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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何見教?”想起他,似乎有些感嘆,“錢老板當日并未說清具體的日子,說來我們多少應(yīng)該擦肩而過,結(jié)果還是遇上了,真是一段斬不斷的孽緣?!?/br>闔桑沒有接他的話,心想著果然錢孝兒那個jian商,又沒對他說實話。他抬腳朝白蟾宮走去,開門見山道:“我說過,我要知道你真正的來歷?!?/br>木魚跟在闔桑身后,褚寧生也膽怯地走了上來,時日至今,他多少已經(jīng)有些怕這個長相夢幻的男人了。這時,白蟾宮的目光正巧落到了褚寧生身上,便問:“褚兄,怎么你沒留在伽藍寺陪著蘇姑娘?”褚寧生嚇了一跳,沒想到白蟾宮還會同自己說話,心底升起一股懼意,結(jié)結(jié)巴巴回道:“小慈……想讓我來問白兄,她到底是誰,那個孩子又是誰?”白蟾宮點點頭,似是徹底無視了闔桑,他說:“你讓蘇姑娘放心,那個孩子并非是她的,只是求那羅什的罷了。”褚寧生疑惑。木魚終于忍不住,罵道:“你放屁!上次還說求那羅什沒破色戒,這回怎么又改口了?!”白蟾宮斜眼看向木魚:“我只說他和顧臨娘相敬如賓,有說他沒有和別人破了色戒?”“你!”木魚大怒,轉(zhuǎn)頭對闔桑道,“主子,你別聽他胡扯,滿口謊話,自己說的話都不承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闔桑卻笑了笑:“假里求真,有意思?!?/br>木魚嘴角抽了抽,憋了一口氣,看著闔桑盯著白蟾宮那樣子,干脆閉口不說話了。“問完了?那我走了?!痹龠^一兩日,青兆應(yīng)該就能徹底重生,那時,他就能如同殷孽說的,功成身退了。“白蟾宮,你站住?!标H桑再次叫住白蟾宮,他不喜歡白蟾宮無視他的感覺,也不容許任何人無視他,但,也只有對白蟾宮,他才能耐得下性子。誰叫他十分愛他那副皮相呢?白蟾宮倒不像闔桑這樣,他是極不想見到闔桑的,這個神族公子幾番糾纏他,他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被磨光了。開始同他玩耍,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上界的人,壞了他的大事。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也再沒有什么好怕的了。“五公子,白某還有些事沒做完,就不同公子多言了,再會。”頭也沒回地說完這句話,白蟾宮扯著殷孽飛身而起,顯然是不想再過多停留。闔桑見白蟾宮走得匆忙,連墓前的元寶紙錢都沒燒完就走了,看來他對自己有些忌諱,便追著白蟾宮的剪影,同樣飛身而起,瞬時從后抓住了白蟾宮的手。白蟾宮被拉得身形一頓,他回頭看向闔桑,目光銳利:“五公子,你若還念著這副皮囊,待白某辦完一事,定雙手奉上?!?/br>“我不要這個!”闔桑突然厲聲道,白蟾宮被他吼得一愣,“我要回上界了,你跟我走?!?/br>白蟾宮神色驟然一變,他看著闔桑,眸子微微有些震動,他沒想到闔桑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即使那話里并沒有其他意思,但他親口對白蟾宮說出來,是不合適的。無聲地默了片刻,他低語:“恕不能從命。”執(zhí)劍刺向闔桑的左眼,闔桑放手退去,白蟾宮趁機往前,幾個身影閃現(xiàn),幾乎眨眼便消失不見。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五回山洞外的天色像是被翻倒進入水中的墨,濃墨重染,一片青天已經(jīng)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月黑風高,沒有明月高懸,是人間陽氣最為薄弱的時候,不僅心懷鬼胎的凡人慣于此時出沒,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連一些畜生野獸,也最喜歡在這種時候作怪。山洞里火光閃動,熊熊烈焰張牙舞爪地燃燒著,火堆里的樹枝被燒得噼啪作響,橘紅搖曳的火光投在石壁上,隱隱約約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他們靠在石壁下,安靜地坐在火堆前,偶爾有一個人抬手撥了撥火堆,將沒有燃盡的樹枝挑進火里。殷孽挺直腰背,安靜地盤坐在鋪了干草的地上,均勻吐納,匯聚體內(nèi)的氣,運行了幾個小周天后,緩緩睜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洞中的另一個人。“白蟾宮,你是如何運用白龍珠的?”他知道龍珠此物是有毒的元丹,匯聚著歷代龍魂的精髓之氣,也正因為那層毒衣,沒有人敢輕易對它抱有非分之想。他曾收集資料,仔細研究過白龍珠和護珠蠱女,雖知曉蠱女可以抑制龍珠上的毒性,但卻不知道蠱女是為何可以不受龍珠毒性的影響。殷孽曾經(jīng)猜測,蠱女的血或者皮rou是一種靈藥,與龍珠的毒性相制。又或者,蠱女本身天生具有容納龍珠的力量,毒性對她們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只是,他曾得到過一些白龍女的血和rou,非常仔細地查找過,與其他的龍族相比,令人失望的是,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因此,當懷疑眼前的白蟾宮已經(jīng)取回白龍珠,并據(jù)為己用,卻又奇跡的沒有產(chǎn)生排斥,且運用自如時,殷孽十分好奇,白蟾宮是如何沒有中毒而亡的。如果他知道方法,待他日取得白龍珠,就不必大費周折尋找使用龍珠的方法了。“你就這么想成仙神,成了仙神到底有什么好?”白蟾宮似是隨口問了一句,盯著火光的目光并沒有移開,“家?guī)熎叨缮窠?,都不愿意蛻脫皮骨,受其神骨神格,你為了一個小小仙名,覬覦他人之物,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那還修什么仙,論何種道?”他剛說完,想起什么,又自嘲似地哼笑了一聲,“也是,你早在多年前,就不顧萬物生靈,強取豪奪,吸盡了一座大山的靈氣,又怎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無主之物……”殷孽聽他提起長生真人,心底有些不舒坦:“蜀山那小孩兒不是已經(jīng)將你逐出師門了?怎么你還喚他師尊?那種迂腐的人,你跟著他,也難免不學(xué)得一身怪癖。”當年他第一次見長生真人時,長生真人還是個跟在前任掌門身后的奶娃娃,相較于前任掌門的做事果斷和除魔衛(wèi)道的正義凜然,這個長生真人,雖天賦異稟,但太過偏執(zhí)孤傲,三界六道都不怎么放在眼上,竟是連神界的人也都瞧不上了。這種人,比之白蟾宮更加可惡,也難怪是白蟾宮的師尊,凡間常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正是這個意思么?“雖然師尊已將我逐出師門,但白蟾宮一生只有他一個師父?!泵看翁崞鸫耸拢左笇m都極為可惜,甚至有些心痛。在他還是江月,連小命都差點保不住的時候,如果不是師尊收他為徒,他恐怕早就魂歸西天,輪回轉(zhuǎn)世了。只是,他是先遇見白龍女的,身不由己,情不由衷。殷孽并不想聽白蟾宮懷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