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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信還說,十分念著表哥呢?!?/br> 一口一聲‘表哥’,說的真好聽。 霍重華自詡不是一個沉迷女/色之人,在楚棠之前,他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無非是隨意找一個適合的女子,成婚生子,淡漠一生。 可這寥寥可數的幾次鴛鴦/雨露,就讓他徹底否決了原先的認知。 人生得意須盡歡才是應是明智之舉。 當然了,霍大人不會把這話招搖過市的表現出來,丫鬟端了溫水和干凈的棉巾進來,楚棠給霍重華擦臉上的水珠子。他本就比她高,她楚棠要踮著腳才行,霍重華就微垂下脖頸,“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說?” 今天早上離開之前,她還抱怨他擾了清夢,才過去五個時辰又盼著與他說話了?霍重華昨夜趁著楚棠茫然無措時,問她,到底心不心悅自己,小妻子卻是閉口不提。這讓霍重華很挫敗,此刻看來,她也是在意自己的。 楚棠給霍重華擦水的動作突然停了,反正他身子硬朗,淋了雨也不會著涼。 楚棠拿出了今日收到的無名信,“你看!上面說我母親還活著。” 霍重華的目光在楚棠近乎雀躍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卻轉而接過信箋,皺了眉。 楚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覺得這信上說的事有可能么?到底是給我寄的?而且此人是寄到了楚家,對方估計不知道我已經出嫁了。” 霍重華薄唇動了動:也許正是知道她出嫁了,才會寄到楚家,而非霍宅吧! 他眸光溫熱,哄孩子似的哄她:“這張紙是極為常見的澄清堂紙,且寫信人筆跡過于工整,根本查不出是出于誰的手,你不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么?行了,別胡思亂想,專心生孩子要緊?!?/br> 他湊過來想親她,楚棠躲開了,小臉上的那抹雀躍也消失了,“怎么會呢?誰會這般無聊?而且你不覺得奇怪么?” 她后退了一步,且不說霍重華這種敷衍的態(tài)度就讓她就覺得可疑,而且她昨天被他折騰到天亮,再要親密,那會要了她的小命。 霍重華不喜歡楚棠這個表情,不動聲色的將信箋收好:“我會給你查一查,這總行了吧?!?/br> 楚棠暫且信了,外面的丫鬟過來說,可以用晚飯了,二人這才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到了晚上,霍重華雖有心取悅楚棠,但明顯感覺到她心不在焉,避讓了一會就直接拒絕了。 霍重華:“……睡吧,明天我就著手去查。” 楚棠悶聲不吭,轉過身子,給他留了一個背影,她就算只是個女流之輩,也能分辨旁人語氣里的意思,霍重華根本就是不信她所說的話。 霍重華看著她露出的脖頸盯了一會,長臂圈著她,直至耳邊呼吸變得平緩清淺,霍重華才小心翼翼的起榻,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獨獨怕她了?不太想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里看到冷漠的神色…… 書房里點了酥油燈,燈火如豆。 霍重華彼時在霍家時用度極受限制,他習慣了昏暗的視野。只是在寢房里,他顧及楚棠的眼睛,到了晚上,用的都是白燭。 帶鎖的抽屜被打開,里面橫豎放著幾張信箋,同樣的字跡,同樣的紙張……那人還真是煞費苦心,饒是他如何防備,也是叫那人鉆了空子! 次日,楚棠醒來時,霍重華已經去上衙了,她雖對霍重華的敷衍存了意見,但嫁給他之后,還沒正經伺候過他,就是每次用飯,連布菜都是他自己來。她這樣的妻子要是放在世家當中,要算是無德了。 青柳兒道:“四奶奶,四爺走之前交代了一句,這幾日衙門里繁忙,四爺會留宿在值房,讓您晚上莫要等他了?!?/br> 楚棠:“……我知道了?!彼挥惺掳萃兴?,他就不回來了? * 接連五日,霍重華都歇在戶部值房,楚棠除了料理鋪子里的生意,楚家祖宅那邊也經常走動,卻是沒有再發(fā)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早上,黃家派人送了請?zhí)^來,黃信之的長孫即將滿月,邀請霍重華與楚棠去赴宴。黃信之雖與霍重華是同科的進士,但之前已經考了多次,家中又有人在國子監(jiān)任祭酒,帝王有意欽點了探花,他算是本朝以來年紀最年長的探花郎,而霍重華恰恰相反,是年紀最輕的狀元。 不得不說,楚棠有時候想起霍重華,有種與有榮焉之感。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這人心機太過深沉,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瞞了她什么事。 這一日,霍重華騎馬回了府,楚棠在花架子下吩咐著丫鬟們描花樣,他大步而來時,楚棠見他下巴長出了觸手可碰的胡渣,清俊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成年男子的穩(wěn)重內斂。 霍重華:“過來。”他喚了一聲。 幾日不見了,他又是這副樣子,楚棠突覺幾分陌生感,朝他走過去時,樣子不太自然,卻是被霍重華直接牽過手,往寢房走。 楚棠:“你要洗澡換衣么?我讓下人去準備。”她以為宮里的值房里不方便沐浴更衣。不然,霍重華怎么胡子也不刮。 入夏有幾日了,傍晚正是熱的時候,寢房的門扇是開著的,霍重華低頭去親她,楚棠以為他有什么話要說,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的下巴扎了半邊臉。 楚棠:“你這是干什么?”她撇開臉,揉了揉被扎的生疼的地方。 霍重華皺眉,這都過幾日了,還記仇呢? “我查清了,是有人有意為之,當初你接連換了幾個莊頭,那些刁民是當地的地頭蛇,不敢直接滋事,就想了下三濫的手段誤導你,人已經被我處理了,以后不會有類似的事發(fā)生?!?/br> 楚棠聞言,她找不到霍重華話里的漏洞。的確,小人是很難纏的,可真的只是這樣? 她難免失望,時常憧憬著母親還在的畫面。她自然不會當面質疑霍重華,只是輕嗯了一聲:“嗯,我去叫人備水?!?/br> 她表情極淡,轉身要走出屋子,霍重華摟著她的腰一把將人抱住,走到桌案前,讓她坐在上面,他站在她雙腿之間,“不想我?嗯?” 楚棠:“你別這樣!外面還有人呢?!边@個動作太突然,楚棠不由得懊惱。 小妻子還是沒有熱情,與他幾近燃燒的欲/望極其不匹配?;糁厝A也不想逼迫她,只是在他朝思暮想的粉唇上啄了幾口,“好,我先洗澡?!?/br> 楚棠聽出來他嗓音暗啞,這個人不是傳說中的不近/女色么?楚棠記得上輩子王若婉早逝,他便一輩子沒有娶了,而且身邊連個伺候的女子也無。她總覺得眼前的霍重華跟上輩子聽說的那位閣老大人,很有差距。 楚棠:“黃大人的長孫過幾日滿月,你要去么?帖子已經送上門了?我想著給那孩子準備一只長命鎖,你覺得合適么?” 黃信之從翰林院出來后,直接去了大理寺,官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