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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顯得格外陰森。 尸骨有人的,有馬的,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可謂白骨如山。柳依然看得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身扶著石壁干嘔起來。 陸思齊俯身輕輕幫她撫著后背,沒有說話。肖行仔細研究了一下眼前的尸骨,對陸思齊道:“尸骨發(fā)黑,這些人和馬都是毒死的。” 陸思齊點頭道:“這就是剛才依然講的蒙古密葬,這些都是踏平墓地的士兵和戰(zhàn)馬?!?/br> 肖行拿手電照了照四周,道:“看來是這樣的,那皇族墓葬應該就在附近?!?/br> 陸思齊攬起柳依然道:“走吧。宋遠航你跟在我后面?!眲偛胚€興致勃勃嚷著去尋寶的宋遠航,此時已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他臉色慘白、神色驚慌地走在中間,再沒有了剛才的活力。 繞過尸骨坑,前面的道路漸漸平坦了。行了大約五十米,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蒙古包形的石屋。 石屋的正中有一根銅柱,上面插著幾根照明用的松枝,陸思齊點燃了松枝。屋子里立刻明亮起來。 只見石屋的四周繪制著八幅彩色的壁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柳依然此時已慢慢緩過勁來,她走上前細細觀賞壁畫。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險象 壁畫上的每一幅圖上都刻著蒙文,柳依然并不認識,但壁畫的內(nèi)容她卻略知一二,繪的是二十四孝圖,有“鹿乳奉親”“孟宗哭竹”“元覺勸父”“王祥臥冰”等,孝子圖間繪有卷云紋和樹木。 聽著柳依然緩緩講述每一個幅圖上的故事,肖行不由贊道:“這滿室的二十四孝圖,看來墓主人是個極講孝道的人。” “嗯,蒙古人都特別尊重老人,講究孝道,從成吉思汗起皇家就推崇以孝治天下?!绷廊坏馈?/br> 宋遠航此時也恢復了正常,但他對壁畫實在不感興趣,他坐在中間固定銅柱的石臺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希望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古董,但四周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他雙手撐著身后的石臺,仰頭看屋頂,屋頂除了一些石雕空蕩蕩的。忽然,他感到手硌得慌,起身仔細一看,在石柱的旁邊,趴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純金蟾蜍,樣子栩栩如生,正盯著他看。 “你們快來看!”宋遠航喊道。大家聽到他的叫聲都圍攏過來。 陸思齊仔細研究了一下道:“像是嵌在石臺上面的,不知有什么講究?!?/br> “管他什么講究,這可是純金的,拿走再說?!彼f著就動手去拿,可無論怎么用力扳,蟾蜍都紋絲不動。 陸思齊本來擔心這里面有什么蹊蹺,想制止宋遠航,可見他扳不動蟾蜍,不由也產(chǎn)生了好奇心:“也許是卡扣卡住了,要不試試先往下壓再旋轉(zhuǎn)。” 宋遠航照著陸思齊說的用力往下壓蟾蜍?!斑?!”果然,蟾蜍被壓了下去,他抬起頭驚喜地看著陸思齊道:“嗨,成了,真有你的!” 可陸思齊此時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正想叫停宋遠航,宋遠航已經(jīng)轉(zhuǎn)動了蟾蜍。 “不好,快躲!”陸思齊大叫著攬著柳依然就向墻邊掠去,與此同時,肖行也拽著宋遠航幾個翻滾到了墻角。很快,空中傳來“嗤!嗤!”的聲音,無數(shù)箭羽從屋頂四周射向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 如果晚一步,他們就會變成滿身插滿箭矢的刺猬。宋遠航趴在地上驚魂未定。 直到確定不再有箭射出,大家這才站起來。宋遠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想拾起地上的箭。肖行制止了他:“小心箭頭萃了毒?!闭f著戴上手套走過去拾起一根箭仔細看了看,才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毒!”他又拿出袋子把箭分成四份分給大家道:“留著防身吧?!?/br> 陸思齊接過袋子插在背包旁的插袋里,道:“這里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br> “可是,這里有兩條道,我們該走那條呢?”柳依然指著石屋出口的岔道為難地說。 陸思齊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分頭行動,半個小時后再在這里匯合?!庇謴娬{(diào)道:“切記,我們只是探路,遇到危險千萬不可硬闖,回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行!”宋遠航應道,“你和依然走左邊的路,我和老肖走右邊那條路。”四人商量好便出發(fā)了。 且說陸思齊從銅柱上取下一個火把,帶著柳依然向左走去。沿著石壁沒走多久,就似乎走上了地底懸崖,路約兩人多寬,一邊是陡峭的石壁,一邊是黑漆漆的深溝,陸思齊撿了塊石頭扔下去,許久都沒聽到響聲。 “這條路很危險,你要跟緊我?!标懰箭R說著緊緊握住了柳依然的手。兩人借助火把的亮光緩緩前行,走了不到二十米,柳依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陸思齊悄聲問。 “我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東西。”柳依然顫聲道。 “什么?”陸思齊的身體瞬間繃緊了,他警惕地看著四周。 “纏人草!” “纏人草?” “是,我在一本書里看到過,它是一種細長的藍色藤狀物,發(fā)現(xiàn)目標后會悄悄地纏上來,一圈一圈密密地纏,像裹粽子似的把獵物纏得緊緊的動彈不得。直到獵物窒息死亡,而它纏在獵物身上的那一部分也隨之枯萎腐爛。”柳依然小聲說著,聲音微微打顫。 陸思齊舉高火把照了照,崖壁上果然攀附著一些藍色的藤狀植物。藤蔓約合鉛筆般粗細,葉子不大,又細又長如竹葉般。此時火把的亮光刺激了它,它似乎正緩緩舒醒,藍色的葉子發(fā)出幽幽的暗光。藤蔓似伸懶腰般緩緩前移。 “不好,快走!”陸思齊牽著柳依然轉(zhuǎn)身就跑,響聲似乎加速了藤蔓的清醒,它如游蛇般靜靜地在地面上迅速延伸,緊緊追趕著奔跑的兩人。 “??!”柳依然尖叫著摔倒,腳腕已被纏人草勾上。陸思齊迅速從腿上拔出匕首,一刀斬下,纏人草冒著白氣縮了回去,而后面的纏人草卻已席卷而來。 陸思齊連忙把手里的火把向纏人草擲去,火把阻撓了藤蔓的前行,使兩人最終得以擺脫藤蔓逃進石屋。 靠坐在石壁上,看著纏人草沒有追進來兩人都松了一口氣。許久,陸思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摟著柳依然,他連忙把手縮回來,面帶歉意道:“對不起?!?/br> 柳依然卻凝望著他幽幽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陸思齊神色一頓,小心地問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