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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也不喜歡廢話,對這些人,只用兩招,一是用銀子,二是用武力。幾年下來,眾人也摸透了楚棠的心性,只要老實做事,大小姐是不會虧待了他們,但如果投機取巧,暗中牟利,抓到了就不是罰銀子那么簡單了。 祭財神的儀式安排在楚家大院,一個過場走下來,花了足足半個時辰,管事們一一持杯敬酒,不管他們敬多少,楚棠僅此一杯。 祭祀結(jié)束,楚家祖宅另備有酒饋,由楚湛和沈管家主持,以往楚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楚來太太會穩(wěn)坐首席,但楚棠是個姑娘家,眾人也不好勉強,再者東家不在席上,他們反倒更加自在一些。 有人朝著楚棠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jian笑了一聲,欲要跟上去,這本來不在計劃范圍內(nèi),可誰見到如此殊色還能做個清心寡欲的和尚?而且小美人已經(jīng)喝下了失魂散,這東西青/樓里常見,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烈女的。只要服下此物,再貞/潔的意念也成了煙云,而且除了男女敦倫之外,無藥可醫(yī)。 男子唇角有顆黑痣,長相極為陰損。幾杯下肚之后,愈發(fā)浮想聯(lián)翩。 楚云慕見楚棠面色不太好,跟上去想去看看她,正好見此人欲要往后院走,擋住了他:“干什么!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也是你這種人能踏入的!” 莫來和莫去聞聲,前來將醉漢架了出去。待二人回來時,尋思到哪里不對,就對楚云慕道:“二公子,此人實在古怪,說什么他是來解救咱們家小姐的,而且我看他相貌粗鄙,談吐無理,像是去年小姐處置過一個莊頭,這人犯過前科,玷污了莊子里的老漢的守寡兒媳,要不是小姐拿了銀子賠償了老漢,這事還得鬧上衙門里去?!?/br> 楚云慕一聽這種事就覺得不耐煩:“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把他的名帖拿過來,我稍后會跟沈管事商議一下,也該換了莊頭了?!?/br> 楚云慕言罷,還是不放心楚棠,她很少有走路輕飄的時候,方才小臉都紅成柿子了。 他很快去了海棠宅,楚棠立在院墻,歪著頭看著天際,樣子有點傻,莫不是真喝醉了? 楚云慕笑了笑,走了過去:“你呀,讓你別喝,你非說這不合規(guī)矩,好在明年有霍四爺替你擋著了。”說出這話,總有幾分違心。 他一語畢,楚棠轉(zhuǎn)過臉看著他,楚云慕當(dāng)即一愣。 此時此刻,楚棠面色桃紅,雙目迷離,游神一樣的看著他,喃喃道:“二哥,你熱不熱?今日實在是熱的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說著,就開始拉扯自己的脖頸出的狐毛圍脖。 楚云慕當(dāng)即察覺到了什么,這顏冬臘月怎會熱?昨夜凝結(jié)的霜還在日頭下隱隱發(fā)光,正是極寒的時候。 他面色驟然陰冷,警覺性的退了一步,對墨巧兒和墨隨兒喝道:“你們兩個看好棠兒,別讓她出院子半步,寸步也別離開她,我去去就來!” 是誰吃了豹子膽了! 待楚云慕氣勢慎人到前院尋人,方才那男子卻是栽倒在地,當(dāng)場一片混亂。 這人……口中吐血,竟是死了! 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到底是誰?這人恐怕只是替死鬼! 楚云慕心系楚棠,前院的事,他一時間管不了,交代了楚湛幾句,就讓管事去報官,之后是一路跑著再度返回海棠宅。 墨隨兒和墨巧兒已經(jīng)是招架不住,見楚云慕過來,墨巧兒忙問:“二公子,小姐這是怎么了?老是喊著熱,要不是奴婢制止,外裳都脫了?!?/br> 楚云慕基本上可以確定楚棠到底是怎么了? 對方實在是歹毒的心,這不是等于殺了她么? 楚云慕來不及思量,一切都想著如何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忙吩咐道:“快去拿條毯子過來!” 他怕她凍著,這種事他也沒有經(jīng)驗,嚴(yán)嚴(yán)實實將楚棠包裹好,直至無人能看到她的臉才放心,而且此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否則不亞于要了一個女子的命!他抱著楚棠就往外走,嚇得墨巧兒和墨隨兒目瞪口呆,立即追上去。 “二公子,您這是要做什么?” 楚云慕?jīng)]有時間解釋:“找霍重華!”那個人總會有法子的。 避開了前院紛擾,楚云慕不出半刻就順利進了霍府大門,他與楚湛時常過來,守門的護院早就認(rèn)得他,見他不要命的往里走,忙道:“楚二公子,我家大人不在府上!” 不在? 他怎么能這個時候不在! 懷里人像是無力的掙扎,這與他而言未嘗不是一種煎熬。 楚云慕素來溫文有禮,急到這個時候,突然謾罵:“霍重華,你他/媽/的/死哪兒去了!” 霍重華剛行至石階,就聽到有人在罵他,三步并成兩步走了過來,“楚云慕?”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條白色的絨毯上,這東西他很眼熟,多少次潛入楚棠的寢房見到過,他甚至還蓋過一次,突然凝眉,眼神冷的嚇人:“怎么回事!” 楚云慕見到霍重華的這一刻,放松占半,心痛占半,像是自己最為寶貴的東西,要拱手相讓了,明知是遲早的事,明知也只能這樣…… “你一定要救她……不管用什么方式!”楚云慕像是在暗示什么,“楚家出了點事,人就交給你了,剩下的我會查清楚!” 他雙目微紅,雙臂上陡然一輕時,心也跟著猛顫了一下,放手吧……早晚的事。 楚云慕來得匆忙,走時幾乎是狂跑而去。 墨隨兒和墨巧兒尚未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霍重華卻是第一時間感知到了什么,再看懷里的人,那張紅艷的臉已經(jīng)露了出來,正一門心思往他懷里拱動。 霍重華臉色難看的可怕,幽眸如冰,“來人!備馬車!” 霍重華尋常時候多半也是眉目森冷的,但今日的氣勢著實不太一樣,下人很快就套好馬,霍重華抱著人就上了馬車,連墨隨兒和墨巧兒也沒來得及叫上,就命馬夫驅(qū)車,往城郊小筑而去。 奎老學(xué)識博廣,同時對藥理尤為擅長,鮮少會有他解不了的毒。 霍重華的憤怒讓他心肺灼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他才離開多久而已!要讓他知道是誰,定不會輕易放過! 馬車從青石路面一路狂奔至黃土道上?;糁厝A已經(jīng)不知道幾次將楚棠從他懷里拉開。沒過一會,她就像奶貓一樣不由自主的尋了過來,專門往他懷里鉆,那雙小手雖已無力,卻是纏人的很,尋到他身上的氣味,就如找到了好吃的東西,朝著衣縫就將臉湊了進去,得了機會便一點一點往里湊,似乎只能貼近,她懊惱的吱唔了兩聲。 霍重華仰面倒吸了一口涼氣,捏起她到處作祟的雙手,下巴抵著她細嫩的額頭道:“乖,一會就到了,要不我給你唱曲兒?” 他哪里會唱曲兒?給楚棠念了幾句詩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