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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到他們大廳地下的祭壇,準備尋找隨安的生魂了。 白衣見此,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有些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這沈家,尋個生魂,至于那么夸張開祭壇嗎? 白衣通過識海,尋了長安,正想囑咐他幾句,便聽見長安說道:“我會小心的,會照顧好大人?!?/br> “如此 ,甚好。”白衣垂眸,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 臨安不知何時,解了隱身的術法,走到了白衣身旁,神色有些嚴肅,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終有一劫如此,別再白費力氣了。最差不就是重回原點嘛?!?/br> 白衣沒有理會臨安,她如今只盼,別再出錯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沈家地底祭壇。 長安在沈家的傀儡仆從的指引之下,將顧隨安放到了矩形祭臺之上。 沈隨心打了一個響指,矩形四角都燃起了藍色的鬼火。 眾人一陣靜默,只有鬼火燃燒的噼里啪啦聲在這地底的祭壇響動著。這聲音,陰森、可怖,令人心驚膽戰(zhàn)。白蓮惜和袁菲都有些戰(zhàn)栗,但,此時,容不得她們退怯。 而此時,顧隨安隱匿在識海的意識也有些緊張,但她知道,她必須走出那一步。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的。 沈隨心緩緩地靠近顧隨安,手中的那串攝魂鈴亦是“叮鈴鈴,叮鈴鈴”的響著,聲音清脆無比,當真攝人心魂。 meimei啊,別怨恨姊姊,誰讓你又回來了呢?這樣,姊姊真的就可以“成神”了呢,那樣,怎還需要管什么百年之約呢?姊姊能護著家族昌盛千秋萬代,不是更好嗎?這一切,只需要meimei犧牲一下了。 meimei會愿意的吧,就像當初那么聽姊姊的話,進了那里,姊姊才能有現在的樣子啊。 所以,安安,再幫幫心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略少,抱歉啊,因為家里有點事,么么噠。 ☆、尋魂(2) 沈隨心,虔誠地半跪在祭臺之上,細細碎碎的禱告從她的朱唇吐出。 遠去的魂靈啊! 快回到逝去的人兒這吧! 堪破、放下方可自在。 可這里,有著你無法放下的人。 回來吧,她在等你。 在等你。 不知為何,此刻的長安,聽到了這個禱告,心中有些困惑。 總覺得,忘了些什么。 而當初莫蕭云給他被他貼身佩戴的命石,居然漸漸發(fā)熱。 他抬頭,正好對上了玉尋安的此刻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他)的命石,應當也有這個反應吧。 他們從來都是一體的,有什么感覺,他和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玉尋安,又是不同的啊。 他只是他長安一時興起的影子,他一時的心魔??!從來,都不是能和長安比肩而立的?。?/br>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從來不愿承認罷了。 隨著咒術的實施,命石竟然愈發(fā)的熾熱,而長安和玉尋安感覺什么東西從識海被拖了出去。 無數淡金色的光點從他們兩人身體飛出,漸漸地在祭臺上方凝聚。 最后,凝聚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少女的身姿曼妙,看不清面容,她的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神圣非常。 而長安,卻看清了她的面容。那雙淡淡的琉璃瞳。他認得,是那個女孩兒。如今,亦是隨安的生魂之一。 她懸浮在半空中,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的一行人。 她的目光,在長安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接著,便盯著在她下方跪坐著的沈隨心。 她突然笑了一下,語氣輕松道:“姊姊,好久不見啊。我不在的日子還好嗎?” 她的語氣極為輕松平常,像是一個離家許久的頑童見到至親。 “安安,姊姊,也很想你。”沈隨心強顏。 “心心啊,本應該這樣叫你的,可惜,當年那一推,推得我只敢叫你姊姊了。”少女繼續(xù)幽幽地說道,“如今,再將meimei找回,怕是要了meimei這份血rou之軀吧。” 若生魂不全,再好的血rou亦會失了成效。 聽少女這么一說,底下的人都變了臉色。 白衣更是一臉冰冷地看著沈云和沈隨心。 她終究低估了,那些人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心中天平的傾斜程度。 沈隨心突然笑了,笑得凄慘。沒有被戳穿心思的困窘。 “你……知道?。≌媸翘昧四?。那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你不知道,從而,死不瞑目呢。明明白白的死,比母親好多了呢?!?/br> 說時遲,那時快,沈隨心突然用右手割破左手手腕,鮮血從她白皙的腕部流出,滴在祭臺之上,迅速形成了一個詭譎的陣法。 少女還未曾反應過來,一股極大的吸力,便將她吸進了隨安的身體。而幾乎在那一瞬間,長安便將隨安一把抱走。 沈隨心眼中露出瘋狂,你在救她嗎?可惜晚了呢。開弓沒有回頭箭,陣法一開,陣法之中的人,不獻出血rou,是不可能的呢! 沈隨心怨毒地看著長安懷中的隨安,是,她在期待著她被吸得干干的樣子。 長安的眼中毫無波瀾,似一個黑洞一般,毫無情感,似乎能將一切吞噬到無盡深淵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玉大人,不打算幫幫人家嗎?畢竟,咱們亦是有所交易的呢?!鄙螂S心半跪在祭臺上,把玩著自己的發(fā)梢,頗具風情。 玉尋安掀開了自己眼前的黑發(fā),滿目嘲諷,“你倒是會挑撥離間??!” 玉尋安瞬移到祭臺,挑起沈隨心的下巴,“你很聰明,推算出來我和那人的宿命,可惜啊!你不知,我有無數中方法,可以和長安斗,卻獨獨不會選擇這一種啊?!?/br> 于此同時,隨安識海。 隨安看著眼前這個金燦燦的人,愣了…… “你,是”隨安問道。 “我啊?!比擞耙频诫S安的耳畔,低聲說道,“是大人的生魂,亦是,大人您的心魔?。 ?/br> “……” 見到隨安沒有反應,人影沒有再說什么。 隨安抿了抿嘴,有些無奈,當初 明明將她剜掉了,沒想到,她竟然躲到了長安的識海,還,裝瘋賣傻。 是的,她一來,長安和她的那些互動,她都一一知曉了。真TMD狗血啊…… “大人啊,難道,這樣不好嗎?您從來都明白,那些事情,是您一直都想做的呀。我是您最好的解釋啊。您不敢做的,我都幫您做了。而我,就是您意志的化身啊!您,何必推拒。還是說,您,非要逼我想玉尋安對待長安大人那般,不死不休。 您,只要接受我,就能和長安大人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不用再想著那勞什子大任、法則了。 不用再整天困在赤淵了。 不用再受莫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