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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擇遙才退開些許。 她拼命蹭著眼睛,想讓視線稍微清晰點,揪緊他的衣服強行轉(zhuǎn)過來,眼前再次模糊掉。 許擇遙沒穿大衣,黑色毛衣從肩頸到腰間全是淋漓的熱油和被炭火燒壞的斑駁印記,她指尖碰都不敢碰,茫然動著嘴唇,拼命急喘。 “許總……”鄭景要去扶他。 許擇遙揮開他,咬住牙關(guān)站直,抬手把程璃的帽子壓低,遮住她的眼睛,沉聲說:“云盈?!?/br> 云盈已經(jīng)傻了,聽到聲音急忙上前。 許擇遙環(huán)視周圍,看到近處有間貴賓等候室,扣著程璃的腰把她送進去,吩咐云盈,“看好她,不要出來。” “是……是!” 程璃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個字都說不出。 許擇遙輕聲,“乖,很快?!?/br> 關(guān)上等候室的門,他閉了下眼睛,調(diào)整呼吸,再睜開時,目光銳利掃向鄭景,“馬上叫人過來,把會所封死,剛才發(fā)生的事絕對不允許透露出去,”他又加一句,“包括我哥,也不能知情。” 鄭景表情一肅,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干練,“許總放心。” “裴奕,現(xiàn)在——” 程璃貼在門口,后面的話聽不清了,代表許擇遙已經(jīng)走遠。 他下樓時還站不太穩(wěn),蒼白脆弱地貼著她。 哪來的精神,哪來的力量能讓他在那么短的時間撲到自己身上,用后背去擋,現(xiàn)在又要做最冷靜可靠的存在,去一一處理麻煩。 程璃恨死了到現(xiàn)在還發(fā)抖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上去。 云盈擋不住,直接見了點血,她也成功鎮(zhèn)定下來。 等候室里有洗手間,程璃撥開云盈沖進去,用冷水洗了幾遍臉,終于勉強穩(wěn)住了情緒。 她把帽子口罩重新戴好,“云盈,跟我說一遍過程?!?/br> 云盈仔細回憶,詳詳細細把注意到的全說了,覺得是意外的可能更大,她眼睛紅著,“誰都措手不及,只有許總,他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準備著保護你。” 十分鐘后,等候室的門從外面打開。 裴奕臉色難看地進來。 “他呢?!” 裴奕啞著嗓子說:“不知道傷到什么程度,強行把他押上車,鄭景先送他去醫(yī)院了?!?/br> 程璃指尖嵌進手心里,“哪家醫(yī)院,現(xiàn)在帶我去?!?/br> “你不能去,我送你回家,”裴奕捏著眉心,嘆了口氣,“程程,你紅了,不是以前來去自如,帽子戴得再低也難保不會被認出來,真要是在醫(yī)院公然出現(xiàn)有人拍到,這事可能就鬧大了?!?/br> 程璃心臟快要爆炸,強忍著深吸兩口氣。 “他受傷了,我可能就這么回家嗎?”她厲聲,“我們從后門出去,偷偷走,怕被跟繞幾圈也可以!到醫(yī)院幫我換個醫(yī)生或者護士的衣服,我保證絕對不惹麻煩,就看看他,行嗎?!” 裴奕啞口無言,過了半天,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別說,換裝這招可能還真行?!?/br> 晚上的醫(yī)院燈光依然通明,走廊里非常安靜,整個VIP樓層的臨時觀察區(qū)幾乎沒有人走動。 能來這層的不是顯貴就是大牌明星,誰也不希望露臉被發(fā)現(xiàn),行事一個比一個低調(diào)。 每間病房門外,都套著一個單獨的小門廳,增加私密性,此時鄭景就站在這里,壓低聲音跟裴奕交代情況。 “萬幸,毛衣夠厚,里面還有層襯衫,傷的比較輕,”鄭景臉色還沒恢復(fù),“主要是紅腫了,真正燙傷的地方很少?!?/br> 裴奕摸了摸煙,想到是醫(yī)院又放棄,“其他的都處理好了吧?” 鄭景點頭,“壓住了,消息沒透出去,相關(guān)幾個人分頭在審,目前的結(jié)果是客人態(tài)度不好,服務(wù)員上菜心急,純屬意外。” 他剛說完,走廊里就傳來格拉格拉的推車聲。 身材窈窕的年輕護士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長發(fā)盤起,護士帽端正標致,露出的眼睛極美,但有點紅。 鄭景頓時皺眉,“醫(yī)生處理過了,只剩涂藥膏,我們說好自己來?!?/br> 護士不走,把推車貼墻放好,手里拿著沒拆封的藥膏盒子。 鄭景更厭惡了,什么人都敢往許總跟前湊,“我說了,不用?!?/br> 旁邊裴奕捂著嘴,咯咯咯笑出聲,鄭景雞皮疙瘩掉一地,沒好氣地瞪他,他無辜地攤攤手,朝護士揚揚下巴。 鄭景這才仔細看,看清后,一張臉迅速漲紅,果斷閃身讓出病房門,彎腰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護士點點頭,輕輕開門進去。 后面?zhèn)鱽磬嵕耙蝗N死裴奕的聲音。 病房里窗簾合緊,光線很暗,燈只亮著床邊一盞,修長人影趴伏在床上,身穿病號服,被子僅僅蓋到腰。 “誰?” 他目光只側(cè)了一下,看到護士服的一角,語氣溫度直降到冰點以下,“出去。” 護士不說話,也不走,反而靠得更近。 許擇遙冷聲,“鄭景!” 門外毫無反應(yīng)。 他忍無可忍一抬頭,寒霜頃刻瓦解,傻傻愣住。 程璃摘了口罩,在病床邊蹲下,輕柔摸摸他的頭發(fā),“遙遙,是我?!?/br> 許擇遙滿眼的冰直接化成水,迫切盯著她,里面的光一蕩一蕩的,抓緊她舍不得放,“你怎么來了?!?/br> 醫(yī)生說必須留院觀察一晚,他以為裴奕已經(jīng)送她回家,整晚都見不到了,正在默默難受。 程璃看著他臉上藏不住的欣喜,撕心裂肺揪扯得厲害,起身小心翼翼碰碰他的背,“疼嗎?” 許擇遙乖乖搖頭,“不疼?!?/br> 怎么可能不疼。 程璃把他扶起來,“我去洗洗手,給你涂藥?!?/br> 他抿了下唇,“不著急,晚點再涂。” 這種事程璃絕不能慣著他,“必須現(xiàn)在?!?/br> 她站著,他坐著,揚起頭才能直視。 許擇遙眉心擰著,悶聲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看程璃還沒想起來,他忍著疼張開手臂,“抱?!?/br> ☆、52.52 聽他說抱, 程璃眼淚強忍著才沒涌出來, 連忙撲上去抱住,環(huán)著脖頸, 不敢碰腰背, 在他耳側(cè)吻了又吻,聽到他喉間發(fā)出小小的滿足的嘆息聲。 他想要的,就只有這么微不足道的一點。 褪下許擇遙身上的病號服,程璃一下子咬緊嘴唇, 他肌理精實流暢的背上,右半邊大片紅腫,肩膀的位置明顯更重,已經(jīng)鼓起好幾個水泡。 “程程?” “我……”她匆匆低頭,水滴無聲地落在被子上, “我先戴手套?!?/br> 把盒子里的一次性醫(yī)用手套戴好, 沾著半透明的藥膏極盡輕緩地在傷處涂抹,他縮了縮,下意識往前躲。 “很疼嗎?” 許擇遙說:“涼?!?/br> “聽話, ”她在他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