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呼吸的氣息輕輕噴薄在傅霜的耳側(cè)。癢癢的。傅霜又想撓了。傅霜微微睜著眼,側(cè)過臉過去看凌雪寒,見那人睡得極沉。便在心里偷偷壯了膽子,伸手摸了摸凌雪寒的臉。指尖在凌雪寒的眉眼處輕輕拂過,劃過鼻梁,又點了點唇角。只見凌雪寒的唇角微微一抿,傅霜做賊似的抽回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緊緊閉上了眼睛。傅霜裝睡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又用眼角偷看了一眼凌雪寒,發(fā)現(xiàn)那人并沒有醒,才放松的呼出一口氣。傅霜盯著凌雪寒的薄唇,顏色極淡。他抓著自己的衣角,閉上眼,將臉貼過去,甚是輕柔的親了親凌雪寒的嘴唇。他害羞極了緊張極了,一直閉著眼,因此沒能看見凌雪寒微睜著眼,眼里閃著眸光的樣子。傅霜偷香竊玉后便像只安靜的小兔子似的,縮在凌雪寒的懷里,伸手抓緊了那人的衣角。一晌貪歡。凌將軍早朝的請假頻率越來越高了。正值盛夏。長安城里都在傳,西域?qū)⑴墒钩紒碓L大周,還帶了好些美酒貢品,甚是隆重。消息沒有錯,皇帝已經(jīng)定好日子接待使臣,并在廣德殿設(shè)下盛宴款待眾臣和其親眷。傅霜被告知此事的時候正在書房消暑,案前放著一碗冰涼解暑的綠豆湯,他正拿著小團扇一下一下的扇著。本想將那話本新一話寫完,不成想這炎炎夏日將靈感散滅的一絲不剩。他只想待在地處陰涼的小書房里喝綠豆湯解暑。凌雪寒推門進來便見了他這副懶散樣子,因為過于炎熱,傅霜身著輕紗,顯出一些月白色的中衣,他將衣袖挽著卷起,如墨的黑發(fā)用發(fā)帶束著,露著白皙纖細的脖子。“陛下今晚在廣德殿設(shè)宴了,夫人也要去?!绷柩┖呄崎_珠簾一邊說道。“好?!备邓涇浀膽?yīng)道。他將那碗綠豆湯喝完便站了起來,扯著凌雪寒的衣袖兩人一起走回里屋,手上的小團扇卻還舍不得放下來。六月天,娃娃臉,臨近酉時便下了一場大雨,將那暑氣澆得無影無蹤。傅霜在屋內(nèi)對著一堆衣服挑來挑去,卻選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凌雪寒給他選了一身,水藍色素錦華衣繡著別致的荷花,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用藍色發(fā)帶束起,偶爾垂下幾縷青絲。凌雪寒看著傅霜在落地銅鏡前照來照去的呆愣樣子,伸手捏過小兔子的下巴便在粉色的唇上啄了一下。“走了?!?/br>二人坐一頂轎子里去皇宮,轎子里邊甚是寬敞,兩個人也不會擠。這幾年傅霜的身子都有在精心養(yǎng)著,且在服了葉宸的藥后,傅霜那懼怕吵鬧的心病也好了許多。原本將軍府就坐落在偏僻安靜的地方,平日里連知了叫聲都甚少。此刻他心里也對晚宴有了更多的期待。傅霜不安分的掀著轎窗看看外邊的熱鬧場景,突然發(fā)覺凌雪寒在轎子里捏了捏他的手,他身子一僵,將轎窗放下來,然后安靜的縮著。凌雪寒今日穿著依然是平常一般玄色的衣衫,并沒有為了盛宴而故意準備的樣子。二人入了宮便跟著帶路的公公,一路入了廣德殿。凌雪寒將傅霜的手握在手中,不緊不慢地拉著他。傅霜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依然感覺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待二人入席就坐,這些探究的目光依然沒有停止。傅霜咬咬唇用沒被牽著的右手拉了拉凌雪寒的衣袖,非常小聲的說,“放,放手…”凌雪寒幾不可察的彎了彎唇角,便松開了傅霜的手。傅霜這才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可剛沒放松多少時間,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捏了捏,他呆愣愣的看著凌雪寒。只聽聞周身一陣抽氣聲。只是那探究的各色視線終于收斂的多了。丞相和傅淼在后邊幾桌,凌雪寒和傅霜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了。也將二人從剛開始緊緊牽著的手和現(xiàn)在的捏臉頰瞅了個一清二楚。傅淼輕聲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說處的不好嗎。丞相嚴厲的盯了他一眼,示意其閉嘴。傅霜回過神來后也在后邊幾桌看見了丞相和他哥,但是隔了好遠沒辦法說上話。燈火通明照著宴席上滿眼琉璃富貴,殿前設(shè)了戲臺子,咿咿呀呀的紅衣小生這方唱罷,那腰肢柔軟的胡姬便開始獻舞。精致佳肴也一道道呈了上來,還有那西域人送來的美酒佳釀。凌雪寒這也分到了一壺,只是傅霜不愛喝酒,便向那服侍的公公討要了一杯牛乳茶。傅霜抿了一口甜甜的牛乳茶,甜甜的笑了一瞬,臉頰上還有個可愛的小梨渦。傅霜皺了皺眉,感覺自己被一道特別熱切的視線注視著,他抬眸向前看去,卻正好對上了成莫其玩味的眼神。傅霜輕輕的啊了一聲,又馬上慌亂的低下腦袋,只是伸手拉了拉凌雪寒的衣袖。凌雪寒早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直接對上皇帝的眼神,挑了挑眉。宴席散了之后,凌雪寒和丞相被陛下召進了養(yǎng)心殿。傅霜則跟著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去了御花園里等待,園里都是眾臣的親眷。也許是因為大多是女眷,即使打量人也是悄悄地,雖然也有探究的目光,但至少沒有先前那般過分了。傅霜安靜的坐在涼亭里,腦袋枕著柱子低垂著眉目。一雙精致帛靴入了傅霜的眼,一只手也掐上了他的臉頰。傅霜抬起臉便笑著去打那只手,“哥!”“胖了。”傅淼不僅不收斂,還伸了雙手揉捏弟弟的臉。“小霜和凌將軍,似乎不像外邊盛傳那般相處不好啊?!?/br>傅霜拍掉了自己哥哥的爪子,揉了揉臉,滿臉疑惑的神色。“外邊傳我和將軍不和嗎?”“咳?!备淀递p咳了一聲,附在傅霜耳邊輕聲道,“外邊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說你和將軍相看兩相厭,將軍還有和離之意。”傅霜杏眼圓睜,皺了皺小眉頭,甚是不解的樣子。“將軍,沒和我說過這個啊。”“不過今天凌雪寒這做派,倒是讓這謠言不攻自破了?!备淀涤帜罅四笞约旱艿艿哪橆a,揶揄道,“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凌將軍和傅小少爺琴瑟和鳴蜜里調(diào)油呢?!?/br>“沒,沒有,哪有你說的這樣啊?!备邓旨t了臉,轉(zhuǎn)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哥,你之前和將軍一起喝酒了?。俊?/br>傅淼滿臉疑惑,“你想什么呢,沒有的事。我和你的凌將軍,自上次婚宴,不過才見了兩次罷了?!?/br>“是嗎…”成莫其此刻端坐在養(yǎng)心殿之上,端著茶杯慢慢品著。殿中長案上鋪陳著西域送上來的珍寶,有許多新奇玩意兒,他便由著眾臣自行挑選。凌雪寒毫不客氣的打量著那些精致的玩意,原本橫