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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傅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派人去看看?!?/br> “娘娘恕罪!京城是枯榮閣的勢力范圍,他們在宮中也有頗多耳目。師傅等人的下落,民女只能悄悄告訴娘娘,免得消息走漏害了師傅他們。不知娘娘可容許民女上前稟報,或者……暫時摒退眾人?” 雍若想:這是李瑤第二次試圖讓自己摒退眾人,也是她第二次試圖接近自己。 她說了這么多危言聳聽的話,是為了……挾持自己?刺殺自己? “你說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先下去歇一歇。別的事,我要考慮考慮。” 雍若吩咐趙嬤嬤等人將李瑤帶到毓秀宮去休息:“李姑娘身邊時刻不能離人。也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等李瑤告退之后,鳳寥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深有憂色。 雍若朝旁邊讓了讓,給他空出了半個座位,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鳳寥與她并排坐在寶座上,勉強地朝她笑了笑,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愁眉深鎖,欲言又止。 “你們都到外面候著,我有話單獨對皇上說?!庇喝舴愿赖?。 等殿中的侍衛(wèi)和宮女、太監(jiān)都退出去之后,她直接告訴了鳳寥:“這個李瑤根本就不是路郎中的弟子。她在胡扯!” 鳳寥一呆:“你怎么知道?路郎中說你子嗣艱難,這事沒有外人知道吧?還有那首叫的童謠,她也會唱的?!?/br> 雍若道:“子嗣艱難這句話,我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聽說的,還是純屬胡謅卻偏偏歪打正著了。 “至于這首歌,我正想問問你……我在湯泉山時,你在宮中沒少唱這首歌吧?”她笑盈盈地看著他。 鳳寥臉上露出一點不自然的神色。 他輕咳一聲,視線有些游移:“那……那時候我想你嘛……有時候小酌兩杯,就會唱兩句?!?/br> 雍若心想:果然如此。 她又說:“路郎中的手腕根本沒有受過傷,至少我認識他時沒有??晌译S口問路郎中手上的傷,她竟然順著我的話說完全好了。 “當(dāng)然了,這一點不是決定性的證據(jù),因為路郎中可能在離京后受過傷,卻沒把受傷的時間跟她說清楚。 “可你想想她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那些‘舊事’,桂花樹、桂花餅……哪一件不是流傳頗廣的?我和漉漉、路郎中之間許多旁人不知的小事,她怎么一件不提?” 鳳寥臉上的凝重之色一掃而空,綻放出了由衷的笑意:“所以,她那些什么奇經(jīng)八脈異常、要么小產(chǎn)要么流產(chǎn)的話,全都是胡說的?” “自然是胡說。”雍若道,“我之所以沒有當(dāng)面拆穿她,是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這個李瑤有可能是枯榮閣的人。” 鳳寥略想了想,恍然大悟:“對了!那卷手稿!她是把那卷手稿當(dāng)作信物拿來的!她為什么有那樣的自信,覺得那卷手稿能‘證明’她的身份? “因為他們自以為已經(jīng)查出了路郎中的真實身份。而他們手上,恰恰有這個人的手稿字跡。” 雍若點頭:“她今天進宮,謊話已經(jīng)編得太多??偟靡谶@連篇謊話里摻一點點真話,才勉強能夠糊弄人吧?所以我認為,她說的關(guān)于陳艾和枯榮閣的那些話是真的。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李瑤和她背后的人認為路郎中就是那個陳艾。” 鳳寥接道:“所以,李瑤送來的這卷手稿,應(yīng)該是那個陳艾的手稿。而李瑤能有這樣的東西,結(jié)合她那些話,就可以猜出……她大約是枯榮閣的人?” 雍若朝他點了個贊:“沒錯。因為絕育藥失效,枯榮閣的生意一落千丈,如今怕是坐不住了。他們或許想要搞點什么孤注一擲的事情好翻身……” 鳳寥一邊想一邊說:“這個李瑤進殿之后,兩次想要讓你摒退眾人,兩次想要近你的身……她不會是想刺殺你吧?” “有這種可能。騙子的伎倆通常是:先把人嚇得半死,再趁人心慌意亂時把人往坑里騙。李瑤今天這一通胡說,大約都是為了嚇我的?!?/br> “倘若你心慌意亂讓她近了身,就給了她下手的機會?!兵P寥捧起了雍若的臉,重重地揉了揉,樂得撅起了嘴唇、皺起了鼻子,“還好我的若若聰明,不上她的當(dāng)!” 雍若不甘示弱地在他臉上也是一通揉搓,說道:“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李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進宮是為了刺殺我,她為什么要刺殺我?” 鳳寥在她嘴上親了一口,笑道:“利用她的辦法基本上有兩條思路。 “一是:將計就計,按照她的套路走,順藤摸瓜,徐徐圖之。只是這種辦法大約需要你冒險出宮去做餌,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二是:打草驚蛇,快刀斬亂麻,逼她狗急跳墻。咱們選這一種辦法吧!” 雍若道:“怎么逼她狗急跳墻?” “等一下你把她叫回來,當(dāng)面拆穿她的假身份,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她跳起來行刺,咱們就可以設(shè)一個大點兒的局,釣幾條大魚出來……” 他湊到雍若耳邊,嘀咕了半晌。 雍若聽完后心想:鳳寥同學(xué)也會給人下套子了啊! 如果鳳寥的計劃成功,她就可以省很多事,不用再絞盡腦汁地思考怎么把枯榮閣的人抓出來了。 第109章 正文完 李瑤沒在毓秀宮呆多久,就被叫回了坤德宮。 雍若和鳳寥并排坐在鳳座上。殿中的護衛(wèi)又多了一倍,許太醫(yī)和太醫(yī)院院使等人也在殿中。 在李瑤跪下行禮時,雍若問道:“剛剛我忘了問你:漉漉身上有一個胎記。既然你是她的師妹,必定知道這個胎記在哪兒了?” 李瑤微微一僵,想了想,強作鎮(zhèn)定地說:“娘娘說笑了。漉漉身上并沒有胎記?!?/br> 雍若微微一笑:“果然是個冒牌貨。你以為,我說漉漉身上有胎記是在詐你嗎?” 她臉色一沉,大喝一聲:“把這個冒牌貨給我拿下!” 她話音未落,就見跪在殿中的李瑤猛然躥起來,向著她和鳳寥直撲過來。 撲過來的同時,李瑤伸手拔下了頭上的一對鎏金簪子,一個轉(zhuǎn)身,就十分敏捷地避開了兩名護衛(wèi),繼續(xù)向鳳寥和雍若沖過來。 鳳寥下意識地直接站起來,擋在了雍若面前。 蘇名劍一個閃身,擋在了鳳寥前面,直接拔出了劍,向李瑤刺去。 李瑤的身手極其靈活,根本不與蘇名劍正面交鋒,矮身跨步,就想從蘇名劍左側(cè)閃過。 蘇名劍早有準備,直接一個掃腿,直接將她掃翻在地。旁邊的護衛(wèi)趕上來,或踩或按在她的脊背和手臂上,將她生擒活捉,拿走了她的簪子。 李瑤不甘心地看著雍若一眼:“你怎么看穿我的?真因為漉漉身上的胎記?” 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