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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小孩的外表成人的心智,做為一個思想成熟的純gay,路希覺的和狗搶窩這事兒必需再接再厲。杜君浩十八歲入伍,當兵八年,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業(yè)了,但作息習慣還和以前差不多,大多時候早睡早起,偶爾晚睡早起,必要時可以不眠不休。清晨七點才過,杜君浩已經(jīng)晨跑回來了,路希在廚房里做早飯,身上圍著個對他來說有些大的格子圍裙,拿吊柜上方的東西時要踮腳,端鍋要用兩只手,裝進盤子里的煎蛋形狀完美,色澤誘人,雞絲粥不濃不淡,杜君浩一句不錯,他就得了莫大肯定似的,還主動申請負責另外兩餐。杜君浩去店里之后,路希就在家里打掃,洗衣服,到點遛狗,到點買菜,到點做飯,勤快聽話,不僅麻煩不到杜君浩,還能反過來照顧他,如果不是為他的前途著想,杜君浩覺的就這么養(yǎng)著他也不錯。“路希,你想不想上學?”這天晚飯桌上,杜君浩問路希。路希從飯碗里抬起臉,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被骨頭哄逗的小狗,但那層晶亮的光澤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很麻煩吧?”“學校好說,麻煩的是戶口。”杜君浩撥拉著那盤芹菜炒粉條,語氣平淡,“不過不管你上不上學,戶口問題都要解決,我有戰(zhàn)友在戶籍辦工作,拖他塞點錢,問題也不大。”“這種大城市的戶口一點錢可以搞定嗎?”“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br>“可是……”“其實你的耳朵并不難看?!?/br>話題跳太快,路希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頭上亮起一個問號。“學校比社會簡單,我建議你從學校開始適應(yīng)?!?/br>問號消除,路希放下了碗筷,把有點外擴的尖耳朵往后撥了撥:“那我去學校吧,我先戴著帽子,融入群體之后再暴露自己的缺陷會比較容易被接受。”“課堂允許戴帽子嗎?”“那,那我戴頭箍,就毛線的那種?!?/br>杜君浩用筷子頭撥開他的小爪子,點了點他的耳尖:“你就這么介意?”尖耳朵敏感的顫了顫,路希嘆口氣:“也不是很介意,只是比較麻煩?!?/br>有次去買東西的路上,他的帽子不小心被吹跑了,結(jié)果那天他用了往常雙倍的時間才回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太可怕了,圍觀他就算了,居然還拍了照片要發(fā)上網(wǎng),他費了半天口舌才讓她們把照片刪掉。“你想念幾年級?”路希識字,識的還不少,這些杜君浩是知道的,但小家伙具體幾歲輟的學他就不清楚了。“大一可以嗎?”路希上輩子是高中畢業(yè),成績屬于中上等,但姑母家經(jīng)濟條件一般,供他的表哥表姐已經(jīng)有些吃力了,所以沒能上大學其實是路希一個不小的遺憾。杜君浩定睛打量路希:“你到底幾歲?”“具體幾歲我也說不清楚,你就當我十六吧,不過我念過高中?!?/br>“神童?”路希干笑。杜君浩斟酌了一會兒道:“從高三念起吧,本市的大學,考上哪去哪,考不上就從高一重讀?!?/br>這是杜君浩自認為妥善的決定,不是商量,所以無需再費口舌。戶口一時半刻的辦不下來,為了讓路希早點適應(yīng)校園生活,杜君浩先把他送進了私立高中。因為身材瘦小,又留了頭長發(fā),入學第一天路希被一個眼神不太好的老師當成了女生,不過他并不想剪掉這頭長發(fā),就算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是為了掩蓋身體缺陷才把頭發(fā)留長,可這頭頭發(fā)到底跟了這身體許多年,他一接手就糟蹋了它,感覺像對原主人不敬似的。路希不知道杜君浩為自己上學的事花了多少錢,不過從學校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不少,為了那些錢花的物有所值,也為了讓自己的將來有更好的可能,路希決定,用心、努力、向一本沖刺!高三的課程很緊張,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己沒法立即進入狀態(tài)的路希很快就被大家的學習熱情感染了,從清閑的小保姆到學習至上的備考生他只用了一個小過度。路希怕晚上溫書做題影響杜君浩休息,于是煮了一鍋腔骨賄賂花卷,花卷啃骨頭啃嗨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路希已經(jīng)鳩占鵲巢了。狡猾!無恥!欠收拾!花卷氣憤不已,嗷嗚著只有它自己能聽懂的狗語“咔咔”撓門。屋里的路希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自我安慰,它是拖把,不是老虎,不會沖進來吃掉自己。屋外的花卷撓的如火如荼,忘乎所以,忽略了隔壁的主人已經(jīng)睡下了,等它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主人的腳已經(jīng)踢在它身上了,其實只是警告式的一腳,力道不大,可花卷的心受傷了。其實杜君浩很少對花卷動手,舍不得是一方面,主要原因是他曾因為花卷咬了小區(qū)里的孩子打傷過花卷,他手重,覺的沒用狠勁,可花卷卻躺了四五天,從那之后花卷就不敢咬人了,實在被惹毛了它就把人撲倒踩踏一頓,就像路希剛來時那樣。聽到異響的路希把門打開一條拳頭寬的縫,就見花卷縮在角落里啜泣,真是啜泣,有聲有動作,特別人性化。不知內(nèi)情的路希有點內(nèi)疚,剛要說點什么,就見發(fā)現(xiàn)他的花卷倏地的站了起來,呲牙:“唔~~~”路希唉唉的嘆氣:“你就會欺負我吧?”花卷甕聲甕氣的說:“汪汪汪汪……”杜君浩劍眉一擰:“還想挨揍?”花卷慢慢的縮回墻角,繼續(xù)苦大仇深的啜泣,新人笑,舊拖把哭啊。☆、part12花卷挨揍的第二天早上,路希炒了一大盤子雞蛋安慰它,也怕它遷怒自己。花卷瞄一眼盤子里的雞蛋,腦中閃過以下信息------大塊的!沒搗碎!沒加狗糧的!那也不吃!花卷很有志氣的一歪腦袋,不甩他。準備送路希上學的杜君浩見此情景,腦中閃過以下訊息-----慣的太不像樣了!必需管一管了!老子的兒子不是給你個狗東西欺負著玩的!于是一邊穿大衣一邊道:“雞蛋拿走,狗糧也不許給?!?/br>路希:“……給點水行么?”杜君浩微微皺眉:“你就長了個挨欺負的腦袋,它不欺負你欺負誰?”路希嘆氣:好人難為?。?/br>K城的冬天寒冷而漫長,而路希上輩子是南方人,有暖氣的家里是比南方的冬季溫暖,可外面就天寒地凍了,坐在溫暖寬敞的大越野里,看著車外北風呼嘯,行人個個裹得如同粽子,卻還是忍不住縮手縮腳,路希對杜君浩的感激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猶如滔滔江水l連綿不絕,他無法想象,如果沒有杜君浩,他要怎么度過這個冬季,他會凍死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