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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壽安堂的杜嬤嬤,還有一個雍若沒有想到的熟人——那個曾經(jīng)代表永昌侯府到雍家退親的肖大娘。 那個趾高氣揚、仗勢欺人的肖大娘, 竟然是興安郡主的人?! 雍若心里飛快地琢磨了一下:如果肖大娘是興安郡主的人, 那么楊家退親那件事, 興安郡主是不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如此看來, 楊七公子的情形,恐怕不大妙??! 興安郡主狠狠地瞪了鳳寥一眼,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雍若身上,冷笑道:“你就是姓雍的那個小賤人?” 雍若冷靜地朝興安郡主福了福:“妾身雍氏,見過興安郡主?!?/br> 興安郡主眼中的血色愈加濃重,盯著雍若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吃了她的rou、扒了她的皮。 她向雍若走了兩步,充滿壓迫感地說:“我是郡主,你不過是我弟弟拿錢買來的卑賤玩意兒,無品也無封。你向本郡主見禮,為什么不跪下?如此不知禮數(shù),也配侍候我弟弟?” 漉漉在雍若腦子里喊:“若若,興安郡主體內(nèi)也有1.5個單位的A級絕育藥,價值1500點積分!” 雍若心里一個激靈。心想:臥槽,興安郡主體內(nèi)的絕育藥又是誰下的?還有,真的好想把這個囂張的郡主一腳踹飛??! 雍若也沒功夫多想什么,應(yīng)付跪不跪的問題才是最迫切的。 她現(xiàn)在跪不跪興安郡主,在兩可之間。從國法來說,她現(xiàn)在無品無封,只能算是民婦,見到郡主理應(yīng)下跪??蓮募彝恅理來說,她這個小妾跪正妻、跪長輩,卻不需要在見禮時向夫主的jiejie下跪。 如今興安郡主擺明了找茬,她只能以國法為先了,免得被扣一頂“藐視國法”的大帽子。 雍若深吸一口氣,正要向興安郡主跪下,手臂卻被鳳寥一把抓住。 鳳寥看著興安郡主,冷冷地說:“好叫jiejie得知,雍氏已被冊封為恒郡王夫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朝廷正六品誥命。如今雍氏與jiejie雖有長幼之分,卻已沒有貴賤之別,日常見禮,就不必向jiejie下跪了?!?/br> 興安郡主和雍若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鳳寥。 興安郡主滿臉的惱怒,雍若滿心的驚喜——從精神上來說,她不在乎一個夫人的名分;可從實際利益來說,在王府生活,有個正經(jīng)的誥封很重要。 “她才進門多久?。窟@就被冊封為夫人,你哄誰呢?”興安郡主拒絕相信,“宗人府和禮部的辦事效率,何時有這么高了!皇伯父又豈能同意?” “jiejie這話可說錯了!宗人府和禮部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我不過每日去坐一坐、問一問,他們便在三五天之內(nèi),將此事辦妥了。封個夫人不過是小事,皇伯父為何不同意?” 雍若這才明白,鳳寥這幾日早出晚歸,原來是去催逼著宗人府和禮部的官員……還有皇上立辦此事??! 他竟然事先沒有露一點口風(fēng)給她,是想給她個驚喜嗎? 嗯,她心里感覺很開心、很快樂:這的確是個大大的驚喜! 尤其是在此時此刻知道了這個消息,更讓她心里樂開了花。 “我不信!你將封冊拿來給我看看!”興安郡主氣得發(fā)狂。 鳳寥便高聲叫道:“叫小林子和小桂子把雍夫人的封冊和冠服送過來,‘遠遠的’給興安郡主看一眼。” 這兩個小太監(jiān)是跟著鳳寥出門的。 今日他們帶著冠服和封冊,跟鳳寥回府后,見無塵居形勢不對,便沒敢進來,一直躲在外面。 此時聽了鳳寥的話,兩人便各自捧著一個托盤進來,其中一個托盤上放著一套寶藍的命婦冠服,另一個托盤上放著一個藍色的小冊子,正是郡王夫人的品級模樣。 他們走到距離興安郡主十幾步遠的地方站定,讓興安郡主“遠遠地”看了一眼冠服和封冊。 “為什么要遠遠地看?怕我驗出有假嗎?”興安郡主諷刺地說。 鳳寥勾了勾嘴角,也笑得略諷刺:“朝廷名位,誰敢假冒?jiejie若不信,明日可自去禮部和宗人府核查。今日jiejie正在氣頭上,我怕jiejie一怒之下將封冊撕了、冠服毀了。jiejie自然不懼,我卻怕連累了雍氏?!?/br> 興安郡主更是氣怒,罵道:“鳳寥,你是被這小賤人迷昏頭了!你知不知道他父親是一個罪徒、死在了牢獄里?將一個罪徒之女收在身邊侍候,你也不嫌臟!” 鳳寥諷笑:“jiejie怕是孤陋寡聞了!雍家之冤已經(jīng)洗雪,如今是清清白白的良民之家,雍氏自然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若非如此,雍氏又豈能這么快就得了朝廷冊封?” 興安郡主有些語塞,一腔怨氣無處發(fā)泄,憋得面孔赤紅:“那你知不知道她被楊家退過親?” 鳳寥神色更冷:“自然知道。所謂退親,不就是男婚女嫁,從此各不相干嗎?楊家背信棄義、毀婚另娶在前,我納雍氏為妾在后,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有什么問題……”興安郡主著魔似的絮叨著這句話,十分煩躁地走來走去,仿佛一只囚籠中的困獸,眼看著周圍的烈火漸漸燃起,它卻無路可逃。 “有什么問題?問題就在于……你這個小賤人太不安分!”興安郡主咬牙切齒地瞪著雍若,“被夫家退了婚,你就該羞愧得自己去死一死!就算你不知廉恥、貪生怕死,也該尋個下三濫的販夫走卒隨便嫁了,一輩子在臭水溝里打滾!為什么你要如此不安分地嫁到王府來?為什么你那個死鬼老娘竟然沒死?!” 雍若被興安郡主的強盜邏輯驚得目瞪口呆。 鳳寥看著興安郡主,完全無法相信這是自己的親jiejie,整個人呆若木雞。 興安郡主雙目紅赤地瞪著雍若,神情無比猙獰:“若不是你這小賤人嫁到了王府來……若不是你那死鬼老娘不肯乖乖去死……那件事又怎么會被拆穿?!都是你們的錯!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紅著眼沖向雍若,揚起手臂就想甩她耳光。 鳳寥一閃身擋在了雍若面前,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興安郡主揮過來的手,低聲吼道:“你是不是瘋了?!” 雍若看著鳳寥的背影,有剎那的愣神,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了下來。 客觀地說:鳳寥的背影,并不寬厚??僧斔@樣突然擋在了她面前,無比堅定地擋住了興安郡主的攻擊時,她卻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很偉岸!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種很軟弱又很快樂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她突然很想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腰,在他背上靠一靠,聽一聽他的呼吸和心跳;也讓她突然想把世間的一切煩擾,都丟給他去處理,自己只在他的羽翼下,體會一下小鳥依人的感覺…… 興安郡主仍在咆哮:“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些臭男人氣瘋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