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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兒?!?/br>又是一陣茶水噴出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七回“西域葡萄?”闔桑不解地看向錢孝兒,“你們在說什么?”他環(huán)顧四周,今兒義莊還挺熱鬧的,這大白天的,一樓的大廳里聚了不少妖魔鬼怪,連人面桃花都在這兒。“咦?”木魚輕聲疑惑,睜大眼睛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的人面桃花,指著他對闔桑說,“怎么這個(gè)土匪頭子也在義莊?”眾所周知,義莊不接待活人,難道人面桃花并非普通凡人?闔桑瞥了人面桃花一眼,走到柜臺前,對錢孝兒說:“你們方才在說什么,怎么表情都這么古怪。”錢孝兒含著煙桿吞云吐霧,笑笑道:“沒說什么,倒是五公子好幾天沒來了,怎么今日有空光臨小店?”闔桑回道:“當(dāng)然是有事找你?!?/br>錢孝兒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笑著說:“五公子哪次不是有事才來找錢某,只要不壞了規(guī)矩,錢某非常樂意替五公子效勞,排憂解難?!?/br>這時(shí),人面桃花突然湊了上來,他一臉古怪地沖闔桑嘻嘻笑了兩下,木魚渾身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莫名覺得一陣惡寒,猛地?cái)D到兩人中間,將人面桃花擠到了一邊兒去。誰知人面桃花又湊了過來,對闔桑和木魚說:“原來公子和錢老板是熟人,以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就一個(gè)粗人,公子千萬不要和我計(jì)較?!彼恢庇浀妹看未蚪倌莻€(gè)倒霉書生,也連帶著打劫了一個(gè)貴氣公子好幾次,雖不知道那個(gè)貴公子是何許人也,但多少有些印象。“怎么今天沒看到那個(gè)倒霉書生?”他努力套著近乎,在木魚的白眼下,有些尷尬地傻笑了起來,自問自答道,“對了……他是凡人,進(jìn)不來的,呵呵,呵呵……”木魚白眼一個(gè)接著又一個(gè),干脆甩頭不再搭理人面桃花。“這是什么?”闔桑突然看到攤在柜臺上的畫卷,抬手將其拿起。“那是……”人面桃花心底咯噔一聲,正想伸手奪回來,卻忽而被錢孝兒的煙斗燙了一下手背,哎喲一聲慘叫,伸出去的手又被燙得縮了回去。錢孝兒對闔桑說:“五公子別說笑了,您現(xiàn)在不是還沒膩味么?怎么眼下看不出來了?”闔桑抬眼瞧向他他,一旁的木魚也伸著腦袋朝著闔桑手中的畫像望去,頓時(shí)臉色一變:“這不是……”詫異得正想說什么,卻忽而閉上了嘴巴,他看了眼闔桑,喉嚨里的話又咽了回去,什么也沒說。“你畫的?”闔桑拿著畫問錢孝兒,畫中人雖沒有真人美得那么蠱惑人心,但能畫成這樣也實(shí)屬難得了。錢孝兒接連吐出兩三個(gè)青白的煙圈,道:“錢某還沒這么無聊,”他抬起煙桿指了指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人面桃花,“喏,這位壯士想要找個(gè)與畫中人一模一樣的女子做媳婦兒,錢某正頭疼呢,正好五公子你見多識廣,不如你替我出出主意?”木魚先是一愣,接著一個(g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他大力推開人面桃花,一把摟住阿大的肩膀,渾身哆嗦著拉著阿大向角落走去:“阿大,來,咱倆好好說說話?!?/br>說說這個(gè)缺心眼兒的土匪頭子怎么想得出,拿著白蟾宮的畫像來找錢孝兒做媒,這心眼兒是得有多缺啊……柜臺前只剩闔桑和錢孝兒、人面桃花三人,人面桃花看看這邊,又看看哪邊,有些尷尬地想要伸手將畫像拿回來,奈何闔桑始終抓著不放,跟沒看見他似的,他也不好做得太明顯伸手去搶。正不知如何是好,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記起一事。當(dāng)日,他在西湖邊陰差陽錯(cuò)向畫中的美公子求婚,這位貴公子好像最后也在場,似乎和美公子是一路人。雖然那時(shí)他因知曉真相倍受打擊,但隱約感到,這位貴公子對畫中人態(tài)度十分曖昧。人面桃花朝門口望了望,見并沒有人再進(jìn)來,失望之余,又松了一口氣。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公子叫什么,也不清楚畫中那般中意的美人叫什么,此刻,忍不住問:“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容在下問公子來歷是何?”反正能隨意進(jìn)出義莊的,絕非凡人。錢孝兒微怔,他轉(zhuǎn)頭看向人面桃花,有些不敢置信,又似乎覺得人面桃花無可救藥,搖了搖頭,繼續(xù)抽煙。這世上敢這么問闔桑身份的,他人面桃花恐怕是第一個(gè)了。闔桑也覺得新鮮,笑著對人面桃花說:“你都打劫我多次了,居然還不知道我叫什么?是什么人?”人面桃花拍拍胸脯,豪氣萬丈地說:“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何況干我們這行的,不會每次打劫都問人姓名吧?”說著,有些神秘兮兮地問,“對了,上次我見公子和畫中那位公子好像是一路的,不知……他會不會來?”他嘿嘿笑了兩下,“不瞞公子說,我想結(jié)識結(jié)識他,你別看我這樣,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呢!這萬一他家有什么親戚姐妹,與他有個(gè)七八分相似,哎喲!那我這人生就徹徹底底的圓滿了!”錢孝兒在柜臺后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的青煙亂竄,差點(diǎn)沒被嗆著。闔桑面帶微笑,表情絲毫未變,他拍了拍人面桃花的肩膀,道:“他姓白名蟾宮,不過,這或許只是他現(xiàn)在的化名。至于他家是否有親戚姐妹,這個(gè)我就不清楚了,或許錢老板知道也說不定?!睂⒃掝^拋給錢孝兒,錢孝兒卻干脆抬頭看向房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闔桑扯了扯嘴角,又問人面桃花:“你既然這般中意他,又為何一定要找個(gè)與他長得相似的女子成親?”這句話里少了幾分輕佻,倒像是真的想知道人面桃花如此做是為了什么。對面的錢孝兒翻了一個(gè)白眼,心道都以為是你么?而人面桃花則被問得有些奇怪:“成親不就得跟女人么?男人當(dāng)然是要娶女人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又不能生娃娃,我還想抱個(gè)大胖小子喝兒媳婦兒茶呢!”說到這里,臉微微紅了紅,抓著后腦勺哈哈大笑,“我雖很中意他,不過,他始終是個(gè)男人,我自然不能折了他的尊嚴(yán),把他當(dāng)做女人一樣看待,他長得再好看,又不是鴨子,咱倆都是一樣平等的,那種王八蛋做的事我才做不出來。”這下錢孝兒是真的忍不住了,捂著肚子一下伏在了柜臺上,笑得渾身亂顫。“錢老板你這是怎么了?”“不好意思,我被煙嗆著了。”他抬眼看了看闔桑,見他面上未有變化,平靜如常,只是嘴角淺淡的微笑好似有點(diǎn)不自然。這人面桃花雖看似胡鬧,不過,那心還真跟明鏡似的一塵不染。只是,不知道他旁邊那人聽了他這話,作何感想了。“你真的很想結(jié)識白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