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睫毛不停地顫抖，抖下一串接一串的水珠子來，豹子伸手接住那些脆弱的玩意，直到水珠融進自己的皮毛里。

他喜歡人類這樣的表情，看著看著就想弄哭他，弄疼他，更加用力一點，讓他隨著自己擺動，讓他哭喊著叫喚自己的名字，一種絕對的馴服。

豹子呼吸粗重，噴灑在人類的胸口，冰藍色眸子邪肆異常，他盯著身下的人類，嘴里吐出與他粗魯?shù)膭幼骱敛幌喾Q的華麗而優(yōu)雅的低沉嗓音：“人類，叫我的名字，賈卡杰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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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再次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就在灰無法忍受豹子的折騰叫出那個名字時，他身體里的元核就像收到了指令一樣直接進入了豹子的身體，隨后那只豹子無比痛苦的抽搐起來，直到躺倒在他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灰卻解脫了。

他將豹子推開，那根還埋在體>內(nèi)完全不肯消停下去的玩意從他后>xue里拔出來，上面還帶著自己的血跡，灰癱軟在地，身側(cè)的豹子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悶哼聲，灰立刻繃緊了神經(jīng)，直到再次確定對方并無醒來的痕跡。

后>xue的傷口撕裂的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yán)重，灰站起身來，勻勻了呼吸才開始一點點的收拾自己，原先被豹子撕裂的黑袍不知為何再次恢復(fù)了被破壞前的樣子，完好無損。

整理好后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灰跨過豹子的身體徑直朝門口走去，拉開大門，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灰下意思的瞇起了眼睛，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等灰睜開雙眼看清對方的時候，他已經(jīng)呆在一個白茫茫的空間里，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意識海，過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被隔絕起來了。

這個空間明顯是屬于眼前這只紫色臉紋無臉怪的。

沒戴面具，和小烏有幾分相似，不用猜測肯定又是小烏哪哪哪的親戚。

眼前的無臉怪道：“人類，你最好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br>
這個聲音很耳熟，灰立刻就想到了儀式那天抓著他從無臉怪群里出來并且告誡他離開的那只無臉怪，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灰將話題繞到了另一個方面，他嘗試著想從這只無臉怪嘴里打聽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無臉王和西法是什么關(guān)系，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對方?jīng)]有因為他唐突的詢問表情不悅，反而露出了一絲苦笑，認(rèn)真的回答了：“我們是三兄弟，西法和王是雙胞胎，而我和他們同父異母?！?/br>
對方這么干脆，灰倒不好遮遮掩掩了：“王為什么要對付西法？”

無臉怪看著他，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直到他再次開口：“無臉怪一族如果是雙胞胎的話只會有一個有心，有心的那個就能繼承王位，雙胞胎的力量是互相吞噬的，有心的那個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并且擁有力量的優(yōu)先吸收權(quán)，另一個存在的意義就只剩下一個，作為王儲存力量的容器，直到最后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識，變成真正的器具，如果他想改變這種命運，只有一個辦法，奪取另一半的心臟?！?/br>
“你的意思是說，西法奪走了無臉王的心臟？”

對面灰的詢問，對方搖了搖頭：“不，心臟本就是西法的，想要奪過來的人是王?！?/br>
“我以為你是站在西法這邊的?！?/br>
沒有漏看人類眼中的嘲諷之意，無臉怪無所謂的笑了笑，原本清澈的雙眼隨即覆蓋上一片陰霾，將那雙紫色的眸子顯得愈加幽深起來：“一開始確實是……我的母親并不是無臉怪這一族，作為王族還是雜種，這在無臉怪的世界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小時候差點被燒死，即便我是王的兒子，所有人都討厭我，除了西法，他是個例外……”從回憶中出來的無臉怪說到這里眼神已經(jīng)有些狂熱起來，“即便如此，我也依舊想留在王的身邊，因為我們一樣，活著的意義別人不給就要自己搶過來，我已經(jīng)給了西法機會，是他自己放棄了?！?/br>
“所以，小烏就成了那個多余的存在了對嗎？”

人類平淡的敘述者，臉上掛著近乎悲憫的溫柔神情看著他，無臉怪一時之間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直到人類朝他走過來睜開那雙金屬色澤的銀灰色眸子，瞳孔深處兩點幽藍讓無臉怪警惕起來。

人類在他面前站定，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卻讓無臉怪從心底生出一絲不安。他猛然后退，卻被人類搶先一步扣住了頸脖。

“廢話就說到這里好了，讓你拖延了這么長時間就當(dāng)你還你的人情，接下來……”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灰將他壓在了地上，無臉怪來不及反抗就被止住了所有的心動。

發(fā)動這個能力的時候無臉怪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別人宰割，所以才如此慷慨的替這個人類疑難解答來爭取時間，他以為掩飾的很好，卻沒想到這個人類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發(fā)覺。

“你……”無臉怪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就被喉間加重的力道扼住了。人類收緊了手指，臉上的笑容不再，低下頭來湊至他耳邊，輕聲細語道：“呵呵…真是傻呀，這么拼命的你最后還是死在了我手上?！?/br>
情人般低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無臉怪還未來得及解除結(jié)界自救，就聽到了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

陽光撕裂空間照射進來，人類被陽光照耀的通透的銀發(fā)倒印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大殿深處已經(jīng)一片狼藉，一模一樣的兩只無臉怪相互對峙著，一只憤怒，一只面無表情，相同的傷口遍布兩人全身，幾乎將那頭黑發(fā)也染成紅色。

無臉王靠著柱子站直身體，嘲諷般的看著對面自己的雙胞胎，那雙綠色的眼睛已經(jīng)漆黑一片。

“嫉妒嗎？憤怒嗎？看著那個人類被別人占領(lǐng)……如果難受的話就把心臟給吾好了，因為有心，汝才會如此痛苦?！睙o臉王循循善誘，等待著對方精神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回應(yīng)他的是從胸口傳來的劇痛，黑眼的無臉怪一整只手臂都從無臉王的胸膛穿了過去，那個地方正好是心臟安放的地方……無臉王咳了一口血，臉上嘲諷的表情更甚，他望著眼前已經(jīng)完全失控的男人：“汝殺不了吾，除非汝捏碎自己的心臟?！?/br>
“原來是這樣嗎？”

聲音從門口傳來，無臉王神情一頓，看到了逆著陽光走進來的人類，他神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人類，汝把歌華怎么樣了？”

歌華大概是那只被他殺死的無臉怪的名字，灰彎著眉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無臉王一張俊臉漆黑，眼底泛著懾人的光，一股力量匯聚在他指尖朝灰迎面飛過來，比他更快的是一直沉默的西法。

兩股力道相撞，將兩人彈開幾許，無臉王冷笑著再次將殺氣對準(zhǔn)眼前的人類：“吾要汝死。”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