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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賣身契還在楚家,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她是楚棠暗地拉上來的,要想懷孩子,還得先問問楚棠答不答應。 庶子的存在,很多時候都是家族紛爭的誘因,楚棠非常明白這個道理?;糁厝A如此,今后的霍家就是他說了算,顧景航亦是,顧家的世子和幾位爺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有時候庶出的心狠手辣遠超過旁人的想像。 楚棠不會讓湛哥兒平白冒出競爭對手,尤其是那種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實則最為陰狠狡詐的。 光是想到霍重華與顧景航二人,楚棠就覺得面前的人生暗淡了一大半,就連嘴里明明清甜的石榴也沒那么可口了。 這時,墨巧兒笑著走了進來,“小姐,您猜剛剛誰從霍家敗興而歸了?” 霍家? 楚霍兩家就是出個芝麻大的小事,隔壁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兩家的女眷幾乎每隔幾日就要聚在一處打葉子牌,霍家的大門似乎從來就沒有拒絕過楚家人。 楚棠其實并不太感興趣。 墨巧兒又道:“是咱們楚家的二小姐?!?/br> 楚岫? 她天生嬌寵,又是楚家的嫡長女,上面的一個庶姐--楚蓮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長到十四歲,還不都是橫著走的,誰能讓她不快了? 墨巧兒似乎很高興,這種高興中還參雜著榮耀感,“二小姐知道您從霍四少那里得了一大籮筐石榴,她也想給吳家表哥送些去,就帶著丫鬟上門去找了霍二奶奶,誰料霍四少誰的面子也不給,別說是石榴了,就是他的院門也沒踏入。小姐,奴婢怎么覺得霍四少對您格外好呢!” 這叫好? 他可是頭狼啊。 楚棠覺得,她寧愿霍重華對她視若無睹,也千萬別對她‘好’!她只是凡胎rou體,承受不住,況且重活不易,她可不想與狼共舞。 墨巧兒打趣道:“二小姐還讓奴婢問問您,是如何讓霍四少慷慨解囊的,霍家人都知道霍四少一向小氣慣了。旁人就連他的院子都進不去,他性子古怪,霍老爺也懶得管教他?!?/br> 楚棠天生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沉了下去,“今后休要再提霍四少。對了,父親既然來了,你且去小廚房做份點心送過去,也算是我盡了孝道了?!背恼f的漫不經(jīng)心,實則也的確不盡心,至于去楚二爺跟前盡孝的事,還是讓給楚嬌吧。 * 楚宅給楚二爺備了專門的院子,他雖只是暫住,但到底是楚家的正經(jīng)二老爺,這些年仕途不順,楚大爺對他多有照拂。 楚嬌牽著兩歲半的楚玉去給楚二爺請了安。 說起楚嬌的相貌,實在是小家子氣十足,若非她表現(xiàn)的乖巧懂事,很難入了楚二爺?shù)难?。但是楚玉卻大不一樣,小小年紀,眉宇之間已經(jīng)有幾分楚家人的樣子了,她的眼睛長的很像楚棠,但不及楚棠眼角的小紅痣,少了一份靈氣。 “父親抱抱,玉兒想您了?!背窈┖┑膯玖藘陕?,一雙小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她隨了傅姨娘,身子骨纖細消瘦,年歲這般小,已經(jīng)可見美人的雛形。 楚二爺似乎總能被這樣的場景吸引,心軟了一軟,彎身將楚玉抱了起來。 楚嬌見勢,暗暗松了口氣,看來就算姨娘被罰,父親最起碼還是在意她們姐妹二人的,她自己乖巧懂禮,meimei漂亮可人,父親一定會繼續(xù)喜歡她們,說不定時日一長就能讓姨娘回來了。 楚二爺哄了一會楚玉,總算是看到了不起眼的楚嬌,她五官不精致,但同樣細條的模樣,卻如弱柳扶風,叫人不能不憐,“嬌姐兒怎地瘦了?可是在伯父家中住不慣?” 楚嬌咬了咬唇,樣子更加可憐了,不多時,眼眶就紅了,“女兒無事,女兒就是想父親了?!?/br> 這時,楚玉插了話:“父親,jiejie她也想姨娘,姨娘什么時候能回來?”童言無忌,說出來也不會惹人起疑。 楚二爺心頭甚煩,越到這個時令,就越發(fā)不能自主的心煩意亂,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嬌的用意,這廂將楚玉交給了她:“為父還有事在身,你二人先回去吧,姨娘的事,今后再說?!?/br> 楚嬌心有不甘,可她膽小慣了,沒有傅姨娘和王嬤嬤在后面撐腰,做事畏首畏尾,沒有半分世家小姐的樣子,單從這一點上,其實楚二爺內(nèi)心深處更是覺得楚棠的性子隨了他??墒蔷退闳绱耍膊辉敢獬姓J他喜歡自己的嫡女。 楚二爺瞧著楚嬌一副被人欺壓的樣子,心有不耐煩,嘴上卻軟了下來,“嬌姐兒聽話,先帶玉兒回去,有為父在,你二人不必憂心。你們姨娘在不在身邊都無礙,為父護著你們?!?/br> 楚嬌的目的沒有達到,但楚二爺?shù)脑捵屗缤粤硕ㄐ耐瑁骸澳呛?,父親您好生歇著,女兒帶meimei回去了。” 楚嬌姐妹二人一離開,楚二爺就無力的坐在了黃花梨木的東坡椅上,無力……處處無力,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就好像所有的堅持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要自我欺騙到什么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霍重華:我決定種一片石榴林…… 第63章 幾欲狂 入了夜,墨隨兒過來稟報道:“小姐,二爺今晚沒去小翠那里。兩位庶小姐從二爺院里出來后,二爺又出去了。” 楚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對楚二爺這個父親談不上厭恨,卻是極度失望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歇著吧,今晚不用值夜?!彼胍粋€人靜一靜。 這座院子的后罩房做了下人房,離著主屋不過幾十步遠的距離,小姐一召喚,也能聽到。墨隨兒與墨巧兒便依言退了出去。 楚棠臥榻,久久不得入睡。 沈氏的事從上輩子開始就讓楚棠無法釋懷,誰也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母親當真是病死的?那她身邊的仆從都去哪兒了?為何花了那么多精力和財力,卻無從查起,這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因著楚二爺?shù)牡絹?,楚棠心里的糾結愈發(fā)濃烈,第二日,她又去了一趟莊子里,將傅姨娘叫了過來問話。 傅姨娘萬萬沒想到楚棠還會來見她,她以為又能抓住一線希望,這一日特意梳洗打扮,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慈眉善目,面上對待楚棠的態(tài)度還算恭敬:“小姐,你找妾身有何事?”她自己尋了杌子就坐下。 傅姨娘出身卑賤,禮數(shù)上向來不足,楚棠也懶得與她計較,開門見山就道:“姨娘,嬌姐兒快九歲了,再過四五載就該定親,你說,要是你一直在莊子里待著,她將來如何能嫁到好人家?我倒是從祖母那里聽說遠親有戶李家秀才想與楚家結親。李秀才有功名在身,如今十五有六,只可惜前些年騎馬摔斷了腿,再不能科舉,祖母也有結親的意思,嬌姐兒再過四年也能出閣了……” 楚棠拿著楚嬌當誘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