晉不能接茬。有家室的男人無論多有魅力他都不會考慮,何況他還放不下對另一個人的惦記。“新年快樂!吳老師。”舒晉說,也喝了一口,“大四的陸芫跟錢煜華這倆學(xué)生你認識嗎?”吳其昕想想,點點頭,嘆氣道:“舒晉,你太聰明了?!?/br>這倆學(xué)生都找了舒晉當本科畢業(yè)論文的指導(dǎo)老師。他來學(xué)校任教不過是這學(xué)期的事,回國后還沒發(fā)表過論文,在學(xué)術(shù)界算無名之輩,T大有留學(xué)經(jīng)歷的博士一抓一大把,他沒什么特別。學(xué)生如果沒有人指引,怎么會不找自己的任課老師反而來找他呢?“十年之內(nèi),你必大放光彩,可能還不用十年。那時他們就會拿你的名字當招牌了。真的,我是這么想也是這么跟他們說的。”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吳其昕的舌頭已經(jīng)打結(jié),勉強靠在墻上,又要往下出溜。舒晉扶住他,叫了幾個學(xué)生一塊把他架到自己班另一間學(xué)生宿舍,找了張床安置他躺下,讓學(xué)生們該干嘛干嘛去,自己在一旁守著。這一次,吳其昕很安靜地閉著眼睛一直在睡,一動不動。驕傲的線條放松下來,睡顏看上去竟有些脆弱。舒晉給家里打了電話拜年,又給舒筱打電話叫她回家。舒筱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越發(fā)不對勁,原本有些怯懦的人變得跟刺猬一樣扎人。到十一點多時,他交代小班長照看吳其昕,有什么事打自己電話,然后跟學(xué)生們散步往湖邊去。校園里很熱鬧,到處都是人,兩家煎餅果子的檔口|爆滿。舒晉說請同學(xué)們吃,學(xué)生們立刻興奮地去排隊。輪到他們時,舒晉過去跟師傅說:“讓我來做吧!”師傅把小鏟子放下交家什給他。吃了這么多年煎餅果子,工序看了上百遍,舒晉早就手癢了。舀一勺面糊澆在燒熱的鏊子上,迅速用竹耙子轉(zhuǎn)著圈刮開,成圓圓的餅狀,待稍焦后鏟起、翻面。他笑著問:“圓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