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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娘。 雍若在心里為周氏點了個贊,卻輕描淡寫地說:“路上的確會有這樣那樣的事,但也說不上我替蘇大人彌補了什么疏漏。我不過是個后宅婦人,還能指揮那些爺們兒不成?蘇家為何會這樣我也想不明白。只是這樣的事,也不好去問王爺或者蘇大人。娘自己拿捏好分寸就行了?!?/br> 快到晌午的時候,鳳寥、雍若就和周氏、雍苗、雍蕎等人一起去看戲。 因為人少,大家就分桌坐了,一邊看戲,一邊吃酒。 鳳寥和雍若在中間坐一桌。周氏在雍若身側(cè)單開一桌,雍蕎和雍苗就坐在鳳寥的另一側(cè),兩人共用一桌。 戲是鳳寥和周氏點的,雍若和雍蕎、雍苗各自提了自己的需求。 雍若想聽節(jié)奏輕快一點的,像那種唱一個字要拖上十八拍的唱段,唱腔再好她也受不了。 雍蕎想聽金榜題名、蟾宮折桂的戲,雍苗這個愛熱鬧的想看人翻筋斗。 鳳寥就分別點了一出戲滿足他們各自的要求,他自己和周氏也各自點了一出。 五出戲,來自五個不同的劇目,講述了五個不同的故事。 因而看戲吃飯的時候,鳳寥手里忙著給雍若夾菜,甚至親自夾了菜喂到她嘴里,嘴里還忙著給雍若解說這五出戲的大概劇情、人物關(guān)系和前因后果,還時不時點評一下。 周氏冷眼看著兩人的舉動,心中既喜又憂。 喜是因為王爺對女兒當真是超乎尋常的寵愛,憂的是正妃進門后,女兒要如何自處? 看完戲,吃完酒,周氏就帶著雍蕎和雍苗回去了。 兄弟倆今天出來給jiejie賀壽,是從學堂里的告了假的,回去還得溫習功課、背書練字呢! 晚上喝了一點酒,雍若就拉著鳳寥并排躺在一張寬大的涼榻,一起看星星。 清夜如水,明月如洗,天空的繁星點點閃爍,明滅不定。 “你知道牛郎織女星是哪兩顆星星嗎?”雍若問鳳寥。 鳳寥看著漫天星河,搖了搖頭:“不知。難道若若知道?”他從未留心過夜空中的某一顆星。 雍若就把那兩顆星星指給他看,又拉過了他的手,比劃了好一陣才讓鳳寥弄清楚牛郎織女星是哪兩顆星。 “你怎么知道是這兩顆星?”鳳寥看看那兩顆星星,又側(cè)頭看了看雍若,忍不住問她。 “是那個游方郎中告訴我的。”雍若伸出手,兩根食指比了比兩顆星星的位置,“在我這里,他們只有這么一點距離??蓪嶋H上,他們之間,隔著一整條銀河……” 鳳寥也學著她的樣子,伸出手指比了比兩顆星星的距離。 “容深,你說牛郎織女這樣……隔著銀河相望,一年只見一次,值得嗎?”她輕聲問鳳寥,心中略有些感傷。 鳳寥再次側(cè)頭看了看她,想了想,輕聲說:“想來是值得的吧?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br> 雍若忍不住點頭:“說得有理?!?/br> 她繼續(xù)看著夜空,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道微弱卻不容忽視的亮光,劃過了星光璀璨的夜空,在她視野里快速移動著。 “快看!是螢火蟲!”雍若十分驚喜地指給鳳寥看。 鳳寥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有些詫異地說:“腐草為螢。你喜歡這種腐草變的蟲子?” 雍若略微一呆:對了,這時代的確有腐草為螢的說法。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螢火蟲不是腐草變出來的。他們也是有自己的父母的。只不過,每一只螢火蟲都是孤兒。 “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上,螢火蟲只是一顆小小的蟲卵。后來,蟲卵慢慢孵化了,他們破殼而出,變成幼蟲,第一次看到了這個世界。可這時,他們還不能飛,只能在地上爬行。 “螢火蟲的幼蟲需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他們慢慢長大,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里,會經(jīng)過五到七次蛻皮,然后會像蠶一樣變成一個蛹。 “在蟲蛹里面,螢火蟲會完成生命的質(zhì)變,獲得發(fā)光和飛翔的能力,再破蛹而出,變成一只成年的螢火蟲。 “這一次生命質(zhì)變,消耗了螢火蟲太多的元氣。所以當他們成年時,他們的壽命就只剩下十幾天、甚至只有短短幾天。 “可這幾天或十幾天時間,也是他們生命中最燦爛、最自在、最幸福的時刻。他們在這段時間里,尋找自己的配偶。洞房花燭之后,雄蟲很快就會死亡;雌蟲在產(chǎn)卵后,也會很快耗盡生命……” 鳳寥聽完后,有好一會兒沒有吱聲?!斑@些,也是那個游方郎中告訴你的?”他輕聲問。 雍若嗯了一聲:“他養(yǎng)過螢火蟲,原本想驗證一下螢火蟲是不是腐草變的。你知道螢火蟲為什么要發(fā)光嗎?” “為什么?” “為了在漆黑的夜色里,找到他們心儀的伴侶?!?/br> “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夏夜里夏夜里風輕吹……” 雍若突然想起了伊能靜的那首,就輕輕唱了起來,只把歌詞稍稍改了一下。 “這是那個游方郎中教我的童謠?!彼龑P寥說。 “很好聽的童謠。教我唱好不好?”鳳寥將她攬在了懷里,低聲說。 第83章 等吧! 中秋節(jié)之后, 鳳寥遇刺的那件案子陷入了僵局, 無法再審理下去。 袁城無論受了多重的刑罰,也一口咬定那封信與他無關(guān),是被別人偷換進去的。 他還咬定:偷換的時間就是他被捕之后。因為他被捕的當天早上,還曾經(jīng)將刀柄里的田契地契偷偷取出來看過。 他這樣的口供, 就將換信的嫌疑人鎖定在了鳳寥身上——因為他被捕后的很長一段時間, 刀和人都在鳳寥手上??! 按他的口供, 有這個動機和機會換信的,就只有鳳寥了。又因為他一直說不清指使自己的是誰,這件案子就更加撲朔迷離。 審案的官員核查他所說的那些田契地契在官衙的留底,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又反復調(diào)查袁城的身份,發(fā)現(xiàn)袁城的真實身份有些敏感, 卻也沒有找到推翻他證供的證據(jù)。 據(jù)查:袁城家中本是做生意的, 他自己卻自幼讀書, 原想考取一個功名,改換一下家里的門庭。 他十二三歲的時候,他父兄卷入了皇子奪嫡之爭。因為一起影響巨大的軍需造假案,他家家財悉數(shù)被抄沒充公, 他父兄均被定罪問斬。 袁城本人雖然沒有承擔罪責,可他的功名之路卻被徹底斷掉了——想?yún)⒓涌婆e,身家清白是第一前提,不然連考場也進不了。 再加上此案之后, 袁氏家族四分五裂, 袁城父親這一支成了族中罪人, 被宗族除名。 袁城在老家呆不下去,就帶著母親離開了原籍。 他母親過世之后,他就輾轉(zhuǎn)流落到了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