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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還菠菜?你現(xiàn)在身上沒毛,光禿禿的,要不就叫土豆吧,非常形象,土豆也是舶來品,你也是舶來品,再貼切不過了?!?/br>長毛扭過頭來,不解地看著郭橋。郭橋就叫它:“土豆!”長毛喵了一聲。郭橋哈哈笑起來,“好,以后就叫土豆了,多么富有生活氣息是不是?跟蘿卜白菜也好搭伙,你們就是好伙伴了。”郭橋此刻的心情很好,似乎全然沒有想過,他在曹駿這兒可能就住個十天半月的,還把人家寵物的名字都給改了,這合適嗎。有了貓咪的陪伴,郭橋覺得一個人待得總算不那么難受了,起碼還有個會呼吸的活物啊,當(dāng)然,蘿卜白菜也算活物,但他還沒打算將它們現(xiàn)在就放到外面來。午覺醒來,郭橋準(zhǔn)備做晚飯,他看了一下冰箱,里面的菜似乎不多了,得出去買點菜回來,上次曹駿買的冰淇淋還靜靜地蹲在冰箱里,似乎被人遺忘了,郭橋笑了笑,沒人吃,自己幫著吃了吧。便拿出一盒吃了,覺得味道還不錯,難怪女生們都愛吃,吃完之后,看著冰箱里的另一盒,要不要都消滅了?算了,還是留著給曹駿自己吃吧。吃完冰淇淋,郭橋出去買菜。他之前出去閑逛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附近有個菜市場,便去了菜市場,一個人在菜市場里溜達(dá)著,傍晚的菜市場里有著為數(shù)不多買菜的大媽大姐,對比一下自己,頓時覺得無比酸楚,唉,居然墮落成這樣子了,都快趕上家庭主婦了,可憐啊。明天就去上班吧。晚上曹駿回來,又是熱飯熱菜的,還有笑臉相迎,心里那份滿足感就別提了,要是一直都這樣下去就好了。吃飯的時候,郭橋說:“我明天真的可以去上班嗎?”曹駿說:“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去?!?/br>郭橋笑了起來:“那謝謝了?!?/br>吃完飯,曹駿回到沙發(fā)上,看見長毛團成一團兒窩在沙發(fā)上,曹駿眉毛跳了一下:“它怎么出來了?”郭橋扭過頭來:“它一直就沒進(jìn)去過啊。對了,它現(xiàn)在改名了,叫土豆?!?/br>曹駿忍不住噴了:“土、土豆?”“對啊,跟我家蘿卜白菜比較登對嘛?!惫鶚蛘f。曹駿無語,貓要跟老鼠登對什么?不過郭橋這么主動地將他的寵物納為一家,就說明他在這里住得很自在了,以后是不是還會長期住下去呢。郭橋收拾好廚房出來,將土豆抱到自己膝蓋上,摸著它rou呼呼的身體:“我給它洗澡了,毛也剪了,以后就不怕掉毛了,可以讓它呆在客廳里了。”曹駿看著他手背上的創(chuàng)口貼:“你的手怎么了?”郭橋說:“沒事兒,給土豆洗澡的時候,被它撓的?!?/br>“打針了沒有?”郭橋滿不在乎地說:“不用了,打什么針,土豆又沒病?!?/br>曹駿擰著眉頭:“沒病也得打。走,現(xiàn)在去。”“這不浪費錢嗎?”曹駿瞪他:“我的貓,我出。”郭橋心說,有人出錢,那就去打吧。曹駿拿上鑰匙出門,土豆看見他們出去,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跳下來,跟上郭橋的腳步,郭橋低頭看著土豆:“你別去了,回去吧?!彼植皇枪?,怎么那么愛跟人走啊。曹駿勾起嘴角:“它挺喜歡你?!?/br>“嘿嘿,我可能長得比較善良?!惫鶚蛘f。在社康醫(yī)院打完針,曹駿說:“你要去理個發(fā)嗎?”郭橋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去醫(yī)院的時候為了上藥,好像是剪過一些頭發(fā)來著,后腦勺現(xiàn)在包著紗布,摘了紗布,那就禿了一塊了:“我去理個光頭?”曹駿說:“剪個板寸就好。去吧?”郭橋點頭:“好?!?/br>曹駿帶著郭橋去了一家非常高檔的美發(fā)沙龍,郭橋平時也聽說過,不過普通理個發(fā)就要幾百塊,頂級發(fā)型師做個頭發(fā)則要幾千塊,還需要專門預(yù)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郭橋看著曹駿的腦袋,一個月理一次發(fā),就要幾百塊,這么浪費,你mama知道嗎?郭橋身上穿著咸腌菜一樣的居家服,抱過貓、睡過午覺、又做過菜,實在跟這個水晶宮一般的高檔沙龍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曹駿還是穿得非常得體的,他是這里的??停贿M(jìn)去馬上就有小弟來招呼。曹駿淡淡地說:“我不理,給我朋友做個發(fā)型吧?!?/br>小弟看著郭橋,非??蜌獾貙⑺界R子前坐好:“先生您要先洗……”然后看到他后腦勺上的紗布,愣了一下,“您這還有傷呢?!?/br>“哦,對,我不洗頭了,拆了紗布直接剪吧。”郭橋伸手到后腦勺,準(zhǔn)備去揭紗布。曹駿說:“先別撕。等剪完了再撕,免得頭發(fā)掉傷口里去?!?/br>郭橋從鏡子里看了一眼曹駿,覺得他說的非常在理,于是停止了動作。一個發(fā)型師過來,看著郭橋敷著紗布的腦袋:“先生,您這還有紗布呢,怎么剪?”郭橋說:“師傅,你就這么剪吧,最后再來剪這塊兒的。”理發(fā)師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從他十六歲學(xué)徒開始,入行已經(jīng)十多年,剪過的腦袋不計其數(shù),但是剪綁著紗布的腦袋還是頭一回,這要怎么剪,紗布下面是個什么樣子。經(jīng)驗豐富的理發(fā)師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梳子,有點不知所措:“要剪什么樣子的發(fā)型?”曹駿說:“他的后腦勺受了點傷,頭發(fā)都貼頭皮剪的,所以你給他設(shè)計一個發(fā)型,讓后面看起來不那么明顯?!?/br>理發(fā)師心說,這還有什么好設(shè)計的,直接理個禿瓢就行了啊。曹駿補充了一句:“不要理光頭?!?/br>“那就理個短圓寸吧?!崩戆l(fā)師想了想說。曹駿點頭:“可以。好看就行?!?/br>郭橋看了一眼曹駿,自己這個主人一句話都沒說呢,圓寸可是特別挑臉型和氣質(zhì)的發(fā)型,自己可是從來沒剪過,到時候要不好看,就毀形象啊?!皫煾?,我能剪圓寸嗎?”理發(fā)師從鏡子里看了一眼郭橋,又扭身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臉型,點頭:“可以,你頭型還可以,五官也比較立體,額頭比較飽滿,應(yīng)該好看。試一試就知道了?!?/br>郭橋心說,說得輕巧,試一試,試壞了怎么辦,理光頭?光頭也行,小時候理過之后就沒試過呢。一個大男人,那么講究形象做什么,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女朋友,也交不起女朋友。理發(fā)師拿起噴壺在他頭上噴了點水,手起刀落,開始剪頭發(fā)。曹駿則坐在郭橋旁邊翻雜志,那邊有個燙頭發(fā)的美女一直在通過鏡子偷瞥曹駿。曹駿長得很帥,雖然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好看的人不管什么形象,在哪里都受人關(guān)注的。不過此刻曹駿渾然不覺,翻著雜志,偶爾抬頭看看郭橋這邊的進(jìn)度。理發(fā)師將周圍的頭發(fā)都剪整齊了,伸手去揭郭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