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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聽了這段話,衛(wèi)奉國卻忍不住笑了。文以寧看著衛(wèi)奉國笑,面上冷不丁一紅,他轉(zhuǎn)過臉去、也不看衛(wèi)奉國和火炎,直道:“將人帶到我的寢殿里,好掩人耳目?!?/br>火炎本想說什么,忍了又忍、終歸還是認命地扶起衛(wèi)奉國,跟著文以寧將人帶回了寢殿,寢殿內(nèi)如意還睡著——文以寧他們一進來,如意醒來揉著眼睛、待看清了狀況,差點尖叫出口,卻被文以寧一把給捂住了嘴:“如意你給我去同心堂,告訴那里的管事,就說我這里有事,請他們公子過來一趟。”如意被捂著嘴,瞪大了眼睛,心里的萬分驚訝都被文以寧這句話給堵了回去,只能點點頭,他的主子才放開了捂著他嘴巴的手。文以寧不給如意追問的機會,揮了揮手讓如意快去快回,如意只能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文以寧和衛(wèi)奉國,心里七上八下:主子這一次——莫不是認真了?韓太醫(yī)來得早,給衛(wèi)奉國診脈、查看了傷口、上藥之后,就在一旁寫藥方:“傷口避開了要害,只需服藥靜養(yǎng)就好?!?/br>言下之意,便是讓文以寧無須擔心,文以寧點點頭,坐在床頭直接吩咐火炎道,“你跟著韓太醫(yī)去煎藥?!?/br>“我憑什……”火炎怒,尖叫起來,卻被文以寧打斷。“你既然喜歡他,為他親手煎藥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知道文以寧是用了激將法,但是火炎卻還是忍著怒氣跟著韓太醫(yī)走了,他們前腳剛走,衛(wèi)奉國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床頭的文以寧笑:“咱家倒不知道、太后‘娘娘’您也是個有脾氣的——”看他掙扎著要起來,文以寧便直接將衛(wèi)奉國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此舉讓衛(wèi)奉國頗為受寵若驚,竟然呆呆地仰頭看了他片刻。“怎么?”文以寧故意用兇狠的語調(diào)問了一句,卻忘記了衛(wèi)奉國靠在自己肩膀上,看自己都是從側(cè)面往上,正好能夠看見他發(fā)熱、微紅的耳根,只怕再兇狠的語調(diào)語氣、在衛(wèi)奉國看來——都是情人間的溫柔軟語。“您……”衛(wèi)奉國正想要開口,寢殿的大門忽然就被推開了,門口站著的人卻正好是“白袍將軍”陳輝。陳輝今次沒有穿盔甲、也沒有白袍,反而是一般公子哥兒穿著,只是換得太匆忙、外衫的扣子扣錯了兩個——他進來,本來沒有什么表情,可是一看見文以寧懷中的衛(wèi)奉國,瞳孔緊縮,更是“蹭”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文以寧!你讓開——我要殺了他,給舒窈報仇!”文以寧挑眉,不但不讓,更是將衛(wèi)奉國護?。?/br>“我若是不讓,你又當如何?”“你——!”陳輝指著文以寧,一口氣上不來,咬了咬牙,“以寧!舒窈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竟然這般恨她?恨不得要她死、甚至——護著害她的兇手?”衛(wèi)奉國算哪門子兇手?!文以寧心里冷笑,若算起來,文舒窈的死——多半有自己的責(zé)任,陳輝要算賬,怎么不來找他?!“做錯什么?”文以寧輕笑,“這個問題問得好!陳輝、你久在北疆羽城、只怕是根本不知道你的好‘舒窈’做過什么吧?!十年了,陳輝!我?guī)湍阋矌蛪蛄耍袢漳慵热环且獮榱四銗鄣呐恕獋业娜?,那么我也不能再幫你‘最愛的’舒窈隱瞞下去了!”說著,文以寧不等陳輝反應(yīng),拿過了墊子讓衛(wèi)奉國舒服地靠住,然后自己站起身來,直迎著陳輝的劍走過去,一把揪住了陳輝的衣襟:“你可知道、我入宮后,本來是我陪嫁騰人的舒窈為何會突然進封舒嬪?!且你以為、若是當今圣上當真喜歡她、為何她進宮兩年后才會封妃?!她為什么會當上貴妃、又為什么會流產(chǎn)?陳輝——這些你想過嗎?”“我……”文以寧接二連三的發(fā)問、只把陳輝問得很迷茫,想要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你沒有!”文以寧搖頭、十分可惜地將陳輝上下一打量,“你陳輝善用奇兵、打仗的事情只怕天下無人能及,可是你只把內(nèi)宮想得太簡單——她好,你想著是她自己的本事,因為你愛她,你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不好,你只想著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好好照顧她!”“你又可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文以寧疾言厲色,逼得陳輝步步后退,“你可知道皇貴妃許氏差點被她故意放出的土狗咬死、先帝最愛的孩子凌桐舟被她從墮星臺推下去摔死!”“什……”陳輝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幾步,看著文以寧不相信的搖搖頭,持劍不穩(wěn),寶劍掉落在了地面上。“若非是顧念你我的交情,”文以寧后退了一步,眼神帶著憐憫看著陳輝,“顧念著——她是我唯一的妹子,陳輝,早在十八歲那年,她換掉我的湯藥,害得我病重不起的時候,我就該大義滅親了?!?/br>“你、你說什么?!”陳輝大驚,“你、你說你重病是因為、因為舒窈……”這會兒,陳輝的臉色倒是和衛(wèi)奉國一樣慘白了。文以寧撇了撇嘴,點點頭,“很不幸,是的。十八歲那年,我重病不起,太醫(yī)院的方子怎么都不管用,直到她求來了偏方,我的病才逐漸轉(zhuǎn)好。先帝龍顏大悅,便進她為嬪。也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舒窈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博得先帝的寵幸上?!?/br>“她是我親妹子,可是在面對她所愛的男人的時候,她只怕恨不得利用我、利用我到我死!好讓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阻攔她和先帝在一起!”陳輝搖搖頭,不敢相信地用雙手捂著耳朵,不想聽、也不想思考,只是紅了眼睛看著文以寧,大聲質(zhì)問:“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因為我惦記你的兵權(quán),”文以寧后退一步,無可奈何地苦笑——說出的、卻是驚天的秘密,“陳輝,天下兵權(quán)三分,寧王取其一,晉王在蜀中的兵力不容估量,我雖有政權(quán)、卻無兵權(quán)。禁軍聽命于寧王和兵部,若不求助于你白袍軍——那么這十年,我如何能撐得下來?”“兵權(quán)?”陳輝也苦笑,后退了好幾步,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只、只是兵權(quán)?!”“你我十年的交情,從小一起長大,我陳輝在你的眼中,就、就竟然只有‘兵權(quán)’二字?!”看著陳輝傷心的追問,文以寧瞇了瞇眼睛,笑著搖搖頭道,“陳輝,這個問題,或許你在我進宮的時候問我,我還會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