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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薛兆。出來外頭的薛兆跟學(xué)校里頭的他有些不一樣,即使他現(xiàn)在穿著休閑服,他骨子里的冷還是讓人不敢親近他。學(xué)校內(nèi)的他,因為有了藍少星,冷冰冰的他有了些生氣。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人群中,他更像是一塊冰塊,生人勿近。薛兆指了遠(yuǎn)處放著“預(yù)定席”的座位,冷冷地說:「坐?!?/br>凌伊對薛兆沒半分好感,迫于局勢緊張他只好安分的坐在電扇下的位子,薛兆則坐在他對面。他們坐定后,很快的服務(wù)生送來了菜單。凌伊身上只有陸英施舍給他的三百塊,這包含了他的伙食費和車費。他之前的車費已經(jīng)花光了,這回又是跟陸英借的。看看菜單上的酒和餐點,動輒都兩百塊起跳,這間酒吧低消是一杯酒,真是不人道。凌伊看著菜單非常猶豫不決,換作往常,他拿著藍少呈的卡時只看餐點名字看起來好不好吃,沒管價錢,一點就是好幾盤。這回手頭預(yù)算有限,他實在不知道該喝什么。他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極限在哪,看看那些取得非常創(chuàng)意的酒類,凌伊不懂為何老板不在旁邊附注酒精濃度。「拖拖拉拉,」薛兆很快的選好了餐點,叫了服務(wù)生,見凌伊仍在東翻西翻,不免啰嗦了一句:「慢。」「有點貴……」凌伊小聲的說,怕服務(wù)生聽到,有些丟人。薛兆蹙眉,但沈天仁若跟他有關(guān)系的話,肯定把凌伊的處境都告訴薛兆了?,F(xiàn)在凌伊沒有投靠藍少呈,天知道他是怎么活過這幾天,甚至能服裝整齊的去找錦華。沈天仁大概把他描述的跟一級貧戶沒兩樣。于是薛兆直接跟服務(wù)生說了兩杯威士忌,還點了一份意大利面。凌伊有些感動問:「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晚餐?」「我點給我自己的?!寡φ渍f。凌伊有些尷尬,薛兆太誠實了讓他窘著臉不知往哪擺,最后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問:「你跟沈天仁是……是好伙伴嗎?」凌伊覺得好伙伴這詞形容得非常不恰當(dāng),他們頂多算是互利關(guān)系,全天下大概只有藍少星才入得了薛兆的眼。沈天仁在他眼里,大概就是有利可圖的“東西”。薛兆還在思索“伙伴”這個詞時,服務(wù)生已經(jīng)將酒送了上來,還拿了一桶冰塊。林酒吧還有個優(yōu)惠便是只要購買酒,小菜能無限續(xù)點。「他是情報。」薛兆絞盡腦汁想了個他認(rèn)為非常確切的詞后,拿起筷子夾了土豆,一口一口吃著。「他跟錦華是表面上的關(guān)系,而實際上一直幫你嗎?」與其等薛兆全部吐出實情,凌伊選擇用敘述題的方式讓薛兆回答。惜字如金的薛兆點點頭,連應(yīng)聲也不想應(yīng)。「那你跟錦華同伙嗎?」凌伊膽怯的問。薛兆搖搖頭。「兩個禮拜后錦華就要藍少呈的命,到沁谷倉庫那做筆交易,藍少呈會被錦華殺死,這樣他才會放過韓興宇?!沽枰猎诖_定薛兆跟錦華是對立關(guān)系后,大膽的將錦華要他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薛兆。他希望薛兆能給他一些意見,或者他能用薛亞媛給他的權(quán)力,來制裁錦華,別讓錦華稱心如意。如果是薛兆要做,薛亞媛也不會有意見的。錦華就是個仗勢欺人,實際上又沒什么斤兩的惡霸。沒想到,薛兆竟然不以為意說:「不錯?!?/br>「你找我來就為了附和錦華的主意?」凌伊重重的拍桌,忍無可忍,喝了一口威士忌,卻因那嗆辣的味道差點嘔了出來,喉嚨像火般燃燒著,胃火辣辣的,連忙拿起水杯一飲而盡。「我不喜歡錦華?!寡φ讻]在理凌伊說什么,自顧自地說明他的想法。「我也不喜歡。」凌伊有些感動他在喜好方面跟薛兆一樣。「所以我找你來?!寡φ渍f。「找我來做什么?」凌伊覺得跟薛兆說話很累,說一就是一,絕對不提二,除非對方問。這樣他們的對話會變得很沒意義。「錦華是憤青?!寡φ讓⒈鶋K夾進威士忌里,這回他還好心的幫凌伊夾冰塊,卻不告訴他威士忌要慢慢喝。他認(rèn)為放冰塊已經(jīng)達到友誼的第一步了。凌伊沒聽過這么新穎的辭匯,他問:「什么是憤青?」薛兆不理凌伊,說:「他殺了藍少呈后,估計會把星也殺了。」「……」凌伊將酒杯抵在唇邊,猶豫著該不該再嘗試看看,眉頭深鎖思考著薛兆的話后嘆氣:「你是不是妄想癥?」薛兆將酒杯大力放下,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陣陣殺氣,眼神銳利的掃過凌伊。「他會。」薛兆咬牙切齒。「好?!沽枰猎俑φ谞庌q只是徒勞無功,藍少星后援會的會長一定是薛兆。他就是十足的藍少星腦粉。接著,服務(wù)生送上了意大利面,上頭的鮭魚和培根色香味美,香脆誘人,冒著熱氣的意大利面擺在薛照面前,陣陣香味撲鼻而來。沒吃晚餐的凌伊一下子喝了烈酒,胃里折騰個難受,他現(xiàn)在比誰都渴望吃東西。偏偏口袋里的錢估計他付完威士忌后只能買一包面線回去自己煮。薛兆拿起叉子,微微抬頭看到凌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捆了面線,拿著叉子的手停在空中,凌伊以為他終于轉(zhuǎn)性了愿意施舍他吃一口,誰知道他卻大口吞下,讓凌伊連遐想的機會都沒有。「你幾號?」不死心,凌伊猜測薛兆的酒錢肯定不會幫他付的。于是他賭氣的問了他的號碼。「嗯?」薛兆再吃了第二口面,這次還插了鮭魚和培根,夾著面線入口。「一進門服務(wù)生給你的號碼。」凌伊說。薛兆壓根兒沒看過那紙條,凌伊說了后他才從口袋里拿出那團皺巴巴的紙團,打開鋪整后,拿給凌伊看,上面寫著“15”。凌伊忽然舉手叫了服務(wù)生,服務(wù)生拿著紙筆跑過來,以為這桌還要加點。喝了威士忌這烈酒,很多客人會再點一份餐點。凌伊從上衣的口袋內(nèi)掏出自己的紙條,并將薛兆的紙條交給服務(wù)生,笑說:「上面兩個都是15?!?/br>接著,他突然傾身,挑起薛兆的下巴,趁對方反應(yīng)不過來,親了他的嘴。很快,就像蚊子叮一樣,在薛兆還沒一巴掌打死他前,凌伊快速抽身,安安穩(wěn)穩(wěn)坐回位子上,對服務(wù)生眨眼說:「我想要一份培根青醬意大利面?!?/br>「……」服務(wù)生錯愕了一兩秒,連忙紀(jì)錄了這桌的客人消費全免,趕緊奔進廚房忙碌去了。服務(wù)生離開后,薛兆拿著紙巾猛擦著唇,眼里冒火惡狠狠說:「你找死?」「今日消費全免,」凌伊一臉無辜,「窮人有窮人的對策。」薛兆心里對凌伊的評價肯定更差了,在他心中的金字塔排行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