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大咪咪男友 上部(H)、蛇禍、[綜英美]女主她天然萌、重生守則、魔法少女種田記、我不配、重生之大藝術家、契約媳夫不好當、撩他成癮、妖皇為夫
和我的話。來……想辦法駁倒我?!?/br> 鳳寥便笑起來。他明白:若若這是要與他推演案情,好讓他在朝審之時,不至于被人駁得啞口無言。 “殺人還要挑日子?”他盡可能模擬那些不同的思維,與雍若唱反調(diào)。 “若是一時沖動殺人,自然不會挑日子??稍诎永锵露?,這是謀殺,一定是計劃周密的,怎么不挑日子?” 鳳寥想了想,又說:“或許是張寡婦沒有想到這一點?” 雍若搖頭:“男人家可以想不到這個。但女人家心細,整日里想的說的不過是家長里短、吃穿用度,對于嫁娶做壽的熱鬧,極是津津樂道。當娘的,一定不會想不到這一點?!?/br> “兒子生日的時候,比較好下手?”話剛說完,鳳寥自己都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理由有些可笑,“算了,你當我沒說。第二個理由呢?” 按卷宗所說:張家做飯洗碗等一切家務,都是張寡婦一人包了的。張寡婦什么時候不好下手? 雍若臉色嚴肅地指點著那些證供:“第二,喜歡吃rou包子的人,是張寡婦的兒子,不是她婆婆。 “砒`霜沒有什么味道。若真是張寡婦下毒,她可以下在任何飲食中,為何要下在她兒子喜歡吃的rou包子里?她是生怕自己兒子吃不到砒`霜嗎?這明顯不合情理?!?/br> 鳳寥想了一會兒,說:“或許,張寡婦并不知道砒`霜沒有味道。她怕被婆婆吃出來,才下在味道比較重的包子餡中?” 雍若再次搖頭:“若只是怕味道重,下在湯藥里不更好?你看這里……” 她指著其中一段口供說:“案發(fā)之時,她婆婆舊疾復發(fā),正在服用湯藥。把砒`霜下在湯藥里,什么味道蓋不???” 鳳寥無言以對。 雍若又說了第三個理由:“張寡婦的婆婆雖然摳門兒,不僅對兒媳婦摳,對自己也摳。但所有人都說:她待孫子是極好的。既然如此,怕把自己吃剩下的包子給孫子吃,就不太合理?!?/br> “為什么?” 雍若失笑:“對自己摳、對孫子好的婆婆,不會把自己吃剩下的包子給孫子,只會把包子都給孫子。若孫子吃完了就罷了,若孫子吃剩下了,自己再撿來吃。” 鳳寥想象著那樣的人、那樣的家境,不由得連連點頭:“說得有道理。不過,你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 雍若便想起了磨盤胡同的那些往事。她家隔壁那個“淘衣服”的極品摳門婆婆金大娘,就是這樣的人?。?/br> “還記得我今年元宵給你講的那些‘民間疾苦’嗎?” 鳳寥點頭:“記得?!?/br> “我曾親眼看見,那個‘淘衣服’的極品摳門兒,將她孫子掉在地上的半根番薯撿起來吃掉了……” 第88章 真相 (二更) “你認為還有別的疑點嗎?”鳳寥問雍若。 “只從卷宗看的話,我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三個疑點。但對于你來說, 已經(jīng)足夠?qū)⑦@案子駁回了吧?” “這是自然?!兵P寥點了點頭, 再度拿起了那些卷宗細看, “只要有一個疑點, 我就能將案子打回去,讓他們重審?!?/br> 他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從知縣到知府,到按察司, 再到朝中的刑部、大理寺、都察司這三法司,再到我,這么多人……竟只有你發(fā)現(xiàn)了這些疑點!” 他感嘆了兩聲,又有些困惑不解:“我們這些人,為什么都這樣眼瞎?” 雍若安慰他:“大約是因為:你們這些大男人, 都不太明白小女人的心思。或者, 你說的這條線上,昏官庸官都聚齊了。” 鳳寥剛因她的前半句話好受了些,又被她的后半句話噎得直喘粗氣。 雍若又說:“因此,我還有一個想法:與其將案件發(fā)回, 讓原班人馬重審, 不如另換一個與案件無關的人去查去審。 “畢竟, 若要推翻之前的判決,這條線上所有官員的考評都會受到影響。焉知他們會不會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而更加兇惡呢?比如:干脆讓這個張寡婦死在獄中, 來個死無對證?” 雍若想起了前世那個著名的楊乃武和小白菜案。 案件也曾被發(fā)回重審, 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審案的官員還是那些人, 他們根本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糾正錯誤。復審時,依然是直接打到兩人認罪,官官相護得讓人絕望。 甚至連跟案件完全無關的外省官員也跳出來嚷嚷:不能翻案,不然大家以后沒法做官了。 若沒有報紙這個外來力量的介入,沒有慈禧太后想收拾地方督撫的私心,這案子根本不可能翻過來。 楊乃武這個曾經(jīng)風光得意的舉人會冤死。小白菜這個倒霉鬼,則會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被凌遲處死。他們會永無翻身之日。 雖然這個時代的吏治,大約不像她前世的晚清時期那樣敗壞。 可想一想她老爹的遭遇,她就不敢對這時代官員的能力或cao守有多高的期望。 想想看:她若沒有認識鳳寥,沒有嫁給鳳寥,她爹的案子是不可能翻過來的。雍家的子子孫孫,就只能把這個冤屈一代代背下去。 她輕輕嘆了口氣。這么一想,還真是讓人沮喪。 “你說得很對,要防著他們官官相護,努力掩蓋自己的錯誤?!兵P寥皺著眉頭說,“我查你家那件案子的法子,倒是可以借鑒一下??梢詮木┏橇砼梢粋€會查案的人前去暗訪,或許能另有所獲?!?/br> 說到這里,他突然反應過來:似乎戳到若若的痛處了? 偷偷瞄了眼雍若的神情,見她有些黯然的樣子,他心里暗暗懊悔,就握起了她的手,輕聲說:“對不住,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雍若搖了搖頭:“沒關系。我也想起了我爹當年的事?!?/br> 她沒有繼續(xù)憶當年,而是說:“我們再來說說這件案子:如果張寡婦不是兇手,那么真兇可能是誰?” “從這件案子中得利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兇手。張松的堂兄?”鳳寥沉吟著說。 “恐怕不是堂兄,而是堂嫂?!?/br> 張松就是張寡婦死去的丈夫。他頭腦靈活,又有他爹在世時的一點人脈,二十來歲就跟著別人在外面做生意。 賺到錢以后,張松給家里修了一座磚瓦結構的漂亮宅院,還買了幾十畝地,在村里也算是殷實人家了。 因為自己常年東奔西跑的,張松買地之后,就將這些地佃給了堂兄張旺耕種,自家只留了兩塊菜地。 與張松家里兩代單傳不同,張旺之妻杜氏特能生,家里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勞動力充足,卻沒有幾畝自己的地,便只能給人做佃戶以謀生。 張松病死之后,張寡婦婆媳母子三人無力耕種,那些土地就仍然佃給了張旺一家,每年向他們收些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