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遠走他鄉(xiāng)(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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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投資手續(xù),也是一件相當緊迫的事情,張義仁回到城里之后,就立刻開始著手辦理,他也從那些土豪那里得來了小道消息,說馬上就要變化了,再不跑路就徹底跑不掉了。 張義仁用最快的速度辦理了跟夏夏的離婚手續(xù),接著,又跟姜麗辦理了結(jié)婚手續(xù),把兩人以家庭投資的模式搞了移民。 那些小道消息搞不清楚真假,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似乎有了一些佐證的味道。蘇州的硬盤廠走了,中原的可樂撤退了,大快餐成了黃金門,一切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而另外一邊,是紅紅火火的正規(guī)媒體宣傳,很多人都是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那感覺,就好像第二天我們就要站在山巔了。 張義仁覺得無比的困惑,也無比的恐慌,他在等待著手續(xù)的辦理成功,而等待,就如同一種煎熬一般。 這段等待的時間,張義仁覺得,他應(yīng)該跟自己的以往說再見,不管是物質(zhì)上的事情,還有精神上的事情,他都應(yīng)該給處理處理。 在國內(nèi)投資的這些房產(chǎn),需要賣掉,那些投資的資金,也要收回來。除了這些,他還想跟自己以往的種種做個了斷,比如說,他當年背著姜麗,跟張娜,跟江珊珊好過的事情,他全都告訴了姜麗。 從現(xiàn)在起,他想跟姜麗之間,再無秘密,再無隔閡,此生風雨與共。他講自己跟那些女人發(fā)生的事情時,姜麗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姜麗告訴他,其實她當時早就發(fā)覺了:“不要小看女人的洞察力,其實當時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說破而已?!?/br> 當年的種種在傾訴了之后,張義仁有種異常的解脫感,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跟姜麗心靈間的距離似乎也更近了。 而姜麗卻告訴他,這些都是錯覺,他只是自我感動而已,而她對他的心,從來就沒變過。 在煎熬的等待中,手續(xù)還是辦了下來,張義仁的房子也以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賣了出去——這個時候,鄭州人民都在瘋狂的搶房,覺得再不買房,房子就要漲,他的房子不僅不漲價,還略低于市場價,當然很好賣了。 而且,買房者也很好說話,說房子辦好了過戶,他們可以再住兩三個月不成問題,等到兩三個月之后再搬走。 不過,手續(xù)并沒有用那么久,因為張義仁是花錢走了加急的。 出國之前,張義仁又給江珊珊打了個電話,問她出國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在張義仁開始辦理手續(xù)的時候,就順道告訴了江珊珊,他把自己搞清楚的出國辦法和渠道都告訴了江珊珊,之前江珊珊找他了解過這個,他告訴對方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這次他打電話過去,江珊珊卻告訴他,她是沒辦法出國的,她現(xiàn)在只能呆在國內(nèi),跟那個療養(yǎng)院的男人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出國的。 張義仁頓時明白過來,不是錢和渠道的問題,是另外一種普通人無法插手干預(yù)的問題。 終于到了最終時刻,張義仁和姜麗帶著兩個小寶寶,坐上了飛往海外的飛機,而另外一邊,張淼的留學申請也正在進行最新222。0㎡,她告訴自己哥哥,絕對不會有問題,他這個哥哥只需要在國外等著她就好了。 張義仁跟姜麗的運氣很好,在他們離開之后沒多久,外匯就開始禁止過度兌換,而投資手續(xù)更是難辦到不行。 轉(zhuǎn)眼間,張義仁跟姜麗已經(jīng)在國外生活了一兩年了,他們在那邊過得怎么樣,作為記錄者的我,并沒有過多的詢問,因為不管是從他們口中得知,還是從新聞上去了解,其實都是片面之詞。 作為身處局中的你我,都是無法去評判的。未來會怎么樣?無法預(yù)支未來的你我,又如何知道此刻的選擇是對是錯? 更何況,像我這種靠寫書養(yǎng)家糊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做出什么選擇,就算想要移民,有錢嗎? 沒有。 張義仁跟我聊天的時候,也跟我講了那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人的如今狀況。 米婷結(jié)婚了,也有了孩子,不過生活的并不幸福,她還是在父母的要求下,嫁了一個有錢人,那有錢人是個禿頭大腹十分粗俗的中年人,對米婷并不好。 米曉強依然是那副德行,他老婆跟他離婚了,他現(xiàn)在跟著他那個禿頭大叔模樣的妹夫做事,雖然依然貪便宜,各種亂來,不過卻比以前收斂的多了,至少,他會觀察那個禿頭妹夫的臉色,并沒有鬧崩。 張娜也早就停止了做小三的生涯,回到老家嫁了個老實人,據(jù)說也生了孩子,不是她收了心,愿意做賢妻良母,而是逼不得已。 前些年大陸和臺灣是蜜月期,臺商過來大陸投資,大陸給了很多優(yōu)惠,而且當時生意也好做,等到臺灣太過分,臺商的優(yōu)惠政策自然沒有了,那些在東莞長安鎮(zhèn)包二奶的那些臺商們,幾乎都在短短一年間破產(chǎn)跑路。 張娜算是聰明人,雖然花錢也大手大腳,但是還知道攢點錢,有些二奶根本就沒有攢錢的意識,有多少花多少,結(jié)果臺商一跑,整個人都傻了。長安鎮(zhèn)的那個別墅二奶村,也整個荒涼了下來。這些女人,只得重新披掛上陣,cao起了皮rou生意。 等到后來東莞掃黃,這些女人連最終的收入來源也沒有了,最終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當然,有人說長沙崛起,不過張義仁并沒有去驗證過,也不知情。 江珊珊,就不用說了,說起來療養(yǎng)院條件就是好,她那個男人都老得一把骨頭了,依然還活得好好的,她也算被套上了一個枷鎖,在那個男人死之前,她是不能解脫的。 其實,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死了,她的下場又是如何?她也不清楚,也許,沒有人清楚。 民哥和他的親哥哥在國外生活得挺好,他們用很早之前轉(zhuǎn)出去的資金,在那邊投資辦了超市,維持富足的生活不成問題。雖然民哥也一直說,有機會的話,跟張義仁和姜麗聚聚,可是張義仁知道,這只是客套話而已。 彼此都在陌生的國家,相聚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至于其他人,那些碌碌無為的蕓蕓眾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最終去向,那么,就讓他們消失在記憶的長河里吧。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