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要不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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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仁回到住處,興奮的有些睡不著,能在工作上取得這樣的成績,真的很值得興奮,他很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可是想了一圈,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連個可以分享快樂的人都沒有。 把這件事兒給母親說?家里沒有裝電話,根本就沒辦法。跟姜麗和陳剛說?他們倆這會兒都在酒店開工,電話根本就沒人接。跟民哥說?人家一個黑澀會大佬,你拿這個跟人家聊,那不是傻瓜嗎? 張義仁忽然發(fā)現(xiàn),他在東莞過得似乎很風光,有工作有女人,賺錢也有了起色,可是卻十分的孤獨,這種孤獨,是心靈上的。 他站在房間的陽臺上,看著銀豐路上閃爍著的霓虹燈,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悵然。他輕輕的哼起了阿桑的那首。這是他在大學時學會的一首歌,他最喜歡其中的那兩句歌詞: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在大學時,因為家里窮,他除了努力學習之外,就是找機會去外面打工賺錢,跟班上的其他同學天天在宿舍玩電腦打游戲顯得格格不入,別人覺得他太清高,只有他知道,自己那是自卑。他也不想天天跑去打工,也想跟別的同學那樣在宿舍里玩,但是他根本沒得選擇。 現(xiàn)在重新唱起這首歌,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惆悵,轉眼已經(jīng)工作半年了,他的生命軌跡似乎從未改變過,上學時他要辛苦賺錢生活,到了現(xiàn)在,他整日里做的依然是辛苦賺錢。 一曲終了,張義仁望著東莞的夜色出神。隔壁陽臺突然飄過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喲,阿仁,沒想到你唱歌還挺好的?!?/br> 張義仁轉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露露正穿著一件睡衣站在陽臺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張義仁覺得自己心頭醞釀的情緒一下子全都被露露的出現(xiàn)給打斷了,這就好比你正閉著眼睛欣賞優(yōu)雅的古典音樂,突然有人把cd換成了最炫民族風那樣的廣場舞曲一樣。 不過,說起來,露露這身體也真夠好的,這時候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她穿著一件睡衣站陽臺上,也不嫌冷。 “就是隨便哼哼,沒什么好的?!背鲇诙Y貌,張義仁還是回了露露一句。 “阿仁,你再唱一首吧,我覺得挺好聽的?!甭堵墩V劬φf道,燈光下,她長長的假睫毛撲閃撲閃的,撩得人心直癢癢。 “太晚了,我要睡覺了?!睆埩x仁才不愿跟露露這樣的女人扯上關系,他在這個女的手里吃了很多次虧了,說什么也不會再上當了。 “現(xiàn)在才幾點鐘啊,就想著睡覺。東莞這個地方,不到兩點就最新222。0㎡不叫睡覺時間,反正你也睡不著,要不過來陪我喝兩杯?我這里有剛買的紅酒?!甭堵断驈埩x仁發(fā)出了邀請。 “還是不要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張義仁說著,轉身就要往屋里走。 “張義仁,你要是敢這么進屋不理我,我今天晚上就站你家門外敲一晚上門!”露露威脅道。 我靠!這女人怎么跟神經(jīng)病一樣?張義仁不由得頭痛起來,他還真的怕露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個女人跟瘋子一樣,誰知道她會不會來真的? “那你想怎么辦?”張義仁一臉無奈的說道。 “過來陪我喝酒唄!”露露得意的笑了笑,她算是摸準了張義仁的脾氣,這個男人太老實,又有些心軟,只要對他撒潑,他就會拿你沒轍。 “喝酒就算了?!睆埩x仁搖了搖頭,這個他絕對不能答應,他本來就醉的差不多了,要是再喝點酒,說不定又會做出什么沒辦法挽回的錯事兒。 “讓你陪老娘喝酒是你的福氣,你還推三阻四了。信不信老娘這會兒就過去敲你的門?!”露露叉著腰叫道。 “不行,這個真不行,你來敲門也不行?!睆埩x仁搖了搖頭,一臉堅決的說道。 “你!”露露為之氣結,其實她也不敢真的太胡鬧,畢竟她是在這里租房子住的,要是太鬧騰,別的人投訴她,房東就會讓她搬走,她倒是不在意房租什么的,問題是搬家太麻煩了。 “要不,咱們就這樣聊聊天吧?!睆埩x仁看到露露想要發(fā)飆,趕緊開口建議道。 “聊天?聊什么?”露露有點不大情愿。 “聊什么都行,比如說小時候的事兒,對了,你小時候都是什么樣子?”張義仁問道。 “我憑什么要跟你說這個,要說也是你先說。”露露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那行,那我跟你講我小時候的事兒吧,你要不要聽?”張義仁忽然有一種想要跟別人傾訴的欲望。 “好啊,你講吧。”其實露露這樣的女人,心靈也十分孤獨,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阿杰這樣的人渣男友,還是不舍得分手。她也很想聽聽別人的故事。 張義仁清了清嗓子,從自己父親遭遇車禍去世的那年開始。那是他家噩夢的開始,父親遭遇車禍,家里的頂梁柱沒了不說,還因為喪事欠下了外債,母親因為傷心過度生了病,又欠了親戚不少錢。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母親從來就沒有休息過,農(nóng)忙就種地,農(nóng)閑的時候,就去給鎮(zhèn)上的磚瓦廠當小工,背磚胚掙錢。這種活兒都是農(nóng)村的男人,壯勞力才能干的活兒,母親用一副女人的瘦弱身體,硬是咬著牙在做。 張義仁本來準備輟學,想要打工幫家里賺錢,但是被母親打了一頓,說只有上學才能有出路,要不然只能一輩子給人打工,老了窩在山窩里。 張義仁只能繼續(xù)上學,他還有個meimei也在上學。母親不管再苦再累,都不許他們兩兄妹輟學,他們兩個也只能用好的學習成績讓母親開心。 就這樣,母親靠種地,背磚,一點點把外債給還了,等到張義仁上大學的時候,母親竟然還攢了好幾千塊,數(shù)目剛好能幫他交上年的學費。當時張義仁拿著那張嶄新的存折,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看著母親花白的頭發(f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發(fā)誓要好好賺錢,賺很多很多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