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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吩咐。 然后鳳寥看到,楊景岳對著興安郡主和肖大娘十分詭異地笑了笑,右手伸進左手袖子里,飛快地抽出一把匕首,異常冷靜地踏前一步,直直地將匕首扎進了肖大娘的胸口。 被匕首扎進胸口時,肖大娘渾身一顫,喉嚨里發(fā)出兩聲沉悶的“嗬嗬”聲,眼珠瞪得溜圓。 她無比驚愕地看著楊景岳,似乎完全無法相信楊景岳竟然對她下此毒手! 楊景岳既冷靜、又冷漠地一轉(zhuǎn)手腕,用匕首在肖大娘體內(nèi)一攪。 肖大娘發(fā)生一聲悶哼,徹底失去了意識。她那失去神采的眼睛,仍在死死地盯著楊景岳。 楊景岳一腳將肖大娘踹開,順勢抽出了匕首。 肖大娘倒在了靈堂門口,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她胸前的傷口不斷涌出,迅速浸透了她身上的孝衣。 興安郡主終于回過神來,放聲尖叫。 鳳寥大叫道:“快拿下他!”他跳下抄手游廊,向楊景岳沖過去。緊跟在他身邊的蘇名劍一把將他攥住,忙道:“王爺別過去!我去拿他!”拔劍沖向楊景岳。 箭矢破空之聲響起,一支利箭向楊景岳直射過去。 楊景岳卻敏捷地一閃身,躲開了這支箭,然后順勢一轉(zhuǎn)身,將興安郡主拉進了自己懷里。他左手圈住興安郡主的脖子,右手上尚在滴血的匕首,抵在了興安郡主的后心。 “都別過來!”楊景岳背靠著墻,挾持著興安郡主。 視線在院子里的人群中一掃,他便看到了蘇名劍和鳳寥。 “蘇大人,請您站在原地!”他對著蘇名劍笑了笑,“不然我心里一害怕,這匕首可就要扎進郡主后心了?!?/br> 蘇名劍只得停下腳步。 院門口的鳳寥護衛(wèi)姜寶弓張弓搭箭,卻無法再射出一箭。 如果楊景岳拿匕首的手露在外面,他還可以射傷他的手,可如今楊景岳拿匕首的手藏在興安郡主身后,他也不能輕舉妄動了。 “楊景岳,你想干什么?”鳳寥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用顫抖的聲音怒喝著。 他身邊的小桂子見此情勢,一遛煙跑去前廳請鳳實了。 靈堂之內(nèi)的楊家眾女眷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尖叫著躲了開去,將楊景岳的娘永昌候夫人也一并拖走了。 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永昌侯帶著幾個男丁仍留在靈堂之中,氣急敗壞的對著楊景岳吼道:“你這個逆子,想連累楊家滿門嗎?” “爹,恒郡王,你們放心!”楊景岳諷笑道,“郡主是金枝玉葉,我不會也不敢對她如何。我已殺了那個為虎作倀、仗勢欺人的賤婢,稍稍出了一口胸中惡氣。接下來,我不過是想跟大家好好說說話。” 鳳寥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點,猶帶著怒意地問:“你想說什么?” 楊景岳不答他的話,卻問一邊的楊家管家:“那個篡改生辰八字騙婚的賤婦呢?怎不到祖母和七弟靈前磕頭請罪?” 楊家管家看了一眼永昌侯,永昌侯略一遲疑,點了點頭。那管家便帶著人,快步離去。 “楊景岳,你這個狂徒,竟敢挾持郡主?你不要命了!”匆匆趕來的鳳實,看到靈堂前的情形,勃然大怒。 鳳寥連忙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二哥且息怒。楊景岳已經(jīng)說了不敢對jiejie如何,只是有話要說。二哥,jiejie和姐夫之間,怕是難以善了了!怎么辦啊?” 興安郡主被楊景岳挾持著,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她眼淚滾滾而下,泣不成聲地說:“岳郎……你……你就如此恨我么?” “你說呢?”楊景岳在她耳邊大聲道,“郡主,剛成婚那會兒,我待你如何?你讓我打發(fā)了通房,我就打發(fā)了通房。你說我穿紫色的衣裳好看,哪怕我自己不喜歡,我也天天穿給你看。你不喜歡我被丫頭服侍,自己又懶得服侍我,我便自己打理貼身瑣事、自己束發(fā)理冠。你不愿與我分離,我便依你之言,留在京營,不再去邊關(guān)……我對你,算得上是千依百順了吧?” 興安郡主想到了剛成親時兩人的親昵、如今的刀兵相向,更是心痛難忍,說不出話來。 “你口口聲聲傾心于我,可你卻絲毫不把我家人放在眼里,三天兩頭借故不去給長輩請安。我勸你你不聽,我也只能隨你,我家中長輩也只能忍著……”楊景岳雙目微睜,無比尖銳地說,“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稱傾心于我,為何不肯稍稍顧全一下我的臉面,對我家中長輩稍微恭順一點?哪怕只做做面子功夫也好?。】赡氵B面子功夫都懶得做!” 楊景岳這話,就是在直接指責興安郡主不敬公婆長輩了。 鳳寥想想自己的行徑,心中有愧,一聲不敢吭。 鳳實這個素來“行得正”的正人君子卻忍不住了,大聲喝道:“楊景岳,你若想污蔑郡主清譽,先拿出證據(jù)來!” “證據(jù)?”楊景岳哈哈一笑,“這靈堂上的兩口棺材,就是證據(jù)!找一個生辰八字合適的女子,給我七弟沖喜,這是我祖母救我七弟的最后一個法子!可這樣的大事,身為孫媳婦和嫂子的郡主,也能干出魚目混珠、偷梁換柱的勾當來,坑害了我七弟,生生氣死了我祖母!她做出這樣的事,有沒有把我七弟的性命放在眼里?有沒有把我祖母的心意放在眼里?” 他這一番指責,字字如刀,聲聲泣血,竟讓鳳實一時作聲不得。 永昌候想到傷心處,老淚縱橫,跪倒在楊太夫人的棺木前痛哭失聲。他身邊的楊家眾男丁,也忍不住抹眼淚。 興安郡主哭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隨心所欲慣了?!睏罹霸览浜咭宦暎暗l(fā)生了這樣的事之后,我還怎么跟你過日子?” 興安郡主爆發(fā)了,反過來指責楊景岳:“便是沒有這件事,你就肯好好跟我過日子嗎?你有多久沒到正房來了?” 她流著淚,無比傷心地說:“若不是你日日冷著我,我也不會心意難平,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這等事!” 楊景岳看了她的側(cè)臉一會兒,突然一笑:“這么說,倒是我的過錯了?郡主娘娘,你記住了:我是一個人,不是你裙下的一條狗!郡主若只是想養(yǎng)一條裙下狗解悶兒,又何必嫁人?養(yǎng)十個八個面首得了。他們會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br> 鳳實見他越說越不成樣子,深深覺得今日之事棘手。 他語氣有些干澀地說:“好了,你想找騙婚之人討還公道,也要辦完了太夫人和楊七弟的喪事再說。如今鬧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楊景岳有些自嘲地說:“我已經(jīng)是不孝子孫了,何妨借此機會鬧一鬧?” 鳳實忍不住道:“你想怎么鬧都隨你!但是……我meimei畢竟是弱質(zhì)女流,她已經(jīng)快要站不住了。不如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