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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陸思齊本來賴洋洋地跟在宋遠航后面,此時聽到宋遠航的輕呼聲,立時幾步走到樓梯口,扶著扶手向下看去。 此時,柳依然坐在舞臺正中的高腳凳上,雙手握著話筒,歌詞已經(jīng)變成中文的。她眼神飄渺望著遠方,仿佛看著某個看不見的時空,吟唱道: “踏雪尋梅并非有意,偏偏與你相遇相識 冥冥之中仿佛天意注定,怎不讓人心存感激 桃花開了紙鳶比翼,結(jié)伴踏青與你相知 手牽著手一路歡聲笑語,幸福洋溢彼此心里 荷塘泛舟鴛鴦嬉戲,情也相悅心也默契 采了紅菱采了荷葉蓮子,采的滿心歡喜甜蜜。” …… 歌聲深情綿長而又充滿了繾綣,打動了臺下每一位聽眾的心,臺下有幾個女孩的眼里已不知不覺含了淚。她們輕拭著眼角的濕意輕聲地跟唱著。 宋遠航看看沉默不語地陸思齊嘆了一口氣。這歌詞,分明是柳依然和陸思齊愛情的寫照!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陸思齊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 “金風送爽菊花滿地,雁隊南飛飛過天際 遠行的你再也沒有音訊,空留給人一聲嘆息 往事如歌紅塵如夢,緣來緣去自有天意 憑欄望月啊祝福心上人,一腔心事愿你能知?!?/br> …… 柔美深情的歌聲里是滿滿的牽掛,滿滿的思念,滿滿的愛意,令每一個在座的賓客動容。當最后一個音符結(jié)束的時候,臺下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柳依然眼里噙著淚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此時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下了臺,她強忍著和田妞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走進了洗手間。 關(guān)上洗手間隔間的門,淚水便再無阻礙肆無忌憚地奔涌而出。柳依然背靠著門無聲而又盡情地哭泣著,許久,才平復好情緒,走出隔間到水池前洗了把臉。她對著鏡子咧了咧嘴,眼睛還有些紅腫。她又用冷水敷了敷眼,擦干,這才走出洗手間。 過道上,一個落寞的身影倚著墻靜靜地站立著,手里的煙頭微微閃著火光,煙霧在他的眼前繚繞,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陸思齊,你也在這?”柳依然愣了一下,便微笑著打招呼。 陸思齊仔細端詳著柳依然,略紅的眼睛猶如水洗過般又黑又亮,他情不自禁地問道:“哭了?” “哦。沒,沒有?!绷廊恍χ鴵u搖頭。 陸思齊遲疑了一下:“你的歌唱的很好聽?!?/br> “謝謝?!笔浅o你聽的,柳依然心里默默地說。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許久,陸思齊才輕聲道:“我走了?!闭f著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柳依然看著遠去的背影呆呆地站立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剛回到座位,小芳就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老板!依然姐!你得了第一,我們免單了!啊咔咔……”大家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真是一次美好的聚會。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帶走 柳依然回到公寓,久久不能入眠。她想著洗手間門口遇到的陸思齊,他似乎有心事,他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柳依然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干脆起來走進了工作室,拿起畫筆畫起畫來。 她畫得很投入,不知不覺中,天亮了。柳依然滿意地看著桌上的畫,伸了個懶腰,洗了個冷水臉,吃完早餐,便向?qū)W校趕去。 可剛到學校,她就被輔導員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坐著兩位警察,他們出示了證件后道:“柳依然,你涉嫌制造假文物,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br> 柳依然一下懵了,她震驚地看著警察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我怎么可能制造假文物?” 輔導員老師也焦急地在一旁證明道:“警察同志,這不可能的,柳依然同學可是我們學校的優(yōu)秀學生,她怎么可能去制造假文物?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錯沒錯,不是我們說的,得靠證據(jù)說話?!本旌敛豢蜌獾卣f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制造過什么假文物。您看這樣行嗎?你們在校門口等我,我和老師一起出去到校門口再上你們的車。畢竟從學校里被你們帶上車,即使以后證明我是冤枉的,我的名聲也會有損?!绷廊缓芸炖潇o了下來,她向警察請求道。 警察有些猶豫。 “放心,我不會跑,也跑不了。”柳依然又掏出手機遞給他們,“我也不和任何人聯(lián)系?!?/br> “對對,放心,我?guī)鋈?,絕不會讓她跑了。況且你們只是帶她去配合調(diào)查,還沒有定她的罪啊。學生的名聲可關(guān)乎著她一輩子啊,還是要謹慎一些?!陛o導員老師也懇切地說。 兩個警察商量了一下道:“那好,我們在校門口等你?!?/br> 很快,警車把柳依然帶到了警察局。問訊室里,警察遞上了一幅畫:“柳依然,這幅畫是你畫的嗎?” 柳依然打開畫一看,是米芾的。上一世,她無數(shù)次描摹過這幅作品,對它熟的不能再熟。筆法飄逸,技法成熟,“米點皴法”自成一派。一看就是米芾的作品,但是,柳依然卻知道,這是自己的作品,她暗暗吃驚。 “這幅畫怎么會到了你們這兒?”她詫異地問道。 “你先說是不是你畫的?”警察詢問道。 “沒錯?!绷廊稽c點頭,“這是我考上大學那年,為了感謝父親教育之恩,便畫了這幅畫送給他。怎么會到你們這兒呢?” “這么說,不是你畫好讓張彬去賣的?” “張彬?那是誰?我不認識?!绷廊灰苫蟮乜粗斓馈?/br> 見柳依然不似作假,審問的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張彬是一個文物販子,他坐過牢剛放出來。昨天我們在破獲一起盜竊案時,發(fā)現(xiàn)他正鬼鬼祟祟地在跟人交易,我們把他當成盜賊捉了回來。他卻交待說,畫是你畫的,讓他去找買主,他只是跑跑腿?!?/br> 柳依然搖頭道:“沒有,我不認識他。再說,如果我要畫假畫去賣,又怎么會蓋自己的印章呢?” “你的印章?你是說畫上有你的印章?”警察拿過畫仔細地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