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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特別的事。想起夜宴上發(fā)生的異況,他不禁覺得自己太多心了。可是。當(dāng)他走進(jìn)白蟾宮的庭院,看到渾身是血的木魚,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樹下時,他的臉上血色頓失——他看到木魚腳邊,躺著一把染滿鮮血的斧頭。當(dāng)下,頗為慌亂地沖進(jìn)了大門敞開的房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闔桑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味沖得往后倒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他的手有些打顫,只見他慢慢抬起手,推開另一扇沒有被完全打開的門,輕輕朝里走去。屋子里的血腥味更是濃得刺鼻,地上有一灘血,闔桑往里沒走幾步,幾乎就快無從下腳。他頓了一下,便提腳,緩緩踩著那灘血往臥室走去,血一直從臥室流到外面,闔桑看著地面上的血水,突然不想抬頭看臥室里那張床上的情況了。就這樣,低著頭,一步一步踩在如同淌成了小河的血水里,默默走到了床前。他深吸一口氣,血腥味實(shí)是嗆得人胸口發(fā)悶,可當(dāng)他抬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哐地一聲坐倒在了浸滿血紅的床沿邊。“蟾……宮……”他沙啞地吐出了兩個字,聲音極低,低得微若塵埃。那床上的是什么?四肢百骸被斬得七零八落,血rou模糊,好像是個人的樣子。闔桑想去看他的臉,卻發(fā)現(xiàn)床上人的臉被毀得更徹底,幾乎已經(jīng)被剁碎了,腦袋也被砍成了兩半。床上又是和著血的腦花,又是撒了一床的五臟六腑。這是白蟾宮?闔桑頭痛欲裂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背抵在床桿上,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喝多了,才會看到白蟾宮變成了一灘爛rou。白蟾宮怎么會死呢,怎么會呢?他才說過,他徹底變成大妖怪,是要活久一點(diǎn)贖罪的,他的槐扣未取,若是rou身被毀,魂魄想脫離都脫離不出來,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被槐扣腐蝕得煙消云散。“蟾宮?”闔桑抬頭在屋內(nèi)四下張望尋找,“你在哪里?”他抬腳想走,可當(dāng)腳下又踩進(jìn)那灘血水里時,忽而就愣在了原地,就那么維持著一腳踏出的姿勢,許久,轟然又坐回了床邊。他伸手摸到那攤爛rou里唯一沒被斬?cái)嗟睦w長手指上,小心握住,卻早已冰涼多時,此刻,闔桑終于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掌覆住了眼睛,那生了“虬”的眼睛,痛得他頭腦欲裂,渾身上下也跟著撕心裂肺的痛。兩行清淚,從掌底落下。蟾宮……“呵呵……”闔桑忽而低低笑了起來,慢慢的,笑聲漸大,整個屋里,都是他近乎瘋狂的大笑聲。他本以為,他得到了他,可原來,竟是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沒有得到。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還有個番外的,但并不想再動這篇被寫崩的文了,就此為be了。he的話,大家可以腦補(bǔ)錢孝兒給闔桑那本寶鈔的作用,以我一貫的作風(fēng),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兒了。不過,這兩人始終湊不在一塊兒了,一個不愛,一個不得,所以就算白蟾宮活著,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