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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而比別人更親近些。小武哥曾經(jīng)教過民女吹笛子,用的就是這根竹笛,所以這根竹笛,民女再不會認錯的?!?/br> 她重重地磕下頭去,額頭貼在了地面上:“求王爺讓民女跟著去吧!” 鳳寥搖了搖頭,神色冷淡地說:“你不必再說了。此事絕無可能。退下吧!” 阿蘭不敢再說,神情黯然地磕了個頭。 她正要站起來時,卻又跪下了,對雍若說:“夫人,民女今夜能不能跟著花柔jiejie睡?” 雍若心想:見鳳寥不留情面,就來求自己了?倒是很會見風使舵。 “你為什么要跟花柔睡?照規(guī)矩,咱們住的院子,生人是不能進來住的?!彼趾蜌獾卣f。 阿蘭黯然道:“美女的娘已經(jīng)入土為安,民女孤零零的一個人,實在有些害怕。求夫人可憐可憐民女吧!” 說著又磕頭。 雍若笑道:“外面還有很多護衛(wèi)呢!這里又是你的家鄉(xiāng),有什么好怕的?你還是到護衛(wèi)們安排好的地方住吧!” 阿蘭有些扭捏地說:“夫人,外面那些護衛(wèi)都是男人!民女若跟他們混在一處過一夜,怕是名節(jié)有虧,將來哪還有臉面嫁人?到時候走投無路,民女也只有一死了之了?!?/br> “你放心吧!那些護衛(wèi)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民女當然知道。只是人言可畏,不得不注意行止。” “我們都會回京,不會有誰跑到你舅舅家、你夫家去搬弄是非。只要你自己不說出真相,怕什么人言可畏?” 阿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夫人有所不知。民女有個愛說夢話的壞毛病,怕的是自己將來說漏了嘴?!?/br> 雍若繼續(xù)好脾氣地說:“這倒是個麻煩……只是,前幾日也是這般過來的,怎不見你前幾日忌諱這個?” “前幾日露宿荒郊野外,大家都在一處,也算不上民女和男人混在一起?!?/br> 雍若默了默,長長地嘆息一聲:“既然這樣,你就到廚房里去睡一夜吧!事先做好準備,夜里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要出門,免得鬧出什么誤會,被護衛(wèi)當刺客處置了。” 阿蘭滿臉驚喜,大聲道:“多謝夫人!” 蘇名劍有一點著急地說:“夫人,萬萬不可!” 雍若歉意地朝他說:“我知道這會給蘇大人添麻煩,可阿蘭實在可憐,說的話也很有道理。蘇大人吩咐手下,好好守著廚房門就是了?!?/br> 蘇名劍不便再直接反駁她,就看著鳳寥搖了搖頭:“王爺,此事不可!” 雍若對鳳寥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王爺,阿蘭不像是壞人。不過是讓她在廚房住一夜而已,鬧不出什么事來?!?/br> 鳳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雍若,對蘇名劍說:“名劍,你就按夫人說的做吧!找人看好廚房門就是?!?/br> 蘇名劍無奈,只得答應了。 廚房在院子的西南角。 因為被西廂房的南墻遮擋了視野,在廚房里可以聽到院子里的動靜,卻看不到院子北側(cè)和正房的情形。 第76章 反套路 蘇名劍和阿蘭都退下之后, 雍若和鳳寥繼續(xù)乘涼、聊天、喝茶。 不多時, 廚房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音色清亮、曲調(diào)悠揚的笛聲。 雍若微微一笑, 問鳳寥:“這是什么曲子???” 鳳寥搖了搖頭:“我也沒聽過這首曲子??赡苁谴说氐拿耖g小調(diào)?!?/br> 雍若點點頭,夸了一句:“倒是挺好聽的?!?/br> 她想:阿蘭此時吹笛子,是在向地窖里那個人傳遞某種暗號吧? 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可惜不知道他們約定的密碼, 自然也無法知道她傳遞的究竟是什么消息。 她坐在椅子上, 將頭靠在了鳳寥的肩上,閉上眼睛聽曲子。 因為雍若夸笛聲好聽, 鳳寥就沒有讓人去制止阿蘭, 由著阿蘭吹完了兩首曲子。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鳳寥問靠在自己肩上的雍若:“還想聽嗎?”言下之意:如果你還想聽, 就叫那個阿蘭再吹兩首曲子。 雍若卻沒有回答他, 只靜靜地靠在他肩上。 鳳寥扭頭一看,略有些好笑:“睡著了?” 他搖搖頭, 小心翼翼地托著雍若的腦袋,站起身,然后小心地將她抱起來,向正房中走去。 他將雍若放在了那張雕花大床上, 正準備給她脫鞋時, 卻看到雍若渾身微微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 盯著帳子的頂部喘息。 “怎么啦?”鳳寥連忙坐在床沿上, 半伏在她的上方, 溫和地問, “是不是做噩夢了?” 雍若眨眨眼睛,看了看他,有些懵懂地說:“我怎么在這里?我記得我們在院子里乘涼的?!?/br> 鳳寥笑起來,覺得她這副樣子分外可愛。 他捧著她的臉,手指在她光滑細嫩的臉頰上摩挲著,輕笑道:“你在院子里睡著了,我抱你進來的。” 說完后他退開一步,把雍若從床上拉起來:“既然你醒了,就起來洗漱一下,然后再上床睡吧!” 雍若有些呆滯地開始洗漱。 洗漱完了,她小聲地對鳳寥說:“咱們悄悄去找一找蘇大人和許太醫(yī)他們吧!我有事情要說?!?/br> 鳳寥十分詫異地看著她:“這時候?” 雍若鄭重地點了點頭:“對,這時候。” 她不由分說地拉著鳳寥出門了,去了許太醫(yī)與小桂子他們合住的東廂房,又讓人把蘇名劍叫到了東廂房。 等人都到齊了,護衛(wèi)也將周圍守好了,雍若才低聲對其他人說:“我剛剛在院子里打了個盹兒,竟然做了個噩夢……” 許太醫(yī)和蘇名劍都愣愣地看著她。 他們心里的想法差不多:你打盹兒也好,做噩夢也好,跟王爺分享一下不就行了?有必要把我們都叫來聽你說噩夢嗎? 雍若開始講故事:“我夢見了廚房里的阿蘭,吹著笛子,從正房的床底下召喚出一只妖怪來! “那妖怪的樣子十分猙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王爺吞進了肚子里。 “我急得大叫,想去救王爺。可那妖怪給我使了個定身法,讓我動彈不得。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妖怪將王爺吃掉以后,化作一股黑煙,又縮回床底下去了!” “所以呢?”蘇名劍和許太醫(yī)都覺得她這夢不太吉利,神情略有些不安,催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鳳寥捏了捏她的手,十分溫和地說:“你是太擔心我了,才做這樣的噩夢吧?” 雍若搖搖頭:“我重點想說的,不是這個噩夢。 “從噩夢中驚醒之后,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今天是中元節(jié),傳說中鬼門大開的日子。我不過打了個盹兒,就做了那樣的夢,這是不是什么預兆啊?所以,我就把這幾天的事,反過來想了想。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